如同親歷了村落里的大逃殺,嚇得他在夢裡四處逃竄,喊破喉嚨都醒不過來。
經紀人後怕的摸了一把汗:「他拍那種片是什麼意思?那個村子,不會真的一個女人都沒有吧?」
「怎麼沒有?」
迎渡也看過那個《村落》,看得一清二楚。
「你做夢逃命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間屋子?你跑進去,正好撞上了裡面一個人,『他』隱在黑暗裡,驚恐的看你,你向『他』哭訴你害怕,『他』說會幫你的聲音是不是特別沙啞?」
「那是個女人。」
「女人?」
經紀人在迎渡的講述里,清晰的回憶起那個夢。
夢是彩色的,蔚藍天空、黃色土牆、綠皮水田,也有追趕搶奪的聲音。
而迎渡點出來的人,聲音沙啞的可怕,說:我幫你。
然而,所謂的幫忙是幫他打開了躲藏的大門,衝著大門沙啞破音的喊道:他在這兒,快來啊,他在這兒。
還拿起了拴門的木棍,打得他不得翻身,渾身青痛,唯恐他趁機逃跑。
夢裡的絕望,令經紀人心驚膽顫。
「怎麼會有比男人還可怕的女人!」
「女人一旦成為了男人的倀鬼,她們折磨女人可比男人更利落,因為她們不願意成為受害者的同類,出手想到的都是對男人的恐懼,會自發的對女人進行折磨和規訓。」
迎渡倒是能夠理解這樣的行為,典型的分離支配受害者。
「畢竟,沒有這些同類做替身,不能直白的向男人表明自己的忠心,受折磨的就會是她們自己。誰不想逃離深淵,誰不想成為既得利者呢。」
經紀人聽他合理分析,仍是揮之不去夢境裡的可怕。
他做完夢醒來這兩天,晚上喝了酒,看到路上的男人成群結隊,都有些恐慌。
「誒等等……」
經紀人忽然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迎渡,你怎麼知道我在夢裡看到的東西?你也做這個夢了?!」
「別怕。」
迎渡清楚他要說什麼,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這樣的群體夢境是好事,多點兒男人做這種夢他們就老實了,社會也就安定了。」
「別把男人都當成罪犯好不好,你也男的怎麼還批判起自己了?」
經紀人皺了眉,「……不過,不會真有這麼一個村子吧?」
「當然有。」迎渡可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村子,「而且那個村子,就是《箱子》要拍攝的李家村。」
經紀人說不出話,「那、那……」
「我問你。」
迎渡顯得高深莫測,「李司淨拍攝一段黑白默片都能引得觀眾噩夢連連,那他認認真真拍攝一部電影,搬上院線,上映的時候會怎麼樣?」
經紀人啞口無言。
《村落》是他看的,噩夢是他做的。
《箱子》如果會出現了《村落》一樣的夢境效應,那將會是一場屬於全世界的夢魘。
別說是迎渡,任何出演它的演員,將會成為觀眾心頭念念不忘的迴響,影史留名。
經紀人將信將疑,又覺得可怕。
「你是說,李司淨有這樣的能力?」
迎渡篤定回答:「你以為陳萊森為什麼花大力氣要做這部電影的主角?」
「這《箱子》確實邪門,李司淨更邪門,還帶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他的聲音不禁低沉,回憶起那個李司淨稱為「小叔」的男人。
無論用什麼手段,他查不到小叔任何資料。
這樣渾身邪氣的男人,總帶著溫柔笑意守在片場,但他多看一眼都會覺得陰寒。
爺爺說過的李銘書,像極了這副模樣:
溫柔順從的表象之下,隱藏著暗潮湧動的可怕力量。
這樣的力量,能夠攪亂四方五行、顛倒陰陽生死。
再加上《箱子》劇本里窺見一斑的場景以及李司淨夢境復甦的能力,迎渡不得不懷疑李司淨拍攝這部電影的目的。
很有清泉觀濟蒼生的正義感。
經紀人一臉擔心,迎渡仍是胸有成竹的笑。
「這電影我演定了。」
第28章
迎渡在網絡自由翻滾, 官宣自己帶資進組,要當《箱子》男二號。
還請獨孤深出門喝了奶茶, 繼續對戲,大張旗鼓發在了網上。
李司淨想了想,也沒特別叮囑獨孤深什麼。
對於一個演員的未來發展來說,跟影帝搭上關係,只有好事。
畢竟,迎渡只是傻,又不壞。
但他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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