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裡,閉嘴憋了一整天的拂雪才為她開心道,「徐郎君真是個好人,來來往往見過那麼多人,沒有比他更心純人善的了。」
「是啊。」沈姝雲抱著對方贈予的《列朝女醫傳記》,說不出的高興。
他是懂她,也尊重她的。
「徐小姐不是說,他明年就要參加秋闈了,姑娘既覺得他好,何不早把事情定下,省得徐郎君高中之後,再生風波。」
沈姝雲也覺得的有理,「我再同他見幾面,緩緩跟他提吧,別說的太急了,嚇到他。」
說話間就走到了臥房外,拂雪轉去耳房,她獨自推開了房門。
剛關上門,面前的桌上就亮起一盞燈,突然映出的人影,嚇了她一跳,後背都貼到了門上。
看清是誰後,她鬆了口氣。
慍怒地走過去,「你還知道回來呢,一走就十多天音訊全無,都去哪兒,做什麼了?還不如實招來。」
少年坐在桌邊,轉過臉來,紅著眼眶看她,俊美的面容被光影一分為二,叫人看不真切。
沈姝雲心下一慌,忙掏出帕子來拭他眼角的淚珠,顧不得問責,聲音都軟下來,「別哭啊,我是擔心你,不是怪你,不想說便不說了,只要人安全回來了就成。」
少年死死的盯著她,伸手緊緊握住她捏帕子的手,手背都爆出青筋來。
「阿延?」沈姝雲皺眉,手被他抓的生疼。
「能不能不要嫁人。」
近乎祈求的詢問,聲音都在顫抖,聽得她雲裡霧裡,不知所措。
「你在說什麼,誰說我要嫁人了?」
景延扯住他的手往自己跟前拉,聲音難過又決絕,「阿姐,我不想跟別人分享你。」
曾經他相信她所說的,即便嫁了人,兩人也可一如往常。可今日所見所聞,讓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她是他一無所有時抓到的救命稻草。沒有阿姐,他甚至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而他,只是她人生眾多過客中的一個,沒了他,她還有其他的親人、知己、甚至愛人。
「只有我們兩個,不行嗎?」
他仰頭看她,可憐的祈求她不要看別人,只看他。
沈姝雲越發聽不懂了,只當他是在外經歷了什麼,情緒不穩,才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胡話,用另一隻手撫摸他的頭。
「聽我說,你先回房睡一會,養好精神咱們再說話,成嗎?」
數次顧左右而言他,讓景延的心落到了谷底,認命一般垂下眼,鬆開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是他的錯。
開始只是想陪在她身邊,卻不知什麼時候變了,想要靠近她,觸碰她,不喜歡她身邊有旁人,連拂雪和邱山都變得礙眼。
他變得不知足、貪心太過。
他想成為她的唯一。
景延一聲不吭的走出去,沈姝雲站在屋裡,心中惴惴不安:他是不是殺人了,他的手好冷……他說話時,雙眼浸紅,讓她有點怕……
終究沒敢追過去安撫,希望睡一覺能讓他感覺好些。
第二日,不等她出門找,少年就已經等在她窗外,神色如常,絲毫不見昨夜的怪異。
她推開窗,笑問:「今日不習武?」
「早已練過一套劍法,是阿姐起晚了,沒看到。」景延語氣輕鬆,抬手遞了一沓紙給她。
沈姝雲雙手接過,「這是?」
「我一個老熟人死了,不想讓老家的妻兒知道了難過,托我以他的名義每年捎信和銀子回去。我怕出破綻,便拿了他平日練字的紙來,阿姐若是能仿著他的筆跡寫幾封家書給我,便再好不過了。」
一點小忙,幫一把也無妨,她一邊觀摩字跡,抬起頭,眼神狐疑的盯著他。
景延身姿端正,瞧不出一點錯來。
「你……怎麼知道我會仿人字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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