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收到床單時,特意在自己的辦公室展開看了一眼。
那真可謂是漏洞百出。
她知道兔子有打洞的本能,只是虞錦硯他是人又不是真兔子,他這是揍嘛呢?
餘墨看得是眉心直跳。
這好歹是她小几千買的東西,她也不可能就這樣將它丟掉。
新三年,舊三年。
縫縫補補又三年。
餘墨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掏了一陣,摸出一套針線盒來。
下午時,餘墨在辦公室里一邊聽秘書給她匯報工作,一邊拿著縫衣針在床單上縫縫補補。
她的手是真的靈巧,穿針引線間朵朵紅梅就綻放在雪白的床單上,煞是好看。
只是身價過億西裝革履的女總裁一本正經繡花的場面,多少透著幾分荒誕。
但仔細想想這件事發生在餘墨身上,這份荒誕又變得合理起來。
江淮一眼就看出那雪白的床單絕對是酒店用品。
他在秘書匯報完工作離開辦公室以後,蹭到餘墨身邊開始心疼姐姐,「姐姐真是心靈手巧,勤儉持家。」
「姐姐小時候肯定沒少吃苦,這才練就了一身好本領,」江淮低落道,「不像我跟錦硯,生來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小廢物。」
餘墨乍一聽到虞錦硯的名字,腦子裡除了床單費用之外,又想起了倆人昨天在床單上發生的事。
與他雪白皮膚不同的殊色,她之前手指都很少觸碰,更沒有用親口嘗過。
昨天細細一品,味道還不錯。
見餘墨沉默著沒說話,只是手上繡花速度加快,江淮便知道這是她默認他跟虞錦硯是倆小廢物的說法。
他扁扁嘴,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上面,「姐姐還真是能文能武。文能繡花,武能讓與你同房的omega失控到將床單摳出千瘡百孔。」
餘墨:「?」
她感覺自己又被誤解了。
但是意外地又不想辯解呢。
她的沉默在江洋這裡總能腦補出不少東西。
昨夜江洋可是跟他說了,餘墨當時是與虞錦硯一同離開。
有虞錦硯珠玉在前,餘墨當夜肯定不會再與其他omega發生關係。
餘墨不說話的時候,江淮就站在她身邊腦補一些餘墨跟虞錦硯的愛情動作大電影。
弄得他又嫉妒又期待,要是昨夜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他就好了。
餘墨縫了一陣床單,一抬頭發現江洋還站在自己身邊臉色紅潤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希冀地看著自己。
她從江洋那裡知道江淮對自己有點意思。
在餘墨看來,江淮知道她昨天跟別的omega鬼混的消息可能會傷心或者憤怒,他可能會暗戳戳獨自委屈或者火冒三丈地與她對峙。
江淮知道了可能會傷心,然後毅然決然放棄對她的幻想嗎?
他怎麼看起來還愈發興致勃勃了?
跟江淮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心思,餘墨她選擇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你不在意嗎?」
江淮先是被她問得一愣,「在意、在意什麼?」
餘墨沒回應,只是用她那雙沉靜的鳳眼安靜地與他對視。
片刻後,聰慧的江淮意識到了什麼。
只見他那張白淨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紅了,「你們、你們大女alpha白天上班很辛苦,晚上出去找點樂子也沒什麼。」
關鍵時刻,江淮腦子裡想起昨天自己媽咪的諄諄教誨,「我們善解人意的小男omega都應該理解姐姐。」
在江淮訂婚宴被她攪黃之前,餘墨認為江淮說話比虞錦硯更難聽。
當下在舌燦蓮花方面,江淮倒已經將他好兄弟甩開幾條街。
「哦?是嗎?」餘墨挑起長眉,眉眼含笑地問道,「假如你真的理解姐姐,昨夜幹嘛又通知虞錦硯過攪局呢?」
這個問題早在江淮的題庫里刷過多少次了,他現在說答案簡直是手到擒來。
只見他的狗狗眼下垂,擺出一副可愛又可憐的小狗模樣。
「姐姐很特別,你跟我見過的所有alpha都不一樣。」
「我怕你糟了江洋毒手,我當時關心則亂才找好兄弟錦硯說了兩句,我也沒料到錦硯這麼不懂事居然會跑去現場搗亂。」
說到這裡,他眼睛裡快速積蓄出一層盈盈的淚水。
他媽咪下一句台詞怎麼說的來著?
「姐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守口如瓶才讓錦硯做出壞事。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錦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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