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枕著柔軟溫暖的床鋪,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夜深人靜時,風吹竹林,蟲鳴陣陣。
半夜,沈姝雲感到身上有些熱,踢了踢薄被,等手腳露在外頭涼下來,依偎在身邊一團巨大的熱源逐漸凸顯出存在,壓得她肩膀發麻。
她睜開眼睛,恍惚發覺,自己露在內裙外的纖細脖頸上灑下淺淺的呼吸,低頭去看,披散黑髮的少年蜷縮著身體躺在她身側,腦袋枕著她的肩,一隻手臂搭在她腰間,似是撒嬌,又似是不講道理的耍無賴。
怎麼又做這樣的夢?她好笑的想,但在手掌抬起又落下,撫摸到他後頸後,心底的笑聲消失了。
這不是夢。
「阿姐,不要趕我走。」在她開口趕人之前,閉眼休憩的少年發出了疲憊的悶哼。
他像只奶狗一般撒著嬌,在她頸窩裡輕蹭,「只有和阿姐在一起,我才能睡個安穩覺。」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他眉心的睏倦,聽到他依賴的聲音,沈姝雲竟狠不下心去了——她能為他做的不多,給他一段安寧的睡眠,也不是不行。
至於男女之別,待睡醒了再說吧。
她微側過身,給他騰出空,將人摟到床中間,輕拍他後背,「我陪著你,安心睡吧。」
夏夜閃爍的星光照在屋頂,透不進星光的瓦片下,女子的動作已經停下,呼吸聲重歸平穩。
在她懷中,少年緩緩睜開眼,看著她雪白的肌膚,恬靜的睡顏,一顆心雀躍著仿佛要衝出胸膛來,整個身體都仿佛洋溢著溫熱的蜜,又甜又暖。
阿姐沒有趕走他,是不是對她而言,自己是旁人不同的?
一定是這樣。
他給了自己答案,貪心地抱緊她,抬起下頜去吻她細嫩的脖*頸,惡劣的在她身上印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做下一個又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姐,阿姐……」他低聲呢喃,比心和聲音顫得更厲害的,是那源自本能的欲*望。
在這個深夜,景延模糊的意識到,他想要擁有沈姝雲,想獨自占有她,並非只出於對「姐弟之情」的執著與貪婪。
心還沒懂得這情感時,身體已經誠實地告知了他一切。
第33章 卿卿且入懷
清晨醒來, 屋裡窗戶大敞,外頭吹來的晨風微涼,帶著些竹葉的清香。
沈姝雲神清氣爽的下床, 不見床上有旁人, 也不見翠竹堂有第二個人,便將昨夜的事當做一個夢,既沒有旁人知道, 自己也不往心里去。
她坐到鏡前梳妝,挽起髮髻,將長發散到肩後, 雪白的頸子露出來, 在銅鏡中, 頸上多了幾個小小的紅點。
指尖按上去, 不癢也不疼。
「被蟲子咬了?」她疑惑起來,又想興許是竹子裡特有的蟲子,自己沒有見過才無法分辨, 念叨,「得在屋裡掛幾個驅蟲香囊了。」
那蟲咬的紅點位置不算高,她穿上對襟便遮了過去, 正準備出門,外頭小丫鬟端了水盆進來。
「夫人恕罪,奴婢來晚了。」
「無事,現在洗也不晚。」她起身去洗手洗臉,擦乾後不忘糾正稱呼,「不要叫我什麼夫人,我還沒成婚,叫我姑娘吧。」
丫鬟微微一頓, 俯身,「是,姑娘。」
「景延人呢?」
「將軍一早就受召進宮去了。」
他又走個沒影,沈姝雲竟也習慣了,不叫在院裡擺飯,要去後堂上吃,順道問一問這府里的情況。
「你可知家中奴僕多少,有多少丫鬟,多少家丁,多少護院?」
「回姑娘,我們是落罪犯官家的家僕,是被將軍採買進府里來的,有丫鬟六人,粗使婆子六個,外院家丁六人,府中內外守衛是將軍身邊的親兵,他們的底細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只是試探一問,不想這丫鬟如此機靈,事事道明,叫她刮目相看,「你很聰明。」
丫鬟俯著身子,十分守禮,一看便知是高門出來的貼身僕從,語調清晰道:「將軍叫我等都聽姑娘吩咐,奴婢不敢不盡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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