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作亂的舌尖堪堪停下,蔣昭南本以為能稍微鬆一口氣,結果卻不成想祁硯知突然張嘴咬了下去。
「嘶—」蔣昭南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得眯起了眼,身體剛有些站不穩就被祁硯知的雙臂緊緊抱住,神情頗有些不解地問,
「硯知,你……你怎麼忽然咬我?」
「我現在不想聽這個稱呼,換一個。」祁硯知腦袋擱在蔣昭南的肩上,目光則順著他紅透的脖頸落在他乾淨分明的下頜上。
「換一個?」蔣昭南低頭跟祁硯知對視,疑惑地轉了轉眸子說,「你想聽我叫你什麼?」
祁硯知聞言深深地笑了一下,隨後輕輕抬了抬腦袋棲在蔣昭南同樣敏感的耳廓,低沉道,
「我想聽……你昨晚受不了的時候,不停叫我的那個。」
「?!」
蔣昭南訝異地盯了一眼祁硯知的表情,只見這傢伙此刻眨著漂亮的桃花眼,一動也不動地望著自己,就像在期待即將會得到什麼珍貴無比的寶物。
「真的要說嗎?」
蔣昭南猶豫了一會兒,他本就是一個情緒不太外放的傢伙,昨晚能叫祁硯知這麼肉麻的稱呼也是因為當時氣氛太好,而且祁硯知又是個壞起來沒邊兒的,那會兒命根子都在人手裡,不叫根本沒辦法睡覺。
但現在跟當時情況又不一樣,兩個人都稍顯清醒地站在這裡,一時間那燙嘴的稱呼還真沒辦法說出口。
就在蔣昭南還打算再掙扎一下的時候,祁硯知忽地仰頭親了他一口,而且就柔柔地親在蔣昭南嘴唇的正中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祁硯知就重新抱緊了蔣昭南的腰腹,聲音含著笑地說,
「好了寶貝兒,你看我不先叫了嗎?別不好意思了,你叫了我就不生氣了。」
「真的?」
蔣昭南其實沒怎麼聽清祁硯知在說什麼,因為此刻他正趁著祁硯知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身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肉,一觸即分的輕碰,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這份黑夜裡的悸動,實在是有些……遺憾。
「真的。」祁硯知不知道蔣昭南此刻偷偷在做什麼,心裡又在想什麼,但他樂得跟這傢伙玩兒「真真假假」的遊戲,不嫌煩也不嫌累。
「那……寶貝兒,你現在不生氣了麼?」
蔣昭南鬆開觸碰自己嘴唇的指尖,轉而輕輕捏了捏祁硯知露出來的那隻耳廓。
「不生氣了。」祁硯知笑著攥住蔣昭南伸過來的指尖,然後撥開他的指節在掌心親了親,抬頭說,
「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遞過來的酒能躲就躲,不然下次再喝這麼多酒,我可就不會這麼快消氣了。」
「明白。」蔣昭南站直了朝祁硯知點頭笑了笑,隨後回抱祁硯知的腰背苦惱又委屈地說,
「其實我也不想喝,但那群老東西非逼著我喝,要是我不喝還會說『我看不起他們』,所以我實在沒辦法……才喝成這樣。」
此時此刻蔣昭南真實的心理活動:「……」
嘔,好想吐。
但沒辦法,這種責任儘量能推卸就推卸。
「老東西?」祁硯知神色凝重了起來,抬眼問,「是跟你一樣開娛樂公司的老總?」
「嗯。」蔣昭南低頭親了親祁硯知的脖頸輕聲說,「差不多,反正都是做娛樂圈生意的。」
「那說不定我還認識幾個。」祁硯知忍不住擰了擰眉,攥緊拳頭戾聲說,
「混那麼多年娛樂圈至少還是攢了些人脈,要是以後有人還敢灌你酒,把名字告訴我,我到時候親自……」
「別這樣,硯知。」蔣昭南伸手握了握祁硯知已經取掉創口貼的手腕,並用指尖在紋身上面輕輕摩挲了幾下。
「事情我都能處理。」
見祁硯知不說話,蔣昭南就學著他先前那樣偏頭吻了上去,祁硯知當然不可能拒絕,任由蔣昭南吸吮含吻攫走他口腔里所有的空氣。
只可惜,窒息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祁硯知霎時被逼得當即推開蔣昭南劇烈咳嗽起來。
「以前還說我不會換氣,怎麼現在反而自己不會換氣了?」
蔣昭南一邊調侃一邊心甘情願地把胳膊伸過去當支點,扶著祁硯知慢慢給他順氣。
「一個月的特訓,進步很大。」祁硯知支著蔣昭南的胳膊緩緩站直,眉眼彎彎地笑著說,
「要是能在床上堅持久一點,那就更好了。」
「嗯?」蔣昭南扶著祁硯知一臉不可置信道,「什麼意思,我那時間不久嗎?!」
祁硯知聞言思索了十幾秒,隨後搖了搖頭看起來十分抱歉道,「實話實說,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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