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游嘉木實在受不了想要穿衣服逃跑,饒朔就攥住他的腳踝把他拉回身下換個面兒繼續顛,游嘉木見狀忍不住踢他一腳破口大罵,饒朔聽見了也只當是情趣。
可能是酒喝得多放得比較開,又或者說這倆人本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就這麼一通胡搞亂搞下來,一直到接近清晨,床上那動靜才勉強徹底消停。
之後又過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洗完澡坐沙發上思考人生的饒朔還是忍不住望了望床上熟睡的游嘉木。
年紀差了十多歲,要是自己剛成年那會兒稍微渾一點兒,說不定現在都有個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孩子了,更別說游嘉木還是個男人,自己這麼多年的性生活里哪兒碰過男人啊。
簡直罪過啊罪過!
可話又說回來了,畢竟的的確確是把人給睡了,從一夜情的角度上講,
其實……
還挺爽的。
只可惜,爽是爽了,如今這場面究竟該怎麼收場就成了大麻煩。
對此饒朔不得不從地上撿起自己昨天的外套,從兜里翻出一盒只剩一半的香菸,擱到桌上取出一根就開始囫圇地抽。
酒店房間的沙發說軟也不軟,說硬也不硬,但饒朔就是怎麼坐都坐不舒坦,抽菸也是,明明是自己這些年最習慣的味道,卻偏偏在今天怎麼都咂巴不出味兒來。
「嘖。」
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得上班了,饒朔煩得掏出手機就開始準備給蔣昭南發微信,結果單手打字還沒打到一半兒,床上忽然有了動靜。
「嘶—」
「怎麼這麼疼……?」
剛把一隻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游嘉木突感一陣不適,這種不適跟以前每回賴床時,身體自然產生的抗拒不一樣。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頂多是腦子不樂意起床,試圖再掙扎兩下多睡會兒算了。
可現在完全不是這樣,腦子比潑盆水都清醒,可渾身上下是真特麼的疼啊!
前胸疼,後背疼,胳膊疼,膝蓋疼,就連不知道拿來幹什麼的腳踝都疼得要命!
甚至……
最疼的地方都還不是這些犄角旮旯,而是……
屁股。
「啊啊啊啊!」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龜孫兒乾的?!」
「要是被老子逮到了,看老子不把他全家都……!」
「咳咳。」
或許是游嘉木的反應太過激烈,原本默不作聲的饒朔冷不丁被煙嗆了一口,聽到聲音的游嘉木立刻「噌」地從床上坐起,一臉憤怒又警惕地朝沙發這邊望過來。
「臭小子看你爹我不打死……!」
「我靠!」
「饒朔?!」
已經在空中拋出一道優美弧線的枕頭,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饒朔剛準備解釋的臉上,順道一起的,還有枕頭裡面夾著的地上一直沒找到的皮帶。
饒朔:「……」
謝謝啊,這下終於能穿褲子了。
就在饒朔一隻手把枕頭從臉上拿開,一隻手把抽到快只剩半截菸嘴的煙杆摁滅時,游嘉木迅速從離床最近的地上一把撈起一件衛衣從頭往下套,一邊套一邊嘴裡還不怎麼清楚地念叨著,
「怎麼是你啊饒朔,昨晚那不要臉的龜孫兒呢,他去哪兒了?」
正準備把菸灰倒進垃圾桶的饒朔:「……」
得,這一抖,全給倒手上了。
「問你話呢饒朔,怎麼不說話?」
游嘉木套好衛衣就下床找褲子,可惜地上東西太亂,游嘉木蹲地上翻半天也沒翻到自己昨晚穿的褲子。
而且吧,在這略顯忙碌的翻找過程中,游嘉木隨便搗騰兩下都能發現到處可見的紙團,大多皺皺巴巴的,提起來展開的時候還有不少乾涸的液體。
「靠!」
看見這些玩意兒的游嘉木當即炸開了鍋,氣得想死地大喊道,「怎麼這麼多用過的紙團?」
「昨晚那傢伙不會沒戴東西就進去了吧?!」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他!」
「戴了。」
一句低沉的充滿磁性的,卻又隱隱透著那麼點兒心虛的回答,順著酒店清晨稍冷的涼風重重灌入游嘉木的耳朵。
「你……怎麼會知道?」
像見鬼似的,游嘉木找東西的指尖一頓,僵硬的肩膀慢慢帶動著沉重的腦袋,一齊不可置信地轉了過來。
「因為,昨晚跟你上床的人,」
「就是我。」
方才那陣稍冷的涼風,同時吹起了落在男人腳邊的一點菸灰。
原本應該很燙,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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