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手指摸上了襟前的紐扣,沈淨虞一臉驚懼地擋住他的手。
崔陟不為所動,扭開了一粒紐扣:「別動,若你不想被人聽見。」
濕漉沉重的襖衣扔在地上,水滴從縫隙中漏了下去,沿著馬車淌了長串的水痕。
他取過放在馬車裡的玄色外袍將她兜頭罩住。
「是落水,還是想要逃跑?」
沈淨虞拗著頸子,一聲不吭。
崔陟呵笑:「阿虞,是我小瞧你了。」
馬車駛進院中,院門關閉,整個院落只余馬車上他們二人。
外袍丟在地面,他將她摁進溫水,手掌撫在她臉頰,悠悠轉到側頸,而後握住後頸,用力壓迫,她抬起失色的小臉,在他森寒注視下瑟瑟發抖。
「偷偷練習了多久?」
他的聲音不似面容陰冷,平靜溫和,沈淨虞卻嗅到了平靜下的癲狂。
後頸完完全全掌在他施力的掌中,力道逐漸加深,感知到危險的沈淨虞,眼仁中閃過細碎的懼意,雙手不覺抓緊了桶沿。
「噗——」
水流四面八方充斥耳鼻,她被壓進了水中。
不由掌控的恐懼打亂了閉氣,她嗆進了幾口水,內腹擠壓,呼吸慢了口氣。抓在壁沿的手用力到泛白,不平整的木刺刺傷了肌膚。
髮絲飄在水珠亂濺的水面,隱隱綽綽遮住了水下白淨身體。
她在他手下掙扎,崔陟冷眼目視,顯然,掐在她喉嚨的手妨礙了她的施展,很快她再次嗆進水。
他知道嗆水的感受,也知道為了活命能夠堅持到哪種地步。
還遠遠不到。
崔陟放開了她。
露出水面的那刻,一遭劫後餘生。沈淨虞渾身無力地倚在浴桶,雙目通紅,咳嗽不止。
他抬手時,得到她戒備害怕的目光,受驚小雀的一雙圓眼,不敢眨眼地盯著他的手掌,落在她肩頭——立時引起她的顫慄和退縮。崔陟感受到了掌控的落在地面的踏實,便是這般他實際不算喜愛的姿態,此時也異常悅目。
食指刮過頸側,像是吐信子的毒舌,陰森森爬行纏繞,隨時可能致命一擊。
「阿虞,你瞧,練再多也沒有用。」
「要學會長記性。」
他不允許她躲開,親自為她淨身,時不時停在後頸的寬大手掌,以及晃動的水面,都讓她害怕他會在下一時,將她摁進水中,以她逃跑的方式死在他手裡。
戰戰兢兢的片刻,她被撈起來,裹上了乾淨的褻衣。
由崔陟抱起來,走出了房屋,帶有明確的目的性。
「到了。」他話中難掩惡劣的興奮,抱著她,徑直朝向管循的房間。
沈淨虞愣住,終於有了反應。
「怎麼?你和他成親的婚房是這間?」
她搖頭,連聲否定:「不是,不是!」
崔陟笑,「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和他的痕跡早該抹除了。」
久違的房門被腳踹開,不變的桌椅布局,沈淨虞縮了縮眼瞳。
崔陟將她異常納入眼底,控住她褪去衣物,一同跌入床榻。
床褥換了新,味道也毫不相似,但這是她和管循的房間,她和崔陟卻赤。裸著躺在榻上,廉恥和愧疚滅頂而來,令沈淨虞幾近崩潰。
她想躲,想逃,被他拉住腳踝,摁在身下。
她眼眶濕潤:「不要在這裡。」
「……求你。」
崔陟只覺可笑,他掐住她的下巴,感受到她劇烈的顫抖:「害怕我?」
「逃跑怎麼不怕?嗯?逃跑的時候怎麼不怕被我逮到呢?」
「沈淨虞,你真是好樣的。」
河邊不肯說一句,現在要來求他,又是為了管循。
「這間房這么小,床這麼窄,你們就是在這裡新婚的?」
「他施展得開麼,還是說他根本不行。」
他在耳邊不住言語,沈淨虞拉過錦被,被他從手中搶走。借著燭光欣賞她,崔陟忽然有點惱怒。
漫長的乾澀令他暴躁不已,長久中一點一滴消磨的作為男人的自尊,積壓的挫敗和不甘於此刻瀕臨爆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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