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容冷哼:「把他趕出去了吧?」
崔陟:「嗯。」
陶容心滿意足了:「你不要忘了,他們妄圖鳩占鵲巢,搶走你的東西。」
提及此,記憶里的憤然和怨恨雖然隨著時間漸漸發黃變舊,但誰都記得當時是多麼雞飛狗跳的混亂。
「誰稀罕他的爵位,只是這爵位有一半是我陶家給他的,憑什麼便宜崔侍恆和他那小崽子。」
崔陟無言,轉言揭過了這頁紙,數論起來能討伐個三天三夜,他已不想再提到他們。
陶容也歇下吐槽的心思:「路上奔波,我有些餓了,你先讓人準備飯食。」
崔陟讓項青去醉仙樓買些招牌,另命刺史府的廚房開火做飯。
將交待完畢,項青領命要下台階,此際,聽到門外一聲問安:「夫人回來了。」
沈淨虞說過不要叫她夫人,但毫無作用,轉頭他們依然自顧自地喊。沈淨虞無可奈何,只得自行過濾,兩耳不聞。
門口沒有那頂轎子,鳴心還在和她說看來是他們猜錯了,然而跨過門檻,進入院內,就見大喇喇停在院中的軟轎。
「娘子你看,真的是來刺史府的……」鳴心在一畔驚奇。
沈淨虞腳步停滯,略有遲疑,不知來訪者何人,她也不想碰見,特意在茶館逗留晚歸,未曾想還是撞見了。
這時有腳步聲出現,伴著一句:「夫人?誰的夫人?你何時娶的妻?」
視線轉移,少去軟轎的遮掩,她與雍容華貴的婦人四目相對。沈淨虞感受得到,對方眼中滿是對她審視和打量。
其身側便是頎長身姿的崔陟。
沈淨虞愣怔,不知所措,攥緊手裡裝著書籍的布袋子。
「母親,你先進去。」
母親?崔陟的母親?
白日驚雷,沈淨虞茫然無措,不知該進還是退,手指絞著布袋衣袖,只能看向崔陟。
陶容皺著眉張口欲言,被項青帶回前堂屋內。
崔陟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白了幾分的面容,囑咐鳴心:「送沈娘子回主院。」
他的話音未落,沈淨虞已抬步而去。她當然要走,甚而逃似的飛快離開了前院。
路途中,鳴心感慨:「原來主君的母親長這樣,和主君神韻確實有些相似……」
鳴心從來沒有見過老夫人,好奇心占據上風,沒有注意到沈淨虞沉凝的神情。
布袋勒出長痕,沿圈肌膚泛白,隱有發紫,手心更是掐出一道道指痕。
前堂。
陶容迫不及待地連環追問:「她是誰?哪家的女兒?」
「下人叫她夫人?你什麼時候娶妻了,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告知?」
她覺得不對勁,各種猜論如雨後春筍接連不斷,陶容冷靜又問:「納的妾,還是到這裡養的女人?」
崔陟聽得蹙眉:「她是我的人,什麼稱呼都能擔待得起。」
簡單一句話,解決了陶容的問題,不是妻子又如何,他默認了下人叫她「夫人」。
陶容青黑了臉。
崔侍恆一直想把楊蕙娘抬為平妻,母親死活不肯,連讓下人叫個稱呼都不行,必須是姨娘,必須在她之下!
崔陟自知不小心戳中了母親的痛處,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即便他無意而為。
他道:「不提這了,項青你速去醉仙樓。」
「是。」耽誤至此的項青立即出門前往醉仙樓。
陶容看了看崔陟,嘆口氣:「年歲在那兒,身邊是該有個人了。」
「母親,我自有分寸。」
***
安撫住陶容,崔陟讓幾個下人領陶容在西院,收拾和備置夜宿所需用品。
崔陟則來到主院。
沈淨虞靜靜坐在床榻前。
粗布袋放在桌面,崔陟打開看了眼,好幾本書籍,想來是從書肆帶過來的。
他走過去,牽住她搭在膝蓋的手,察覺有異,展開卻見掌心上赫然數道指甲印,有些深可見縷縷血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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