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蔣昭南一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祁硯知身上高到快要燙手的體溫, 以及小腹之下,蠢蠢欲動的欲|望。
當然,蔣昭南自己也不遑多讓,他本就喜歡眼前這個經常炸毛,卻又經常讓他心疼到真心憐惜的傢伙,無論外貌,亦或是性格,幾乎都統統正中他的喜好靶心。
所以蔣昭南那麼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傢伙,一旦放到了祁硯知面前,那滿身的刺,滿面的無情,似乎都化作了冬夜的雨,輕輕捧起風來之前,天上落下的第一片雪。
儘管如此,可蔣昭南沒想到,他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底線,居然還能被祁硯知這個慾念纏身的傢伙衝擊得四分五裂。
明明已經是一退再退了,境況危險到蔣昭南不禁覺得,如果再退下去,他或許真的會被祁硯知撕咬拉扯,全然占有,然後徹徹底底地融入血肉,密不可分。
蔣昭南的感覺當然沒錯,因為祁硯知一直都是這樣的想法,就像莊思銘說的那樣,他或許真的就是一台只把感情投入到創作中的機器,除了音樂,他學不會怎麼與人正常相處。
但當那個似乎可以代替音樂,讓他產生渴望、感到安心的人出現時,那種比創作欲更強烈的占有欲就悄然躍滿了心臟。
因此祁硯知時常在想,要是蔣昭南不是會動會跳、會思考、會拒絕的人類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天天把它放在身邊,天天給它聽自己寫的歌。
可同時,祁硯知又覺得,如果蔣昭南不會哭不會笑,沒有喜怒,亦沒有哀樂,那自己喜歡的,又究竟是什麼?
想不出來。
因為沒這種可能。
「夠……夠了。」蔣昭南趴在祁硯知肩頭,有些受不住地喘息道。
此刻祁硯知已經沒再把全部的注意力都傾注在蔣昭南的嘴唇上了,他緩慢鬆開叩住蔣昭南的手臂,繼而腦袋向下,用嘴唇沿著蔣昭南的下巴一路碾磨,一直到他凸起的喉結,才伸出舌頭在上面一遍遍吸吮。
蔣昭南沒經歷過這樣的刺激,腦袋抑制不住地擱在祁硯知的肩上,十指發麻到忍不住用力蜷縮。
與此同時,由於挨得過近,蔣昭南能感覺到祁硯知底下隆起的部位正在他的小腹上重重廝磨,分明隔了好幾層布料,蔣昭南還是覺得那種觸感過於清晰。
太……太危險了,蔣昭南心想,
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不能……不能再繼續了。
「祁硯知,停……停下。」蔣昭南顫得埋在祁硯知後背上,氣息亂得差點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祁硯知呼吸也很亂,但他沒有辦法,欲|望積累太久,必須得有個出口。
哪怕眼下這個出口又狹窄又不盡興,可從某個角度而言,蒼蠅再小也是肉,祁硯知不能放棄,也捨不得放棄這個天降的機會。
於是他打橫手臂抱緊了蔣昭南的腰腹,蹙著眉前後廝磨著蔣昭南的身體,神情則格外難忍地嘶聲道,
「求你了,寶貝兒。」
「幫我……幫我一下。」
灼熱的呼吸跟喘息重重打在耳畔,蔣昭南聽得腿都軟了,但卻還是啞著嗓子問,「該怎麼幫你?」
「別動就好。」祁硯知停止了親吻蔣昭南的喉結,他也把頭靠在蔣昭南的肩上,有些受不住地說。
祁硯知真的不太好受,抵著蔣昭南的脖頸張嘴想咬,但他記得蔣昭南說過不能留下痕跡,於是只得下狠手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
「我還得去上班,祁硯知。」蔣昭南緩了口氣,抱穩祁硯知攀在他的耳邊說,「真的……真的不能等太久。」
祁硯知明白這個道理,但也只得重重親了一口蔣昭南的後頸後,啞著嗓子低聲說,
「我去廁所解決一下,你先去上班,烤箱裡的曲奇應該好了,但可能會很燙,拿它的時候記得戴手套。」
「什麼?」蔣昭南迷迷糊糊地還沒聽清就被祁硯知又親了一口,緊接著下一秒,他忽感懷裡一空,反應過來的時候祁硯知已經飛速衝進浴室開始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大概三四分鐘過後,浴室慢慢傳來了洗澡的水聲。
蔣昭南坐在桌上,低頭看了看自己還算整潔的衣著,說實話,祁硯知這回差不多已經算是非常克制了,沒動西裝,沒扯襯衫,甚至就連唯一露在外面的脖頸也忍著只是含吻。
不過由於剛才親得太激烈,蔣昭南感覺自己的嘴唇隱隱有些發腫,開口的時候還稍稍有點酸疼,可惜時間不等人,如果再不出發的話,遇上堵車就真得遲到了。
蔣昭南自認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而且身為老闆,他得以身作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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