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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安寧祥和、風調雨

順,從不是靠獻祭女人得來的。」

她笑著問娜依莎:「大少主夫人,你說對吧?」

娜依莎咬牙切齒:「南夏的事,輪不到你管。」

「烏玉勝要管,我便替他管一管又何妨?」

「你不要以為……」

「二,是什麼?」烏納蘭打斷娜依莎,格外冷靜地問朱辭秋。

朱辭秋笑了笑,朝烏納蘭微微頷首:「公主寶地借我躲藏幾天。」

剩下的事,就用不著她出面了。

誰也不會想到,她會藏在烏納蘭的宮殿中。

午時剛過,烏納蘭的侍女便急匆匆地來告知她——烏玉勝刺殺烏圖勒未果,被關了地牢。

朱辭秋藏身在烏納蘭宮殿裡的一間密室中,算著時間,粗略一估後,果然在料想的時間內聽見外頭的動靜,不一會兒便看見烏納蘭獨自一人進了密室,與她面對面坐著。

「阿父讓大少主圍住哥哥府中內外了。」烏納蘭有些焦急,坐不安穩便來回踱步,「你說他怎麼會去……說!是不是你慫恿哥哥這樣做的!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朱辭秋不理會烏納蘭,滿不在乎的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他受傷了嗎?」

「什麼……?」烏納蘭反應過來後立馬出了門。

朱辭秋淡定地看著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密室門,心中卻有些百感交集。

這個妹妹,實在是被烏圖勒養得太嬌縱了些。

烏納蘭再出現時,面色灰白,看起來並不高興。她死盯著朱辭秋,狠狠道:「這下你滿意了吧,我哥哥他……」她深吸一口氣,才讓眼裡的淚水不流下來,「一點都不好。」

朱辭秋淡定的殼子險些裝不下去,死死攥著衣擺讓右手的痛感提醒自己才沒在烏納蘭面前失態。

她掀起眼皮,問道:「被打死了嗎?」

看烏納蘭的模樣,應該是在牢獄中受了傷,但不至死。

死不了,就還有救。

「烏玉闕的人在折磨他!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良心嗎?!」烏納蘭質問她,眼中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他那麼喜歡你,為了你們的婚禮,還去北地的祭司婆婆那裡求了一串永結同心的紅珠。」

朱辭秋一愣。

原來那夜的紅珠,竟是如此而來。

「妹妹。」她站了起來,低頭看向滿臉淚痕的烏納蘭,罕見的溫柔,「早些去破壞祭典,擄走聖女們,你的哥哥就能早日脫離苦海。」

「等等。」

朱辭秋忽然叫住轉身往外走的烏納蘭,「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見烏玉勝一面。」

烏納蘭愣了一下,隨即回答:「沒有!你不見了,他們都在找你,你這時候出去就是送死!」

朱辭秋又道:「那我寫一封信,你幫我帶給你哥哥。」

烏納蘭沉默須臾,回答道:「你要寫什麼?我替你寫。」

朱辭秋笑了笑:「寫一些閨房之事,替你在牢獄中的哥哥解解悶兒。這你也願聽?」

「無恥!」

烏納蘭憤憤走後,朱辭秋卻頹然地坐在原地,想起了被踩在腳下的紅珠子。

永結同心……好一個永結同心。

到了夜晚,烏納蘭還是極不情願地拿來了筆墨,並囑咐她:「快點寫,今夜值班的守衛是我哥哥的人,比較容易混進去。」

朱辭秋並非真的想寫些什麼話給烏玉勝,但提起筆的時候,總會想起少年時的烏玉勝,想起他滿身的傷,想起他臨走時的那一句:多依賴他。想起那雙總是狠戾陰冷的眉眼,對著她時,又常有些看不清的氤氳悲傷。

想起他彆扭執拗的性子,總喜歡自己扛事咬牙堅持的模樣,想起他一個人在南夏救下四千餘的大雍將士並將他們藏得很好卻不曾對她吐露半個字。

又想起,那雙總愛觸碰她的溫熱的大手。

還有碎成渣的親手做的酥餅。

終歸是,剪不清,理還亂。

終歸是,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堆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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