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擺弄頭髮的兩名侍女手中動作忽地停住,她們一下愣住,紛紛轉頭看向阿日娜。
阿日娜的步子也頓在原地,反應過來後便立馬惡狠狠地瞪向她:「大膽!誰准你直呼小少主大名的?!」
朱辭秋沉默不語。
阿日娜見她始終不開口後主動往她身側走了兩步,隨即冷笑一聲,便道:「小少主這樣天神一般的人,卻被你這樣的女人傷害。他自然不想看見你,不然怎會連寢帳讓給你,自己卻去別居住。」
「你和他很熟?」身後的侍女將額飾戴在她頭上,她一面盯著銅鏡一面問道,「怎麼如此替他打抱不平?」
阿日娜哼了一聲,嘲諷道:「小少主是南夏的戰神,本就不該忍讓你這樣的女人。若是我,定不會讓小少主獨自住在別居那樣的冷僻的地方。」
「你喜歡烏玉勝?領主夫人知道嗎?」
朱辭秋終於穿戴好,她站起身,直視著阿日娜,笑道。
「你!」阿日娜怒視著她,過了一會,她斂了怒目圓睜的神色,施施然地笑了一聲,「南夏誰人不喜歡小少主,他可是草原最勇猛的戰士。你不過是想激我對你使用武力,這樣你好以此來博得少主同情。」
「我可不會上你的當。」阿日娜說完這句話,便雙手合十朝外拍了拍手,大聲道,「她收拾好了,帶走吧!」
外頭的守衛便立馬掀簾入內,又一左一右地跟在朱辭秋身側讓她迅速朝外走。
這次他們並未將她帶至宮帳,而是走了足足半個時辰,將她帶至王帳最前沿的空曠宴客之地。
她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坐在席位上。
她也終於看見了那位阿日娜口中的人領主夫人,她正坐在烏圖勒身側,穿著貴重又繁瑣華貴的王后服飾,面容並不溫和,甚至帶著些男子的英氣。
她知曉的信息中,領主夫人名喚娜木寒,前任巫族首領的妹妹,是烏圖勒的原配妻子,也是烏玉闕的親生母親。
朱辭秋到的一瞬間,略有交流的眾人都沉默下來,目光全都聚集向她。
而她只是微微欠身,朝王座上的烏圖勒行了一禮。
「我還是第一次看懷寧殿下穿上完整的南夏服飾,倒也別有一番風味。」烏圖勒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周圍那些沒見過朱辭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低聲交頭接耳。
朱辭秋淡淡一笑:「還得多謝領主夫人賜衣。」
娜木寒也笑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自然得送你一些禮。」
「大雍向來以禮儀之邦自居,」一旁有人端著酒杯站起身,指向朱辭秋,「既然我們領主夫人送了殿下禮,殿下是否該回禮?」
朱辭秋微微轉身,看見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她微不可察的掃過他腰間,「依閣下之見,我該回什麼禮?」
「聽聞懷寧殿下琴舞雙絕,不如為我們彈奏一曲,再跳一段舞助興,這便是殿下該回的禮。」那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她,露出幾顆白牙,陰惻惻地笑著。
她視線下移,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心處的痛感猶在昨日。
她已經彈不了琴了。
初到王帳的第一夜,狼刀刺入她的掌心,鮮血流滿古琴,被逼著拽住手指彈出的琴聲,是她此生最後能彈出的曲子。
朱辭秋比誰都要了解自己的手,就算不找醫師,她也知道自己的右手連一個順滑的音節都彈不出來。
「實在抱歉,」她直著身子,朝那男人說道,「我已經彈不了琴了。」
這句話說完,朱辭秋敏銳地捕捉到這側席位為首之人的情緒變化。
烏玉勝似乎很意外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面前的男人還在不依不饒,他摔了酒杯,走向她,「在我們南夏,只有主人說不行和抱歉的,奴隸與牛羊,是不可以說拒絕的。」
他拽起朱辭秋的右手,用拇指狠狠按向她的手掌心,眼中的放肆快意毫不掩飾。
烏圖勒沒有出聲制止,也不會出聲制止。早在她來這裡的第一天,他的所作所為都在告訴所有人,只要保她不死,一切都可以為之。
她看向面前男人,正要說話時,忽然「劈嗒」一聲,男人轉頭朝後看去。
朱辭秋順著聲響亦看向聲音來源,烏玉勝將手中的酒杯摔在桌上,酒水順著桌子流在地上。
他站起身,走向她。
烏玉勝只盯了一眼男人地拽著她的手,冷聲道:「放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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