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烏玉闕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惡狠狠道,「要不是你殺了娜巴圖,我母親如今還能在巫族有一席之地!如今巫族所有長老都覺得我們沒有能力,連區區一個人都護不住!我看你就是假裝與我結盟,實則在為烏玉勝做事!」
聽這些話,朱辭秋想都不想,便知道是娜木寒在攛掇烏玉闕殺了她。
「敢問少主願意跟一個曾經害過你的人結盟嗎?」朱辭秋忍不住咳嗽,勉強止住後又開口,「少了巫族,多了母赫族。巫族之眾本就有二心,母赫族如今一心為少主,這難道不是好事嗎?若我不設計,母赫族的阿靜雅又如何能心甘情願投到少主門下呢?他們定是看見了少主成為領主的潛力啊。」
「說句不好聽的,早前許多年他們都在衡量,若非我釜底抽薪,他們也看不見少主。況且,我讓少主成為王城統領,手下之兵遠超烏玉勝,僅次於領主。少主,難道不該感謝我嗎?」
說了許多話,朱辭秋喉嚨痛得不得了,連著右手掌心都開始痛起來。
她咬著牙,盯著一臉遲疑的烏玉闕:「少主,你如今偌大權柄,連烏玉勝都再不能及。若將我處死,誰來替少主在短短兩月之內,就讓少主坐上王座呢?」
烏玉闕忽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說什麼?!」
朱辭秋的臉龐被掐的充血,聲音也斷斷續續,險些發不出聲來:「我……說,我能……在兩、個月……讓、少主成為……領主。」
「你是要我殺父!」烏玉闕力氣愈發大,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忽然,烏玉闕放開了她,陰氣森森地盯著她。
朱辭秋咳嗽連連,久未紅潤的臉龐在此刻紅了些許,可脖頸處也留下一串鮮紅的手指印。烏玉闕力氣大到,那些紅印消下去後變成青紫色的印記。
她緩過神,聲音還有些沙啞:「南夏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少主在彆扭什麼呢?」
「我假意向烏玉勝妥協投誠,探出他身邊之人會做火藥。並且我知道,烏納蘭成為聖女乃烏玉勝所為,我猜,他的目的是想要攪亂這場天祭。若是少主提前布局在他之前將此事捅出,再由我假借救烏玉勝為由,順出火藥。天祭日被打亂,領主定會著急上火,到時候便是少主展現自己的時候。威脅大祭司隨便說個新的名字並不難,而他們定會再次齊聚在拉康達神殿外昭告天地。少主如今人手遍布王都,自然可以趁此機會暗中將火藥布在處刑台內。再藉由讓烏玉勝在行刑前與領主做個訣別,那麼他們二人同處刑台內。那麼在天祭日那天,少主,將會是新的領主。」
烏玉闕似乎聽糊塗了,半天沒有反應。
又過了半刻,他才開口:「可怎麼讓領主也去處刑台?親情在我們家,可並不足以動人。」
朱辭秋搖頭,緩緩開口:「少主。我在巫族並非一無所獲。」
「我曾套出烏玉勝的話,他的母親——穆照盈,在天神山下。她一直被領主,你的父親好好地養在那裡。」
「什麼!」烏玉闕攥緊拳頭,怒火中燒,「你說的,可是真的!」
「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朱辭秋笑道。
至於不得好死的是誰,她可沒說。沒有主人公的誓言,怎麼算得了數呢。
朱辭秋聲音愈發沙啞:「知道的不知道我都已經說了。再過半月,少主便可告知領主烏玉勝混淆天授,將親妹妹列入聖女之列。」她看烏玉闕低頭沒反應,便又道,「還想殺我?」
「如今計劃我都知道了,自然可以再殺了你。」烏玉闕甩動鞭子。
朱辭秋並不怕:「可我死了,誰去替少主順出火藥?誰去引開烏玉勝視線,讓少主無後顧之憂?」
「可以給我解藥了吧?」
烏玉闕沉默須臾,冷哼一聲。他捏住她的下巴,灌下一顆解藥:「你最好一直聽話。」
臨走時,他忽然開口:「為了讓殿下長記性,今夜殿下就這樣待著吧!」
朱辭秋鬆了口氣,同時緊繃的精神也放鬆下來,便越覺得身上四處酸痛難挨,頭痛欲裂,連喉嚨都開始發痛,甚至吞咽都會疼痛不已。
她一個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待著,待到眼皮開始打架,視線開始模糊。
這一刻,好似所有疼痛都消失不見,她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寂靜中,她連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就好像,一切都歸於虛無,而她也不存在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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