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蔣昭南輕輕攥著祁硯知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安撫,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太好,蔣昭南就低頭在祁硯知的鎖骨上親了一口,然後求原諒似的低聲說,
「告訴我唄,男朋友,不說的話我下次怎麼改正啊。」
其實本就是個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祁硯知只是當下期望太高,一時沒達到才忍不住有些失落,分明都算不上是誰的錯,所以氣都氣不起來。
再加上蔣昭南不僅認錯態度極好,還……還親了他一口。
這特麼誰能抵抗得了?!
於是祁硯知當然很沒骨氣地將頭靠在蔣昭南肩上,蔣昭南站穩支著祁硯知,手上還松松圈著他的腰。
「蔣昭南。」祁硯知仰面看向蔣昭南,語氣憂傷地說,「怎麼辦啊,我感覺無論我再怎麼難過或是生氣,只要你親我一下,不管多大的問題都能解決。」
「可這樣我也太沒脾氣了吧。」
說罷祁硯知就立即轉身緊緊環抱住蔣昭南的腰身,雙臂還深深箍著蔣昭南的後背不許他動彈半分。
直到這個時候蔣昭南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一般人也不會用聽起來很像撒嬌的語氣說話,同時還像只八爪魚似的把他扒得喘不過氣來。
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蔣昭南只得慢慢放下手臂,擱在祁硯知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好了,硯知,再抱就真的要喘不過氣了。」
「你叫我什麼?」祁硯知一臉震驚地仰頭與蔣昭南對視。
蔣昭南見此也不禁有些怔愣,他稍微想了想後,還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地回道,
「硯知啊,你不喜歡麼?」
「喜歡!非常喜歡!」
祁硯知埋在蔣昭南胸口跟搗蒜似的點頭,蔣昭南見此只覺得自己真沒救了,因為哪怕祁硯知只是隨便點個頭他都覺得可愛,而且還想不出為什麼會覺得可愛。
就好像祁硯知不管幹什麼他都覺得有趣,不管生氣還是不生氣,只要擺著個表情,蔣昭南都覺得可愛又好看。
「你以後就這麼叫我好不好?」
祁硯知沒注意蔣昭南此刻的心理活動,此刻他只一心希望蔣昭南答應自己的請求。
「啊?好……好。」
祁硯知的眼神實在太過懇切,本來蔣昭南還在沉浸於對自己沒救了的惋惜,結果面前那雙像只小狗似的桃花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蔣昭南當然什麼也不想地答應了下來。
「那,硯知,現在可以稍微鬆開一點了麼?」
蔣昭南邊說邊面帶無奈地指了指祁硯知抱得過緊的手臂,「再不松一點的話,我真的快被勒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刺激到了祁硯知的神經,蔣昭南剛說完的下一秒他就立刻緊張地鬆開了手臂,然後還一臉擔憂地觀察起了蔣昭南的神情,嘴裡更是不受控地念念有詞,
「不能死,不准死,不能離開我,不能……」
「好了好了,不死不死。」蔣昭南一把握住祁硯知的手腕將他緊緊拉回懷裡,然後悠閒地玩著他肩膀上的髮絲說,「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蔣昭南順著手腕摩挲祁硯知的掌心,然後慢慢跟他五指相扣,貼在耳邊說,「我們得長命百歲,一起活很久很久。」
「嗯。」祁硯知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味地叩緊蔣昭南的手掌。
「好了。」蔣昭南任祁硯知緊緊牽著自己的手,然後攀在他的肩上輕聲問,「現在硯知能告訴我剛剛為什麼不高興了嗎?」
「因為你說我做的曲奇香。」祁硯知歪了歪腦袋,試圖讓蔣昭南能夠靠得更舒服一點。
「哈?」蔣昭南不論怎麼揣摩這句話的意思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於是他問,「然後呢?」
祁硯知:「……」
難道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好吧。」祁硯知很快接受了蔣昭南不會聯想引申這件事,於是他只得一字一句認真解釋,
「因為你靠得太近,而且還說很香,我以為……以為你是在說我,結果——」
「結果居然只是幾個曲奇?!」
「而且還沒烤好!」
「不會吧。」蔣昭南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淺褐色的瞳孔漾起了一抹浮動的流光,「也就是說,僅僅因為幾塊沒烤好的曲奇,讓你難過這麼久?」
「沒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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