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辭秋知道他在對不起什麼,她用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可卻說不出原諒。
等祭神日過後,他們才算是真正的扯平。
「起來。還做不做衣裳了。」
朱辭秋被抱得有點難受,拍了拍烏玉勝的背。
烏玉勝悶悶的聲音傳來:「殿下身量,即便我死了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回家吧。」朱辭秋道,「別在這耗著了。」
「好,回家。」
雖然說著一清二楚,烏玉勝恢復原樣後還是安靜地替她量完了身量,匆匆交給穆子昂後,一刻都未久留,便拉著她往回走。
此刻夕陽西下,朱辭秋才知在那處浪費了多少光陰。
她與烏玉勝迎著夕陽往少主府去,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風吹起幃帽帽紗,她抬起頭,看見烏玉勝也在看她,四目相對間,朱辭秋想,再慢一些吧。至少平靜的時光再慢一些。
可惜,天不遂人願。
有人帶著刀劍,毫不知趣的闖入這樣安靜祥和的畫中。
第64章 「我還可以更放肆。」……
人頭攢動的大街上,突然出現一對穿著王宮侍衛服的人馬,路旁行人低著頭快速離開,生怕慢了一步便會惹這群人生氣,原本熱鬧的大街也瞬間安靜下來。
烏玉闕身騎高馬,未出鞘的佩刀指向烏玉勝身後的朱辭秋,兩旁的侍衛立馬圍住二人。
「大少主如此興師動眾,這是做甚?」朱辭秋率先開口。
「懷寧公主叫我好找,原來在這裡與我王弟一起散步啊。看來娜巴圖的死非但沒有讓公主少半張皮,反而讓你與王弟的感情更進一步,真是……可惜。」烏玉闕不懷好意地說著,落在朱辭秋身上的視線愈發惡毒。
「啊——」朱辭秋笑了一聲,輕聲開口,「大少主若不提,我都忘了南夏原來還有這樣一號人物呢。」
「在外瀟灑這麼久,不知道公主是否也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烏玉闕咬牙切齒,餘光掃向烏玉勝陰沉著的面龐,聲音突然大了一度,「別忘了,你的命還在我手裡呢。」
「你在威脅誰?」烏玉勝忽然開口,語氣冰冷。
「誰能被我威脅到,我自然威脅的是誰。」烏玉闕心情大好,沖朱辭秋笑道,「你說是吧,懷寧殿下?」
朱辭秋眼底閃過厭惡,面上卻不顯,她不動聲色地按住烏玉勝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就算大少主今日不來尋我,改日我也要去拜訪少主。如今正好,不如你我借一步談談?」
烏玉闕挑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向烏玉勝:「我,當然沒有問題,不知王弟有沒有問題?」
「殿下!」烏玉勝側頭看向朱辭秋,眼裡的惡劣還未來得及徹底收回,仿佛不理解朱辭秋為何要與烏玉闕單獨交談,未等她說話,便抬頭看向烏玉闕,替她回絕烏玉闕,「我們與王兄沒什麼好談的。若是王兄想與我敘舊,大可來我府中一敘。」
言罷,烏玉勝一手握住朱辭秋的手,一手拔出佩刀,指向馬上的烏玉闕:「讓開。」
烏玉闕直起身,抽出刀鞘點了點朱辭秋,道:「看來王弟對你,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朱辭秋掙脫不開烏玉勝的手,只好靠近身旁之人,在他耳邊道:「讓開,烏玉勝。我與他有話講。」
烏玉勝握住佩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她,見她面色嚴肅不似作假,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殿下與他,還要合作嗎?」
「我不會有事。」朱辭秋低聲開口。她摘下幃帽抬頭看向烏玉闕,朝他大聲道,「我還未曾見過王都的酒樓長什麼模樣,不知大少主可否屈尊帶我見一見世面?」
「區區一個大雍奴隸,怎麼配進酒樓?」烏玉闕身後的親衛大笑著嘲諷開口,惹得周圍的侍衛都對著朱辭秋大笑,笑聲中是毫不掩飾的卑劣惡意。烏玉闕本人也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朱辭秋但笑不語,絲毫不在意這樣的侮辱,但烏玉勝卻攥緊佩刀,眼看就要衝上前宰了這群渣滓。她見狀趕忙握緊烏玉勝的手,將他往後拉,烏玉勝側頭看著她,她輕輕搖頭,示意他莫要衝動。
烏玉闕在眾人笑夠了後才施施然開口:「酒樓廳堂殿下去不了,但破廟瓦肆還是可以一去的。我正好要去西城巡邏,不如殿下跟我一塊兒去西城外的破廟見一見世面。至於王弟嘛,你如今這模樣,還是早些回府去養養身子,不然,夜裡被人砍斷了脖子都不知道。」
「不勞王兄費心。」烏玉勝冷笑一聲,又看向朱辭秋,冷淡開口,「既然要去,我隨殿下一同去。」
「真是感人吶!可惜,我只要懷寧殿下。」
烏玉闕嗤笑,視線定在朱辭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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