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離譜,乾脆死了算了。
「話說,」祁硯知手撫在欄杆邊目光隨意地打量著蔣昭南問道,「你真不是gay?」
「gay你大爺啊!」活了二十六年現在已經是某公司老總的蔣昭南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炸了毛,「我特麼是純直男,比鋼筋還直,根本彎不了一點兒!」
嗯,蠢直男,這話說得一點兒沒錯,祁硯知在心裡默默給他補充著。
「這樣啊—」祁硯知裝作很遺憾的樣子略微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眸,蔣昭南看見了,一眼也不留念,沒什麼表情地撇開了頭。
祁硯知卻在這時起了壞心思,故意擠進蔣昭南目光投射的方向一臉認真地開口問道,
「那你給睡麼?做下面那個,純享受那種。」
「你說什麼?!」蔣昭南瞳孔都被震驚到開始輕微地震顫了,淺色眼睛輕輕顫動時好似會浮起一層層透明的水浪,祁硯知看得有點入神。
然而蔣昭南卻死死盯著祁硯知的眼睛厲聲喊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而已,跟有沒有本事談得上什麼關係?
祁硯知不理解,但他還是邊繼續觀察蔣昭南的眼睛邊毫無負罪感地重複問了一遍,「你給睡……」
其實「睡」字還沒出口,祁硯知就被蔣昭南突然脫下來的西裝砸了個滿懷,更甚者蔣昭南氣得沒收住力,外套差點順著祁硯知的手臂從欄杆邊掉了出去。
「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還沒等祁硯知反應過來,蔣昭南立刻毫不客氣地罵開了,「都說了老子不是gay,不喜歡男的,更不喜歡不要臉的男的!」
「死男同給老子滾遠點!」
說實話,祁硯知有點懵,這種懵不是被蔣昭南罵懵的,開玩笑,就這種程度的辱罵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祁硯知懵是因為他沒想到對方還挺有脾氣,剛才把人圈懷裡的時候還以為他屬於長得硬性子軟那種,結果沒想到這人居然脾氣也挺「硬」。
蔣昭南才不管祁硯知在想什麼,他彎腰從地上撿起剛剛扔出去的西裝輕輕拍了拍,隨後惡狠狠地朝祁硯知豎了個標準的中指。
祁硯知還以為蔣昭南這樣子是想再朝他罵兩句,結果人只是撿起西裝重新披在肩上繞過他那條擱在台階中央的腿,邊下樓邊頗有些信誓旦旦地補了一句,
「況且就算老子是gay,那也絕不做下面那個!」
祁硯知:「?」
怎麼說呢?
有些話不說還好,一說就不對勁了,反正至少這句話,祁硯知是真品出了幾分欲蓋彌彰那味兒。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遠了,祁硯知沒追,一個是因為他追上去准少不了再挨幾句罵,上趕著找罵這事兒他還暫時不想做。
另一個是因為他沒下去追的必要,這傢伙走得急,沒發現剛扔他身上的西裝口袋裡還有一張名片,現在這張掉地上的名片被祁硯知給慢慢撿了起來。
順著名片正面印上去的燙金文字,祁硯知輕輕念出了聲,
「誼萊集團懷靖分部董事—蔣昭南。」
第6章
宿醉的感覺真不太好受,祁硯知從客廳那張他花高價從國外定製的藝術沙發上坐起來時,整個腦袋疼得快要爆炸。
跟往常一樣,每回喝完酒他都會起身來到廚房,自覺打開貼滿了冰箱貼的三開門冰箱,從中間那層的最頂格拿出他昨天晚上離開前就已經凍好的酸梅湯。
小瓷鍋里的水正在咕嚕冒泡,祁硯知從掛在牆壁上的架子裡抽了把湯勺放進瓷鍋攪了攪,等冒著熱氣的酸梅湯已經徹底沸騰後才慢慢熄了火。
酸梅湯涼下來需要點時間,祁硯知等得起,只是這期間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解鎖看了看,微信列表都沒置頂,排在最上面的那個蠟筆小新頭像右上方多了一個數字為「六」的紅點。
看到這數字祁硯知簡直習以為常,段遠這傢伙就跟有強迫症似的不管幹什麼都得湊個偶數,發消息這事更沒個節制,反正沒上限,隨便發幾個表情都能湊一湊。
更別說正在聊正事兒的時候發一堆毫無意義的顏文字,對跟他微信聊過天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自動忽略消息里毫無營養的表情包和顏文字,祁硯知從中精準地找出了唯一有用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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