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災無難,壽終正寢。」蔣昭南答得很快。
小師父聽罷卻皺了皺眉,抬手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兒,為難道,
「人各有命數,如果隨便一件跟佛家有點緣的東西都能實現人之心愿的話,那佛祖為何不立刻現世普渡眾生?」
第66章
「有道理。」蔣昭南彎腰握緊紅繩輕聲笑了笑。
小師父對此不解, 只覺這傢伙病得不輕,求「無災無難」異想天開,明白不可能後又自顧自笑了起來, 前後行為詭異得想找隔壁道士看看是否有髒東西附身。
蔣昭南並不知道小師父心裡在嘀咕什麼,他很輕鬆地說,
"好了小師父,我得走了, 這條紅繩請你代我向法師道聲謝。"
說罷蔣昭南居然下意識想摸摸小師父腦袋,手都伸出去半米遠了又忽地停下來, 向下輕瞥的目光在小師父臉上梭巡兩秒後, 又儘量顯得自然地放了下來。
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蔣昭南心裡十分唾棄自己這種想摸人腦袋的奇怪想法,估計是那天祁硯知來家裡吃飯摸了自己腦袋,身體某個奇怪的開關就被打開了, 一閒下來想起這件事就會莫名抬手摸摸自己的頭頂。
其實也沒什麼感覺,但蔣昭南就是好奇, 好奇小貓小狗為什麼喜歡被人摸腦袋,好奇為什麼只有祁硯知摸他腦袋的時候,那陣似有似無但卻緊往心臟上抓撓的異樣才會慢慢出現。
蔣昭南不算一個多喜歡關注生理反應的人, 出國到現在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總是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平時的工作里,餓了隨便吃頓快餐就能解決, 困了隨便來杯咖啡就能再熬幾小時。
有錢日子被他過得只用來解決溫飽, 其他符合人類正常生理需求的東西統統拋之腦後, 反正機車買了又不能在國外開,回國如果想把它運回來還會面臨麻煩事兒一堆。
於是蔣昭南這幾年索性認真學習好好工作,什麼飆車打架之類腎上腺素狂增的事情再也沒幹過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蔣昭南乾的是娛樂行業,公司對接的都是各類資本,如果說國內的娛樂環境是個大染缸,那國外的名利場簡直就是深不見底的一潭墨。
畢竟資本世界玩兒的都是真刀真槍,稍微得罪了誰可能都得吃槍子兒,所以實話來講蔣昭南有時候還得感謝蔣正初,他多在國外待的那幾年混得極開,很多見不得人的「社交場合」基本都由他親自出席。
蔣昭南起初對這種事情也產生過短暫的好奇,但只在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被好幾種膚色的男人女人搭訕,詢問是否願意加入他們的一夜情派對後,徹底變得,
無欲無求了。
然後就是最近,回國和祁硯知接觸不久就開始產生不少新奇的生理反應,但此時這種生理反應不單單只是性|欲,比如被擁抱,後背會自然而然地發軟;被親吻,後頸會莫名其妙地發燙;被撫摸,整個身體都會不自覺地發顫。
當然,性|欲還是毋庸置疑地被擺在了最前面,畢竟褲|□□這玩意兒最騙不了人,有感覺就是有感覺,想做也就是想做。
所以祁硯知把他從蔣令節那套別墅接回來那天問的問題其實蔣昭南早就想過了,自己是不是直男,又到底能不能接受跟男的在一起,蔣昭南當時想,這恐怕只有試了才知道。
於是蔣昭南說可以給時間讓祁硯知追他,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時間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別的不說,至少蔣正初帶給他的陰影不能作為恐同的唯一理由,不然這對祁硯知也太不公平了。
等等!
操!蔣昭南竟有些驚恐地想,他特麼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天天在乎別人公不公平了?
前二十六七年也沒見自己真關心過誰的死活,怎麼現在到祁硯知身上就變這麼雙標了?!
……
算了,還是認栽吧。
於是蔣昭南慢慢調整了下呼吸,等小師父退在門邊拿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他時,蔣昭南這才攥緊紅繩自然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下台階一步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件事沒過幾天就要正式搬進祁硯知家了,為此蔣昭南特地提前找人買了塊兒玉,因為第一次跟祁硯知在酒吧見面那會兒就覺得他的皮膚跟玉很像,一樣的通透白淨,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半點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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