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當著剛結交回來的朋友的面被「欺辱」,沈姝雲羞得臉色通紅。
她急得敲打他的肩膀,弄得景延玩心大起,不但不放人,還屏退了芳琴。
「你先下去,我與夫人單獨說會兒話。」
「是。」芳琴匆匆離去。
百花園裡只剩二人,沈姝雲臉上的燒紅才褪了些,擰著他的耳朵撒氣,「什麼夫人,在外頭說著哄哄別人就罷了,現下在我面前,你也敢說這話?」
景延把人往身上抱了抱,叫她的膝蓋頂在他腹部,穩穩的把人抱住,即便她上半身動作再大,也掉不下去。
兩人間難得有如此輕鬆的氛圍,他微笑著仰頭面對她一張紅撲撲的面頰,暗自滾了滾喉結。
「為何不敢,進朔州城後,人人都說我與阿姐郎才女貌最相配,合該天生一對。」
「無非是你先提出來,旁人附和你罷了。」
「可我覺得他們說的對,我與阿姐就是天作之合。」少年平日裡看人總是面無表情的冷淡,可這冷峻的眉眼湊到沈姝雲面前上下一睨,眸中便化開如水般的柔情。
撒嬌的語調直往人耳朵里鑽,聽得沈姝雲燒紅了耳廓,「不許再說這話!」
「佳偶天成。」
「住口!」
沈姝雲羞憤地去捂他的嘴,手掌按上去,反被他放肆地親上來,弄得她手心又濕又癢,雞皮疙瘩從胳膊起到後背,草草鬆開手。
「想讓我住口……」景延挑起眉,難得顯出孩子氣的一面,「除非你來吻我。」
一聽到他「口出狂言」,沈姝雲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巴掌。
打的比上次用力,打完手心都發麻,少年卻只是微微偏了下臉,回過臉來,冷白色的面頰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他忍不住笑出聲,「阿姐,你是打我呢,還是撩撥我呢?」
「是你厚顏無恥。」沈姝雲抱起雙臂,扭過臉去,已然拿他沒辦法。
烈女怕纏郎,待磨好了性子,景延就邁開腿往花園外去。
身體在行走中晃動,沈姝雲想要保持平衡,只能趴在他肩上,「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屋。」
「別!」她心尖一顫,想起這十幾天行軍途中,睡在馬車裡縱然不舒服,也好過與他同床時被吻得心煩意亂,算起來,他已經有十一天沒親她了。
沈姝雲感知到危險,慌亂起來,「不是說要陪我吃午飯嗎,我早起還沒吃飯呢,我餓了,不想回房……我說我不想回房,你聽到沒有!」
說到後頭,都快被氣哭了。
景延哪會真委屈她,忙撫她後背,「好好好,不回屋,先去吃飯。」
明媚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在腳下照出一團糾纏在一起的影子。
又笑又鬧,又哭又打得折騰一通,一個沒了心力,一個滿心歡喜,維持著相抱的姿勢走去院裡,背影意外的和諧。
*
三天後,沈姝雲捧著秋梨茶坐在花園樹下的石凳上,小心的用紅腫的唇輕抿茶水。
天氣漸涼,她穿的多了些也沒引人注意,看芳琴從菊花叢里直起身,她心虛地直起上半身,攏了攏領口,生怕給人瞧見她身上的不堪。
從前還想,究竟是什麼蟲子咬的她,不熱不癢,一個紅點卻那麼難消退。
這兩天是看明白了,哪裡是蟲子咬她,分明是景延趁她熟睡時,解了她的衣裳做的惡——實是無恥至極。
她重重嘆了口氣,有種被狗咬了又不能報復回去的鬱悶感。
芳琴捧著新采的花過來,「夫人,你好像不太開心?」
沈姝雲忙把茶杯捧到嘴邊,遮住唇瓣,念叨起來:「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男人討厭一個女人?」
「夫人這是什麼話?多少女子盼望夫妻和睦,琴瑟和鳴,雖說還沒辦喜事,可靖安王爺如此愛慕你,再懷個小世子,夫人早晚能坐上王妃的位置。」芳琴說著就笑起來,真心為她高興。
沈姝雲咳嗽兩聲,差點把茶水噴出來。
「芳琴,你別說這種話,我一點都不喜歡什麼王妃,什麼……小世子,這都哪兒跟哪兒。」
「夫人跟王爺鬧彆扭了?」
「不是鬧彆扭,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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