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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有人推薦崔陟品嘗冰酪,他用了一勺,味道堪為上乘,不知怎地想到了沈淨虞,像是她會喜歡的味道和口感,於是讓項青送去一份。

項青回到醉仙酒樓時,宴飲進入後半段,崔陟問:「送去了?她什麼反應。」

「我走時沈娘子還未品嘗……」他稍頓,湊近了又說:「今早崔公子往刺史府送了封信,到了沈娘子手中。」

他呈出信件一角,崔陟瞧了瞧,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收著,看著解決。」

酒酣時刻,不知誰提到邰州的花卉盡數盛開,有人就向崔陟道:「下月初,邰州一年一度的賞花會就要開了,大人屆時可以同夫人遊樂。」

真有消息不靈通的,喝了酒驚訝狀尤為豐富:「刺史大人竟已有家室?」

不等崔陟說話,場面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好幾人好幾張嘴,紛紛雜雜說著那日渡口時見到的場景,嘴裡開始誇讚起所看到的夫人和新任刺史大人。

崔陟盈著笑意,辨不出情緒,既不反駁,亦不承認,眾人說了一會兒就又轉移了話鋒。

又過三刻鐘,崔陟坐上馬車回刺史府。

天色深深,四處幽靜,主院的寢房與黑夜完美地融為一體,冷冷清清。

沈淨虞已經滅燈睡下了。

崔陟酒氣未散,立在黑沉的房屋門前,推門的手在半空中滯少時,最終放了下來。

鳴心急急忙忙從側房裡出來,見崔陟站立門前,屈身作揖行禮:「主君,娘子歇下了。」

她拿不準崔陟要不要進去,她要不要開門,觀察他的神情卻得不出更多,只好立在那裡等候吩咐。

「她吃了嗎?」

鳴心呆了下才反應過來,問的是牛乳冰酪,她忙道:「吃了,娘子很是喜歡,只是身子尚未恢復得好,不敢整個吃完。」

崔陟緘默不言,屋裡的黑仿佛看不到頭,他一點也望不見她。他最終沒有進去,遣鳴心準備熱水,折身離開。

這夜沈淨虞睡眠難得的好,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身邊沒有崔陟,她自己睡在床中間,手探進被子裡摸了摸,沒有昨晚睡過的痕跡。

看來昨夜沒有睡在這裡。

聽到裡面動靜的鳴心,端過盥盆伺候洗漱,沈淨虞拿軟帕擦拭著臉上的水珠,分過神多看了鳴心兩眼。

幾分訝異:「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般差。」

鳴心的眉毛攪和在了一起,她捂著肚子,強自鎮定,沒事道:「來月事了,可能昨夜吃了涼,肚子有點難受。」

沈淨虞扶住她坐下,看她嘴唇都沒了顏色,擔憂道:「這哪裡是有點難受?都怪我,昨夜讓你吃了那麼多,你趕快去歇一歇,我去給你煮些紅糖薑茶。」

一聽這話,鳴心著急解釋:「不是娘子,是我自己忘了日子,沒有注意。」

日子。

沈淨虞突然想起件大事,耳邊持續轟鳴,她漸漸白了臉。

苘川時,她沒有喝避子藥。

第50章 不想要孩子

沈淨虞遍體生寒,退去血色的面容看起來比鳴心還要槽糕幾分。

她懊惱不已,怎會忽視這樣重大的事。

一整日神思不屬,沈淨虞掐著手指數時候,這個月月末是該來的日子。

時間還沒有到,但也不過四五日,她無比希望冰酪也在她這裡起作用,使她的月事提前,好讓她放下心。

可是沒有,冰酪對她沒有用。

沈淨虞想到邰州第一晚,大夫看診把脈並沒有說起這件事。她抱起僥倖心理,應該無事發生,可下一瞬又不免擔心,還是說沒到時候大夫把不出來脈象?

入夜,馨甜的香氣縈繞在鼻端,勾扯得心間酥癢。

自苘川後都沒有再同房過,想沈淨虞緩了幾日,合該適應了,試探性地探進撫亂的衣襟。

珠玉在前,他有了更高的需求,不是很願意再出現往日那般情形,若是她仍不能,崔陟也可以再等幾日。

出乎意料的,軟膩的觸感團在手心,她細微的迎合,令他頓時一股血氣上涌。

翻撐在她身上,吻適時落了下去。

他愛極了如今的狀態,令他無比沉醉迷戀,偌大的歡愉化作酥麻的電流,直達顱頂的爽快。

在這一刻,身心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極致滿足。

沈淨虞已經累得絲毫不想動彈,崔陟撥弄她額前汗濕的鬢髮,微微俯低身子,仔細聽了好幾次,才聽清楚她嘴裡不住喃喃的字眼——

「避子藥。」

撫在她額頭的手稍滯,微妙的情緒產生並存留了幾息,而後無聲逸散。

他並沒有想要孩子的打算,於他而言,孩子大多時候不過是個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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