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的那些都不算。」劉澤裕支著胳膊緩緩起身,中途重重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灰塵,他說,
「因為這一次才是我真正的願望。」
「聽好了,我的願望是—」
「祝願蔣昭南一生平安、一路順遂、」
「一輩子無災無難、無拘無束。」
蔣昭南聞言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又無聲地笑了笑。
對嘛,這才真的算是長大了。
「行。」蔣昭南依然沒轉頭,但他還是輕聲笑著回應了身後一句,「知道了。」
接著就是長腿一邁,快步走了出去。
劉澤裕整個身心都有點疲憊,稍微倚在門邊順著蔣昭南離開的方向望了一會兒。
心想哪怕七年過去,他不過也才二十出頭,所以就像蔣昭南說的那樣,他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那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劉澤裕低頭看了看自己皮帶上的金屬鉚釘,忍不住會心地笑了笑。
沒錯,他要開始迎接真正屬於自己的未來了。
至於這七年時時刻刻襲來的夢魘……
劉澤裕重新把手伸進兜里掏了根煙出來給自己點上,隨著火星「嚓」的一下燃起青灰的煙霧,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再重重地吐了出來。
夠了,都結束了。
劉澤裕想,如果還有什麼破夢魘的話,
那就跟它斗個你死我活不滅不休吧。
畢竟,沒什麼能比清醒更重要。
第103章
蔣昭南開門的聲音很輕, 關門的聲音更輕,已經快接近凌晨三點了,整個一樓都顯得漆黑又安靜。
按理來說, 祁硯知應該已經睡得很熟了,蔣昭南換好拖鞋把西裝掛在落地的架子上, 準備先上樓洗個澡再好好睡個覺。
大概十多分鐘過後,洗完澡的蔣昭南穿好睡衣推門出來, 肩上還搭著條擦頭髮用的毛巾。
「你……」
蔣昭南忽然止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拐角的牆邊居然站著本應該熟睡的祁硯知。
明明已經很晚了, 祁硯知仍沉默地倚在牆邊低頭看著手機, 屏幕時不時亮起又時不時熄滅,祁硯知壓根兒什麼也沒做,似乎就只是單純瞥一眼時間。
「你回來了!」祁硯知聽見了動靜,側頭看見蔣昭南的臉龐時, 還是忍不住驚喜地喊出了聲。
「嗯。」蔣昭南笑著點了點頭,本想再繼續說些什麼, 卻猛地被剛站直的祁硯知拉過來抱了個滿懷。
祁硯知比蔣昭南稍微高一點,所以祁硯知微微彎腰的時候,蔣昭南就像被一張柔軟的網輕輕包裹了起來, 並且不知道為什麼,相比接吻,祁硯知格外喜歡擁抱, 而且還得是這種挨得極近, 幾乎是密不透風的擁抱。
起初蔣昭南還稍稍愣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後輕笑著把雙手環到祁硯知後背拍了拍,低聲道,「怎麼了, 現在還不睡?」
「睡不著。」祁硯知把頭埋在蔣昭南肩上,鼻尖抵在他的頸窩緊緊嗅了嗅,略微有些不開心地說,「你喝酒了。」
「……啊?」蔣昭南身體怔了怔,抬眼盯著天花板不禁有些疑惑道,「剛剛才洗了澡,現在都還能聞到酒氣嗎?」
「能。」祁硯知鼻尖還在不停嗅著蔣昭南脖頸連帶著髮絲的味道,蔣昭南覺得有點癢,於是轉過頭稍稍避了避。
「好……好了嗎?」
蔣昭南靠近後頸的那一小塊兒皮膚幾乎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哪怕稍微有一點急促的氣流經過都會引起好一陣顫慄,祁硯知當然知道蔣昭南的這個敏感點,於是壞心眼兒地說「沒好」,接著伸出舌頭抵了上去。
「哈啊。」蔣昭南感覺他的整個右肩連著後背都麻了一大半,脖頸更是紅得沒眼看,環在祁硯知腰上的手掌不得不捂著眼睛直發顫。
「硯知……停……停下。」
蔣昭南現在的姿勢差不多是陷進了祁硯知懷裡,祁硯知雖然氣他不珍惜身體,居然一次性喝了這麼多酒,但他同時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不管怎樣,蔣昭南都避免不了也推脫不掉。
可祁硯知就算明白這個道理還是忍不住生氣,畢竟這只是一頓酒局就喝了這麼多,萬一以後每月甚至每周都有酒局,那蔣昭南是不是回回都得喝這麼多?
因此祁硯知還是決定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蔣昭南,並且還得適當的,施加一些小小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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