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來給哥哥香一個~」
三人張牙舞爪的圍過來,堵得她無路可逃,被三人按住,拴了手腳,猛地扛起來,腦袋撞在滿是汗臭的後背,撞的她頭暈眼花。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她扭動掙扎,害怕對方是沈復安排的另一撥人,要殺她滅口。
一人卻爽快道:「回山寨,把你獻給我們大當家做壓寨夫人,說不準,我們也能跟著享用幾回!」
她才知道,這幾個人是真山賊。
近來京中治安還算太平,不想外頭已經有落草為寇的山賊窩了。
山賊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拿錢買平安,只會人財兩空,沈姝雲又跑又逃,早就累了,這會兒便裝作力竭,不再掙扎,等積蓄了力氣再隨機應變。
幾個山賊熟悉山林中的路,很快就扛她出了竹林,轉向另一條山中小路。
在山中走了一個多時辰,腳下的路終於從狹窄小路變成平坦大路。
沈姝雲頭向下看著被壓實平整的路面,心想這前頭應該就是他們的山寨了。
她看著路上的薄土,隱約發現塵土下似乎有很深的馬蹄印,看深度,不像是普通的馬,得是負重極大的馬匹,才會踩下這麼重的印。
正猜想這山寨會組織馬匹運送糧食或兵器,聚眾應該不少,就覺三人停下了腳步。
扛著她的那個人盯著緊閉的山寨大門,露出些許審視的神情。
一句「氣氛不對」還未出口,就被門上射出的一隻羽箭穿透了腦袋,鮮血濺到沈姝雲側身,看得她目瞪口呆又無處可逃,只能隨著大漢倒下的身體一起倒下去,摔在地上。
「奶奶的,發生什麼事兒了!」
其餘兩人倉皇躲逃,可寨門前的空地一覽無餘,二人還沒逃進森林裡,就被一箭射穿腦袋。
手腳齊全的都逃不掉,沈姝雲手腳還被綁著,心裡怕極了,說不準哪裡就會冒出一隻箭來了結了她的性命。
她連聲音都不敢發出,裝作摔暈了,偷偷去夠大漢腰間的刀,割手腕上的繩子。
突然間,一陣沉重馬蹄聲從大路前方傳來,身後的山寨門隨之緩緩打開。
沈姝雲閉緊眼睛,聽到馬背上有金屬碰撞的沉悶聲響,不像是運送貨物的馬車,更像是披甲的戰馬……
他們已經打到這兒了?
是平昌王,還是晉王?
若是晉王還好些,她前世雖未見過,卻聽說他待百姓親和,從未有過暴行。若是平昌王,她只能祈禱快點割斷繩子,否則被抓到,必是生不如死。
「將軍……」她聽到一人小聲低語,隨即一匹戰馬直衝她的方向奔來,仿佛下一秒,她就會被踩踏成泥。
心揪成一團,預料的疼痛卻沒有襲來,只感到腰上一緊,身體瞬間懸空又落下,竟是被挑到了馬背上。
側身坐在馬上,沈姝雲備感羞恥。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割破繩子了。
只是,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她緩緩睜開眼睛,先是看見一角泛著寒光的盔甲,然後是執在這將軍身後的銀槍,勾起她遙遠回憶來。
她深吸一口氣,偏頭去看,望見一張意氣風發的少年面龐。
他身著銀甲,一頭黑髮在腦後束起,臉側的輪廓還留著少年特有的柔和,顴骨到下巴卻已顯出利落的稜角,一雙凌厲烏亮的眼眸垂下,正盯在她臉上,對上她的視線後,嘴角揚起一抹笑來。
「肯看我了?」
三年杳無音信,卻陰差陽錯,再次重逢,沈姝雲恍然失神,「景延……」
景延騎馬進入山寨,在身前身後一眾軍士不可置信的神情中,與身前的女子對話,神色自如。
「三年未見,阿姐果然與我生分了。」
磁性的聲音響在耳側,她手足無措,想問他這三年過得如何,卻不知從哪兒開口。
黑馬止步,景延翻身下馬,早早等候在山寨里的副將迎上來,替他解下盔甲。
沈姝雲本想讓他幫忙解開手腳上的繩子,可看他已是統率軍隊的將軍,又是在戰亂時候,她哪敢當著山寨里這麼多士兵的面求他辦事。
思索間,少年已經換上輕裝,轉身面向她,張開了手臂。
「?」沈姝雲不解。
「不想下來?」他眼中帶笑,十七歲的面容俊美更甚,身材抽高許多,生得健壯結實,早已不是那個會倚在她身邊安眠的纖細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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