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仔細深究他到底在幹什麼的話,簡直活脫脫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貼心好男人。
然而「好男人」本尊卻並不在乎他今年到底能不能得到這個名頭,畢竟比起名頭,他可更想要「甜頭」。
或許蔣昭南之前說的皮膚饑渴也沒錯,這年頭誰身上沒個三五毛病,他有潔癖的同時又有皮膚饑渴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不同於潔癖,這玩意兒他不想治更沒必要治,反正發起病來也只霍霍蔣昭南,沒辦法,誰叫這傢伙倒霉遇上了他,既然碰著了那就跑不脫,不如跟他一起,一直病下去吧。
祁硯知也不算太貪心,親夠了就放人,不過他還是在跟蔣昭南的唇齒分離時,仍有些不舍地在蔣昭南的左邊臉頰「啵」地親了一口,其實原本是打算咬一口,但又怕中途收不住力道留下痕跡,於是還是儘量克制地轉為親吻。
本來嘛,來日方長,他又不急這一時,反正這會兒沒得到的,最終他都得想辦法討回來。
祁硯知沒帶手機,所以也沒東西打發時間,旁邊蔣昭南的呼吸聽在耳邊只覺得特別安定,就好像曾經一些覺得尤其困擾的東西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堪,很多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概也只需要簡單睡一覺就好。
於是祁硯知開始慢慢閉上了眼睛。
明明還算寬闊的空間,兩個人卻偏偏頭抵著頭,呼吸纏著呼吸,隔著一道相距咫尺卻又遙遠疏離的牆壁,緊密相擁在一起。
再過了半個多小時,最先醒來的是終於睡夠了的蔣昭南。
「嗯?」
蔣昭南剛醒就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躺得太久脖子酸這事兒暫且不說,就是這嘴怎麼感覺怪怪的,疼倒是不疼,就是脹得慌,好像被什麼東西啃過似的,隱隱有點發腫。
腫?蔣昭南不禁嘴角抽了抽,他記得這兩天他也沒幹什麼吧,好端端的嘴怎麼會突然腫起來,難不成……?
難不成祁硯知嘴上有毒,跟他接吻的時候把他一併給感染了?!
不!會!吧!
「你在幹嘛?」祁硯知睡眠淺,身邊稍有點兒什麼動靜就會驚醒,更何況蔣昭南這邊的動靜實在不小,於是祁硯知認命地揉了揉眼睛朝他那兒看過去。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這人正用一副苦大仇深隱忍哀怨的譴責表情緊緊盯著他,看這架勢神似祁硯知獸性大發把人糟蹋了還不打算負責的對峙現場。
「怎……怎麼了?」祁硯知試探性地弱弱問了問。
「你還好意思問?」蔣昭南邊說邊眯起眼睛看他,同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肉說,「這難道不是你幹的好事?」
靠!祁硯知心中暗罵了句不好,他先前舔的時候明明已經夠小心了啊,收著力也沒吸得太過分,怎麼現在還是腫了?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蔣昭南抱著手斜斜注視著祁硯知,原以為他會跟之前一樣將這事兒打趣過去,可沒想到他居然沉默了,莫不是他那嘴真的有毒吧,這離譜程度簡直跟哥斯拉入侵地球結果拯救世界的是貞子筆仙差不多。
「我在想……」
祁硯知低頭認真思考了會兒,然後抬頭用他唱rap都比不過的速度,不停頓不重複,流暢又真誠地說完了一溜煙兒話,
「我在想嘴腫這事兒很正常,至於它為什么正常也很簡單,畢竟簡單的東西不用想,想了也想不明白,所以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沒必要想……」
「停!」蔣昭南這回嘴角抽得更厲害了,明明他才是身上有點兒斯拉夫血統的那個,怎麼這傢伙俄羅斯套娃玩兒得比他還溜。
「說人話。」蔣昭南仰了仰下巴提醒道。
「人話就是……」祁硯知還在賣關子。
「我也不知道你嘴為什麼會腫,可能當時冷風吹多了,現在又在這麼溫暖的車內待太久,一不小心熱脹冷縮了吧……」
沒錯,祁硯知對此的解決方法就是,打死不認打胡亂說,管對方火眼金睛七十二變,他自有三寸不爛之舌。
神他媽的熱脹冷縮,蔣昭南忍著聽完感覺已經用完了畢生的耐心,然而這還不算,畢竟這人心理素質實在是異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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