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崔陟自然地來到主院,吩咐鳴心去備熱水。沈淨虞慢吞吞行在身側,依照昨夜,她以為崔陟與她分居兩院,卻原來安排的都在這一座院子。
崔陟解下腰封,脫去外衫,褪到只著白色裡衣。他倏然看向她,抬腳朝她走來,沈淨虞後退,被他提著腰坐到桌案。
他俯首親了親她的唇,手掌貼在腰際未動,唇瓣貼在一處,黏糊的音節在唇齒間清晰。
「要一起麼?」
沈淨虞睜大雙眸,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不要。」
他低低笑,在她不曾反應中,啃咬了下她的唇肉,而後起身離開,逕自去往隔間。
沈淨虞身體沒有完全恢復,累意仍存,熄燈後,崔陟的吻黏在耳畔,一點一寸滑到頸側,沈淨虞往牆壁挪,躲開他的濕熱。
身後有一會兒沒了聲息,沈淨虞不管不問,眼皮沉得睜不開,只想睡覺。
須臾後,一雙鐵鉗似的雙臂環抱住了她。
骨骼肌肉硬邦邦的,硌得沈淨虞不舒服,她閉著眼推了推,男人調整了姿勢,讓她更為好受一些,卻仍不肯鬆開,嘗試了片時,終是抵不住睡意的沈淨虞放棄了。
新上任這兩日繁忙,崔陟一早起來,沈淨虞背對著他,窩在裡面睡得恬靜。
崔陟半坐起,望著她的睡顏停了片刻,低下頭在她唇邊落下親吻,這才起身更衣。
州衙內。
樊主簿攜著一摞子文書案宗,走到崔陟辦公的梨木長桌前。
人影晃在眼前,崔陟頭未抬,翻閱手裡的文書,「放旁邊就可。」
「是。」
旁側空處霎時又堆滿了,但前面的人卻沒走。
崔陟抽閒瞥去一眼:「還有事?」
樊主簿便道:「聽聞貴夫人這次跟著刺史大人上任?」
那日渡口迎接新刺史,他並沒有前去,但是消息走漏得迅速,風聲都進了耳朵里。
崔陟不動聲色地揚了揚眉峰,示意他繼續說。
「那是相當好的,夫妻還是要在一起,分隔兩地時間久了多少有點影響。」
崔陟放下了毫筆,靜靜地聽他說,等他道出真實目的。
「夫人初來乍到,也許對邰州陌生,平時若嫌無趣,內人倒是閒暇得緊,可以陪著夫人解解悶。」
崔陟不置可否,似是認真想了想提議,最終卻只說:「那得看她的意思。」
沒有直接拒絕,樊主簿喜不自勝,應和著:「正是正是,須得夫人有意。」
這日,用過晚膳,沈淨虞來到書房謄抄靜心。白日裡,她再次到外門口,想要出去卻被守衛攔住,那守衛擲地有聲,只說要有刺史大人的命令。
沈淨虞冷笑,她還是高看他了。
這插曲以致擾得心煩意亂,水土不服似都更加劇了。
摒除雜念寫了幾頁,外面項青過來了。
單項青一人,手裡提著描金的漆盒,他從漆盒裡端出個盤子來,盤子上是座小小的雪山形狀,雪白細膩的冰霜覆蓋而就,雪山峰頂點綴了幾片時令水果。
「主君特意吩咐送過來的,讓沈娘子嘗一嘗這牛乳冰酪。」
項青完成命令準備離開,沈淨虞叫住人:「先別走。」
她趕去內室,打開妝檯的屜子,取出放了一天的信封。
信件輕飄飄的,拿在手中沒有什麼重量,她把信封遞了過去。
「今早崔顯又來了一趟,說是給崔陟的信,你交給他。」
項青看了眼信封,垂下了眸,「您可以親自給主君,他今夜會回來。」
沈淨虞才不想幫他拿著,劉管事交給她時,她已不願意。現在碰著崔家相關的,她都想儘可能地躲遠。
不由分說地塞到他手中,沈淨虞:「我要歇息了,你快些拿走吧。」
項青無可奈何,只得揣信而去。
牛乳冰酪入口則化,奶香濃郁,冰霜清涼,幸而邰州不同於京城,氣候溫暖,這般時節,不會使人覺得冰冷。
不知使用得什麼牛乳,別有特色,與苘川、京城的都不太一樣,味道確實不錯,沈淨虞多吃了幾口,招呼鳴心:「鳴心,你也來嘗一下。」
不覺間半個下肚,身子本就有點不適,不敢再多吃,剩下半個都進了鳴心的肚腹,兩人利利落落地解決了這一大盤的冰酪。
這冰酪乃是醉仙酒樓的招牌甜品,限季限量,半月前才重新開始售賣。
兩三日的時間,崔陟與各同僚也算是徹底對接了所有公務,晚上於醉仙酒樓宴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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