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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

我奶連自己都納悶了,這咋越說,還越覺得倆人是天生一對,甚是般配呢?

「這能行是能行,只是事出突然,連個媒人都沒有——」

我奶搓著手,猶猶豫豫,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這時,一直在旁偷著樂的馬奶奶,滿面紅光地站起身來,她笑語吟吟地看向我奶:「媒人不是現成的嗎?老姐姐,你看我行嗎?」

我奶:「……我看行。」

這樁親事發展之順利與迅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為,我奶和我爹會糾結門不當戶不對的呢。

但隨即也想明白了,見過了抄家,歷經了瘟疫,大家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早已把世事看透。

所謂的門第,又哪裡比得過真心呢?

只是我沒料到,三言兩語間,幾個大人竟然開始為我和王珩挑選成親的日子了。

除了我和王珩,表哥周勤的親事也定了。

鎮上劉屠夫家的閨女劉水秀,名字很軟,人很硬。據說有一次,表哥腹瀉,獨自去醫館求醫,結果半路上肚子疼得直不起腰,當日恰巧劉水秀經過,她問明緣由,二話不說,扛起表哥就走,一直把他扛到了醫館。

表哥對她上了心,自此以後,他只買劉屠夫家的肉,用盡各種理由接近她,最終用勤謹善良打動了她的心。

我姑媽對這個準兒媳婦也很滿意:「女人嘛,就得硬著點,不然撐不起家。」

正在想方設法讓腰肢柔軟些的我:「……算了,我還是算了吧。」

王珩在我身旁忍俊不禁,他悄悄湊到我耳邊說:「沒事,你軟硬我都喜歡。」

我的臉瞬間紅透,朝他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就在我們忙著打情罵俏之時,京城真的變天了。

老皇帝感染時疫時,眾皇子和后妃們都不敢靠前,唯有曾被囚禁的三皇子衣不解帶、蓬頭垢面地在榻前侍奉了半個月之久。

他藥石先嘗、枕扇溫席,老皇帝高熱不退,他在佛前發願折壽救父,老皇帝甦醒神志,他激動得哭紅了雙眼。

年近花甲的老皇帝,經此生死之劫,突然大徹大悟,再次臨朝主政時,他下旨立素有賢名的三皇子為太子,並將另幾位皇子封了王,命他們非詔不得離開各自的封地,更不得私自入京。

朝堂地動山搖,風雨大作,然而老皇帝雷厲風行,立太子後的第三日又昭告天下。

「朕踐祚之初,即焚香默禱上天,若蒙眷佑,則在位二十年,即當傳位嗣子,不敢上同開國世祖二十一載之數,故今便祗順昔志,出遜別宮,禪位於太子。」

自此,老皇帝成了太上皇,一心求神問道,遊山玩水,沒有比他更逍遙的了。

三皇子登基成新皇,曾與他一起被囚禁的結髮妻三皇子妃,成了當朝皇后。

新皇登基時,正是桃水村春種最忙的那幾日。

家裡人手不夠,王珩這個准女婿自然是要趕來幫忙的。

便是華服再貴、玉靴再難得,到了准岳父家,小女婿也得下田種地,越是一身泥濘,才越顯得誠心。

可——

「這、這鐵犁如何用啊?」

自從定了親,王珩倒是百般搶著幹活,但奈何他自幼受的是世家教育,沒學過種地啊。

求親時,他那句「五穀不分」,可真是說的一點都不假。

看他愁眉苦臉的扶著鐵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氣得直擺手:「哎呀,真笨啊,連七八歲的娃娃都會扶犁,偏你學不會。」

王珩窘得滿頭大汗,卻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殷勤地在我臉上擦了又擦,「莫生氣,我一會兒就能了。」

想到他身上的那些猩紅傷痕,我幽幽地嘆了口氣:「算了,你還是去田埂上歇著吧,郎中說你最好多休養幾個月,把底子徹底養好。你那些傷——真是?」

他淡淡地點頭:「青州王氏的家法。」

我勃然大怒:「真是一群黑心肝的東西!無情又無義!依我看,與他們斷得再乾淨些才好!」

王珩是當今皇后的親姨弟,新皇登基,青州王氏這個牆頭草又心痒痒了,私下裡想借王珩這個外戚在朝中安排幾個族內的年輕子弟。

王珩桀驁,怎肯如此?聽說他已經撕毀好幾封青州來的書信。

「你放心,我早已不是王氏中人,日後我的家人只有陳家、杜家和我外祖一族。」

我在內心暗自嘆氣,放心?

哎,放不了心啊。

本來吧,我和他挺般配的,畢竟一個大字不識一個五穀不分、一個鄉下丫頭一個無家兒郎、一個無權無勢一個沒爹沒娘來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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