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姜苡枝就匆忙打斷她,一個勁地搖頭。
「不是不是,我不是來找他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姜苡枝努力讓語氣高揚,在心裡默念接下來的話,以沒空去想其他的事情。
「姐姐,你覺得我皇叔人怎麼樣啊?」
像是沒料到姜苡枝會這樣問,月清璃手上動作一頓:「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姜苡枝顧左右而言他:「我就是隨口問問。」
「姐姐,你看我沒有說錯吧,他就是整日都叫我讀書。」
「雖然說他武功是弱了一點,但是他聰明啊,科舉還分文狀元和武狀元呢。」
姜苡枝說上了頭,甚至開始信口雌黃:「而且,而且他還特別善良,我前幾天還看見蝸牛打傘了!」
聽到這,月清璃忍不住笑出聲。
先前在東鈴,姜苡枝與她講宋無渡,她總以為是讓她前往淺涼和親的暗示。
可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因為縱使他們二人如今已然成婚,姜苡枝卻仍然如此。
於是她摸摸姜苡枝的頭:「你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
聞言,姜苡枝立馬停止喋喋不休,低下頭不看月清璃的眼睛。
但只一會姜苡枝就抬起頭,因為低頭會不可避免地看見她自己鮮紅的手。
她儘可能忽視手上黏糊糊的感覺,支支吾吾:「啊,沒有吧......」
月清璃沒說話,又或者是在她說話前侍女便先一步開口——
「王爺。」
是宋無渡回來了。
姜苡枝在看見他的臉時心下一沉。
完蛋,今天不背完策論是不能回去了。
宋無渡進門先看向月清璃,二人互相點頭,而後才注意到姜苡枝。
「永嘉?你怎麼在這。」
月清璃替她回答:「苡枝有東西落在書房了,順道過來取一趟。」
她將視線轉至姜苡枝的身上,「你方才不是還說有約再身嗎,快去吧,莫叫他等急了。」
「啊?哦,哦。」姜苡枝反應過來,與他們道別後匆匆離去。
宋無渡並不阻攔,只目送著她離開。
他取下斗篷,在與月清璃再一次視線重合是巧合似的相視一笑。
仔細聽來他的語氣帶著些無可奈何:
「你便由著她罷。」
**
姜苡枝坐在湖邊,心裡暗下決心,再也不會亂聽信宮女閒聊時的八卦。
像是因為太過寒冷而索性失去知覺,姜苡枝將手浸泡在湖水中,表情都沒變一下。
她只沉默地看著湖面,湖面如明鏡一般現出陌生的倒影。
早晨閒來無事,姜苡枝數了數房間牆上密密麻麻的「正」字。
也因此而恍然發現,今天已經是她成為姜苡枝的第一百八十一日。
可時間的不斷積累並不能改變什麼,她仍然會在不經意看到這張臉時下意識一驚。
血像是已經浸透進皮膚,湖水的沖刷起不到一點作用。
她知道手上的鮮血一定依然存在。
即使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堅定地表示看不見。
姜苡枝透過倒影看著陸雲晟不斷走近,手並沒有要取出來的意思。
只在陸雲晟在身旁站定時,不太走心地吐出五個字——
「好久不見啊。」
興許是不願意一直與她像居高臨下似的講話,陸雲晟沒怎麼思索便在她旁邊的草地坐下。
他的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也平淡:
「的確是好久不見,畢竟攝政王府都快成為長公主的第二個家了。」
不同以往,今日的姜苡枝只是滿不在乎地晃晃手,眼睛都不看他:「神經。」
「確實。」
覺察到她的不對勁,陸雲晟再次開口,語氣鬆弛,卻又能夠聽出試探的意味:
「是安置難民的事還沒有解決?」
聞言,姜苡枝才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才在說什麼。
明明這事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陸雲晟。」姜苡枝終於把手抬起來,看著它們通紅僵硬到握拳都困難。
她轉頭看向陸雲晟,面上牽扯出笑:「你覺得姜苡枝是什麼樣的人?」
陸雲晟神色一頓,像是沒料到姜苡枝會問這個。
他也的確這樣說了:「怎麼忽然問這個。」
手上的水只存在了短短一會,很快就因為流動的風而蒸發得一乾二淨。
「我前幾天在外面碰到一個人......」她一五一十地將前幾天發生的事如數說給陸雲晟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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