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沒熱鬧可看了的陸泊年稍顯遺憾地挑了挑眉才把停在程凌表情上的視線收了收,手裡隨便抽出一張數字更大的紙牌扔到桌上意有所指地開口,
「我還以為辛逾白這傢伙喪心病狂到把主意打到了咱們兄弟身上,沒想到就只是單純想氣氣程總,看來還真是我誤會了。」
「誤會個屁。」
辛逾白手上沒比他更大的牌了,本來他們幾個完全是因為蔣昭南遲遲不來才臨時起意打個牌,結果現在一個陸泊年一個程凌,個個把他煩得要命,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好心情硬生生被他倆全磨沒了。
反正不想理程凌是真的,計劃擺脫他也不假,這期間如果還能氣到他更好,當然,氣死最好。
「陸少有所不知。」
幾張數字連不到一起的紙牌簌簌落下,辛逾白靠在沙發椅的椅背用手抵著下巴放鬆地說著話,
「我跟程總之間只有純到不能再純的兄—弟—情,乾淨到起不了一絲雜念的那種,不像我跟陸少你才是……」
陸泊年就跟看笑話似的憋著笑認真聽辛逾白那嘴裡還能編出些什麼鬼東西,結果人正說到關鍵地方就被身後那個像尊雕像一樣靜靜站在椅子後面的男人打斷了。
「幹嘛?」辛逾白心裡還憋著氣,扭頭不看程凌送來的東西。
程凌無奈,只得彎腰湊到辛逾白耳邊半央求著道,「你不是想抽菸麼,我手上這煙味道好傷害小,特別適合你。」
「不要。」辛逾白態度堅決。
認識這麼多年,程凌也算摸透了辛逾白的脾氣,這傢伙喜歡你的時候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可一旦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你了,那抽身離開的時候走得比誰都乾脆。
程凌還是在那套住了五年的別墅一夜之間變得空空蕩蕩才徹底明白了這一點。
「行了寶貝兒,」程凌姿態放得極低,為避免對面看他倆笑話的陸泊年聽到,程凌的聲音也壓得很低,「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幾天也反思過了,我保證再也不向上次一樣莽撞了。」
莽撞?
辛逾白心裡只余冷笑,敢情他這幾天就只反思出個「莽撞」?其他任何稍微深刻那麼丁點兒的思考都沒有,果然還是他最開始認識的那個程凌。
五年,整整五年啊,教只豬都知道他到底為什麼離開,程凌卻依然不知道,果然,豬都比他悟性高。
但事實上辛逾白算看明白了,以程凌的智商不是學不會,他是真不想學,不想把時間花在根本沒可能有結果的人身上,現在還樂意哄他只不過是因為還沒玩兒夠,還想跟他討點兒早就習慣了的好處。
去你大爺的程凌!老子不陪你玩兒了!
第2章
辛逾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程凌卻像完全看不見一樣不死心地在他耳邊輕哄著,一會兒「寶貝」一會兒「祖宗」,聽得辛逾白心裡越來越煩躁。
「噌」的一下,程凌手裡的煙被突然離開椅子的辛逾白一把奪過,還沒等程凌反應過來,辛逾白已經把它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好幾腳。
「寶貝兒,」程凌的語氣莫名多了幾分澀然,「這是我專門找人給你定製的煙,味道是你最喜歡的柑橘香……」
「程凌你他媽惡不噁心?!」
辛逾白幾乎是指著程凌鼻子罵,「我倆已經結束了,現在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領情,更何況我根本就沒要求你做這些,少拿你的一廂情願道德綁架我!」
程凌聞言直起腰身攥緊拳頭滿目怒意地跟辛逾白對視,「什麼結束,我沒同意,那就做不了數!」
「我管你同不同意!」辛逾白氣得差點把椅子甩到他身上,「反正老子膩了不想玩兒了,至於你,愛咋地咋地!」
辛逾白說完就在包廂幾人眾目睽睽的視線下從玻璃桌那頭氣沖沖地坐到了另一頭的真皮沙發上,程凌見狀想跟過去,結果才移動一小步就被辛逾白狠狠瞪了回去,
「程凌,別讓老子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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