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悲痛欲絕,卻意外得知這場戰敗是因為夫家投敵。他們看敵人太強了打不過,就決定拿雲老將軍的性命換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女主知道後,立刻聯繫還活著的雲家人,裡應外合將丈夫全家都殺了,還割下了丈夫的人頭祭旗,以表達自己對國朝的忠心。而在女主帶領下,悲痛憤怒的雲家軍打出了哀兵必勝的架勢,成功保衛住這座重要的城池。
這就是故事的開場,女主登上政治舞台的起點。前期大臣們雖然看不慣她,但還是捏著鼻子給她提供一點微薄的支持,指望她花點小錢就辦成抗擊外敵的大事。
等她真的做到後,這些人就開始使絆子了。前方的情況才剛好一點,他們就想斷她的糧草,架空她的軍權,雖然沒有秦儈,但還是有主和派四處蹦躂,能送歲幣的事為什麼要打仗呢?可不能讓她一個女人騎到大家頭上來啦。
所以說,女主面臨的就是地獄難度劇本。她手刃親夫的行為永遠被人詬病,爭權奪利的手段也不是那麼光彩。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訴求,她還會主動剷除異己,內鬥外斗都是行家。
而且,既然劇本設定的架空世界以宋朝為參照,那麼在重文輕武的背景下,哪怕她的官位升到了樞密使,朝臣還是瞧不起她,文人也堅定地與她劃清界限。
「哦對了。」唐寶帶著點惡趣味說道,「女主打的第一場仗是實在沒人能領兵,所以大家都聽她的話,後來又冒出來一個雲家旁支子弟,想搶她的位置。」
「女主雖然是主家出身,卻是庶女,旁支雖然是旁支,卻是家裡的嫡子呢。」
凌穗歲:……
「你是生怕要素不夠多,那些自媒體和營銷號沒有發揮空間是吧?這個沒什麼意義,不用強調女主是誰生的,又不是要搞宅斗。光是生理性別這塊,雲家派系就有的掰扯了。」
好吧,唐寶聳了聳肩,她其實也是臨時想到的,就那麼順口一提。
目前她只寫完了前三集的細綱,凌穗歲看過之後,覺得這些密密麻麻的都不是字,而是瘋狂燃燒的經費。拍戰爭戲是很貴很貴的,而且還要用到大量的馬。
凌穗歲當年拍《昭將》時,能用真馬的鏡頭全都用了真馬,總不能幾年過去,作品質量越來越退步吧?
錢還好說,有的是品牌贊助商願意為她買單,但她回想起到點就下班的馬,總覺得拍攝周期會拉得很長,因為你沒法和馬講道理,讓它行行好加個班,人家不想幹了會直接甩你下去。
她已經在考慮,該為這部戲留多久的檔期,半年夠不夠?
《如夢令》的製作成本,怎麼也得有一兩個小目標,這還沒算她的片酬呢。電影可以談票房分紅,電視劇其實也可以按收益算,減輕前期的現金流壓力。
要是播出情況不好,那就活該她沒賺到錢唄。觀眾不喜歡,還能怎麼辦。
好在,她早就不缺錢了,對這方面到是沒那麼在乎。
唐寶開開心心地回去繼續寫了,童曉曼又找凌穗歲聊了會。
「其實你可以不冒險。」她直言道,「如果你只是想挑戰更複雜的角色,在文藝片賽道想拍什麼都可以,再稀奇古怪的劇情觀眾都能包容,反正他們不看。」
「這種面向大眾,具有明顯商業屬性的電視劇,太容易被扣上單一標籤化的帽子了。追求熱度的短視頻只展示多面體的其中一面,看過劇的觀眾也許能分辨,但不是所有人都看過。」
童曉曼當然會有顧慮,凌穗歲站得太高了,有很多人都想要看到她走下神壇,以此來滿足自己內心某種陰暗的爽感。
說真的,如果凌穗歲說她立刻退休,童曉曼絕對舉雙手支持。記憶里的經典才會越品味越美好,封存在博物館的標本才能實現永恆不變。
凌穗歲已經賺到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拿到了許多前輩都不曾獲得的榮譽,她還差什麼呢?如果她的性格保守一點,該見好就收了。
但童曉曼不會主動提起這種事,因為她知道,那樣就不是凌穗歲了。
凌穗歲攤手:「我考慮過這些。童姐,我知道你說的都很有可能發生,所以內娛的作品越來越像樣板戲,同質化到恨不得工業流水線生產正方體,這樣從哪一面看都一樣了。」
「但這樣沒意思,我說句傲慢的話,那樣的作品體現不出我的價值。」
「如果把演員和價值掛鉤,可能很多人想到的是片酬,是GG收入,但從我自己的視角,應該是觀眾對作品的預期,投資方、平台的信心,以及這個角色本身。」
「換個演員,能演雲箏嗎?她敢演嗎?別人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我把它漂漂亮亮地做成了,這才叫頂級演員的價值。」
「我生來就是要向上攀登的。」凌穗歲用輕鬆的口氣說,「這幾個月都在休息,停留在原地,反而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想想我一部電視劇存貨都沒有了,這怎麼行。」
別人都在慶祝,說明年終於沒有她的電視劇作品啦,播放量和收視率冠軍可以換人,視後的提名和獲獎者也空出一個名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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