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玉勝並不回答,只是將步子加快,朱辭秋也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後。
春狩之地並不遠,他們很快便到了那個地方,但其實那只是個讓眾人集合的地方。
赤格魯草原非常大,他們如今所處的地方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春狩的狩獵場是分散在各個不同的地界,昨日聽烏圖勒所言,狩獵場分東南西北四個嶺,西嶺是最兇險的地界,但獎賞也最為豐厚。
南夏的王都是唯一一處跟大雍的相似之地,那裡曾是一座幾百年前被中原廢棄的大型城鎮,在烏圖勒上位後命無數奴隸與工匠建造修,終於將它恢復了原樣。
南夏人因環境而選擇草原群居,但烏圖勒卻為他們建起一座豪華如中原之地般的城鎮,這也是部分部落願意支持烏圖勒的原因。
但城鎮就算再大,也容納不了所有南夏人,因此烏圖勒選擇自己族人率先入住,其次便是其他效忠於他的部落首領與商戶,最後再是那些普通牧民。
對於南夏人來說,在王都有一處屬於自己的住所,就相當於大雍人在燕京打下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得到了王族的認可,金錢與地位都會飛躍於普通百姓之上。
所以,今年春狩西嶺的獎勵,對有野心的人來說,是有足夠誘惑與吸引力的。
思及此處,她待在烏玉勝身後時,悄然看向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現下基本只是輕裝上陣,只帶著弓弩與其他便攜帶的武器。
視線尋找到母赫族的族人是略微停頓一瞬,便又移開。
身後傳來馬蹄聲,朱辭秋與眾人皆回頭望去,烏圖勒騎在馬上立於為首,烏玉闕跟在他身後,看見她的一瞬間,眼中充滿震驚。
今日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三日後才是各族奴隸誘餌入狩獵場的日子。
但此場景卻由不得她與烏玉闕暗中密信,而一旁的烏玉勝也不知為何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徹底擋在他身後,隔絕了烏玉闕與她對視的視線。
烏圖勒並未下馬,只是停在原地,兩旁的守衛分散整齊站開,當他們手中的號角被吹響後,場上的氣氛驟然變得活躍起來。
半刻鐘後,響徹天地的號角聲停了下來,烏圖勒朝他們伸手示意,道:「昨日我已說明今年春狩狩獵場之地,諸位勇士皆可前往。我在此便不多說了,祝各位勇士們,取得成功!祝我南夏,繁榮昌盛!」
話音未落,場上所有人都高舉著手,呼喊著「繁榮昌盛!」
熱場過後,烏圖勒這才有閒心看向烏玉勝身後的朱辭秋,他眯起眼睛,有些疑問,卻又危險地發問:「懷寧殿下?你來此處,也是為了狩獵嗎?」
她被烏玉勝拽著手腕動彈不了一點,正欲開口說話時,卻見面前的男人鬆開手,朝烏圖勒行禮,恭敬道:「回領主,她是屬下帶來的,屬下認為,如今她已是南夏人,理應融入南夏。」
烏圖勒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她與烏玉勝兩眼,最後便駕馬往回走。而後頭烏玉闕雙腿打馬走上前,手中的馬鞭在空中一揮,大喊道:「春狩,即刻開始!」
周圍的人群逐漸散去,朱辭秋扭頭尋找著母赫族的身影,發現他們的人似乎分散了,那名少女跟在巫族人的身後朝西邊而去,而其他人則往不同的方向走著。
她回過頭,看向前面的烏玉闕。
他與烏玉勝,是不用參加春狩的,也不能參加。因為他們負責護衛春狩之地,除被獵物咬死吃掉的人外,這裡參加春狩的人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如今少女跟在巫族身後,與其他人分散,那位新任的年輕的巫族首領,至今都未出現。
她想,她可能真的猜錯了母赫族的打算。或許他們從來沒有看上過烏玉闕,仍然覺得烏玉闕爛泥扶不上牆。
是她狹隘了,誰說南夏就如大雍一般,必須子承父業呢?
「在想什麼?」
烏玉勝忽然轉過身,冷淡地問道。
朱辭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自己不知何時被他又抓住的手腕,本能想甩開他的手,但烏玉勝卻抓得更緊。
「別動。」烏玉勝冷聲道,「再動我抓的就不只是手了。」
朱辭秋冷靜下來,任由烏玉勝抓著手往回走,她回望身後的烏玉闕,卻見那廝在馬背上一臉疑問地看著她,於是她搖搖頭,用口型說了句:計劃正常。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楚。
烏玉勝在前頭冷不丁開口:「殿下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與烏玉闕眼神交談,就這麼喜歡跟他合作?」
她回過頭聽見這話,覺得很好笑,「小少主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跟烏玉闕有合作?難不成要我跟你眉目傳情?」
烏玉勝停下來,轉頭看著她:「為何不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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