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辭秋一愣。
「你吃錯藥了?」
烏玉勝估計也覺得自己吃錯藥了,手下的力道越發大了起來,將她手腕掐得緊緊的,讓她吃痛。
「想讓我舊傷復發就直說。」她抬起被掐著手腕的胳膊,淡淡道。
烏玉勝冷眼瞧著她,手下力道卻緩下來。
他拽著她,快速回到了寢帳。只不過是回到的是烏玉勝那個大寢帳,裡頭居然被劈成兩個地盤,朱辭秋被蒙著紗布的簡陋屏風圍在裡間關著,烏玉勝在外間辦公與休息。
當日下午,她便看見烏玉勝的親兵抬著一架木床放在了外間,鋪上被褥後才離去。
她隔著屏風看見這一幕,又看向對面坐在桌邊奮筆疾書的烏玉勝。
「你以後有床睡了。」
烏玉勝手下的筆一頓,回道:「我不該有床睡?」
朱辭秋沒說話,烏玉勝也沒有說話,帳內只剩下屏風外翻動紙張與守衛偶爾進出的聲音。
期間朱辭秋覺得太過無聊,找烏玉勝要了兩張紙筆,在上頭有一筆沒一筆的畫著畫,兩人互不打擾的日子持續到了第三日。
第三日,烏玉闕領人在帳外
大聲叫喊,讓她出去。
第20章 (作話有七夕小劇場)「我對……
烏玉勝聽見外頭的動靜後,放下手中的竹簡,偏過頭看向屏風內老神在在的朱辭秋。
她感覺到來自外間的視線,用筆在紙上塗抹著什麼的動作停頓下來,抬眼看去。
視線隔著屏風在空中交匯,讓兩人臉上的情緒都朦朧又模糊,看不真切。
她並未與他對視多久,聽見外頭烏玉闕的人似乎要衝進來時,放下手中的筆,坐直身子看向門口。
烏玉勝走至門口停頓一瞬,隨即便猛地掀開簾帳一腳跨了出去。
待簾帳重新合上後,朱辭秋立馬側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頭的聲音。
烏玉勝聲音太小,她有些聽不清。但烏玉闕說出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他說出口的話中還帶著惡劣的笑聲尾音,「我可是受領主之意過來請懷寧殿下相助春狩之事,王弟難不成還想阻攔我?」
不知道烏玉勝說了什麼,她只略微聽見她的名字與「不配」二字。
但烏玉闕的嗓音忽然更大聲:「你若有異議,大可親自去找領主,今日她我必須帶走!」
「讓開!」
朱辭秋站起身,靠在屏風處,又從屏風與牆壁的縫隙中鑽了出去。
帳外的烏玉勝似乎沒讓,她剛鑽出去便聽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在外頭站定,隨後便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簾帳並未管嚴,被風掀起一角,烏玉勝站挺立入松般的背影映入她眼帘一瞬,像鐵了心般不讓她出去。
她停在門口看了會,見外頭仍舊毫無動靜,便鑽回屏風內,將桌上那兩張被她塗抹得不成樣子的紙疊好揣在懷中,又鑽出屏風走至門口。
「進去。」
剛掀起簾帳,烏玉勝便伸出手擋在她前面,偏頭惡狠道。
朱辭秋並不理他,她抬著頭看向對面朝烏玉勝怒目而視的烏玉闕,笑道:「我願與大少主同去。」
烏玉勝擋在她面前的手明顯抖了下,他側頭陰沉地看向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殿下?」
她按住他擋在跟前的手,眼神卻鎖定在烏玉闕身上,對面的烏玉闕接收到她的視線後,便抬手立馬讓離得最近的守衛上前,卻仍被烏玉勝的親兵擋住。
兩隊人就這般僵持著,最後她走近面前男人一步,看向他深棕色的眼眸,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小少主若想引來烏圖勒,大可一直阻止下去。」
烏玉勝神情似乎茫然一刻,但立馬恢復正常,他緩緩放下手,朝朱辭秋勾起嘴角。
分明是笑著的模樣,但眼神卻可怖無比。
烏玉闕見她走出烏玉勝親兵包圍之地,便立馬讓人跟在她身後,帶著她迅速往春狩之地所去。
等走遠後,朱辭秋才在烏玉闕身後問:「少主,你跟領主怎麼說的?」
烏玉闕回頭望了一眼,一面繼續朝前走一面道:「說王族的奴隸不夠,剛好烏玉勝身邊有個混吃等死的你,就這樣。」
「你說的時候,領主身旁可還有其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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