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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淨虞別開臉,冷語:「我沒有那麼嬌弱。」

他輕輕笑,察看她因偏頭露出的細頸,指腹磨過淺淡的痕,「在看什麼?」崔陟自徑說下去:「這裡風景很好是不是,冬日闔窗,生上暖爐。」

雪花簌簌,圍爐窩在小閣,看天地茫茫,月色央央。

沈淨虞沒興致展望他的暢想。出去一回,她就要再出去更多次。

她抿唇:「我要出去。」

抿起唇時,她的兩頰總會微鼓。她不知道自己展示憤然不滿,在他眼中氣囊囊得可愛。

崔陟覺得甚為有趣,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勢要讓沈淨虞臉上的神情擊碎、重組,收穫一記極度不善的瞪眼,他反而眼底笑意愈盛。

「帶你出去,不過——」

他鉗住她的下巴,傾身咬她的唇瓣,倏地凜然正色,意味深長地盯著她:「若有上回,阿虞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猶如森寒傾覆,沈淨虞臉色發白,他的警告令她惶悚不安,雙腿發軟,他撐著她的腰,牽住她的手,語氣是截然不同的溫潤。

「回去吧,該用晚飯了。」

***

天色已深,主君還在書房看書,必須要讓沈娘子在旁作陪,鳴心心道這是要留宿霽雪院。第一次這麼平靜和諧地要在這兒住夜,她竟然沒被趕出去,鳴心還有一點不自在,找柳夢娘拿主意,可要另外準備什麼。

柳夢娘只說床鋪理好,叫水房備上熱水以備不時之需,其餘聽從吩咐。

等兩刻鐘後,二人從書房轉到臥寢,鳴心和柳夢娘候到房門外,闔起門的剎那,眇眇忽忽聽到渾厚磁性的男聲從里傳出來:

「中午自己塗了嗎?」

屋內,沈淨虞拽著裙擺對峙,神情堅決:「我自己來。」

她的推拒不痛不癢,撼動不了半分,崔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弄傷的,自然由我親自補過。」

只是五六分力,她就無從抵抗,裙角滑過她的手心,握住了虛空,而後攥成了拳。

道貌岸然。

沈淨虞恨然暗譏,擺出死活隨意的姿態。

他卻不甚在意,誇獎她的乖巧聽話,在看到紅腫時,嘆了句:「怎麼這麼嬌嫩。」

清香的藥膏悉數塗抹,他的手指停了停,刮蹭腿內側敏感的肌膚,如願感觸到沈淨虞下意識的抖索。

隱秘脆弱近在眼前,很多想法不受控制地蹦出來,胃裡莫名分泌出酸水,本不該問,但他就是脫口而出:「他會幫你塗藥嗎?」

他是誰,雖未指明,然不言而喻。

沈淨虞僵滯,想要合攏雙腿卻落空,惱意驟生,他到底要幹什麼?!

咬牙怒:「師兄才不會如此粗暴!」她繼續攻擊,「把我弄傷才能證明你行嗎?」

崔陟告誡過她,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人那個名字。

以「他」替代,已很令他不爽,「師兄」這種親昵特殊稱呼,又或「管循」大名便是字節他也不想聽到。若是再進一層次,從她口中聽到「夫君」「丈夫」這類身份屬性明確的,崔陟只想把和離書拿到她眼前,讓她一字字看清楚事實現狀,狠狠懲罰一番使她再不敢吐出這幾個字。

名稱如此,事關男人尊嚴,他直接黑雲盤繞,面沉如水。

當下,崔陟手中已沒輕重,控住她的膝蓋,渾然意識不到是他先挑出的事端。

「他怎麼對你?從哪裡開始?」

第17章 不致人命

軍營中有意無意會聽到很多有關男女的粗言鄙語,凡是被崔陟親耳耳聞,少不得一頓訓斥,還要負重加練。

崔陟十六歲進軍營,二十歲上戰場,至今,尚且沒有要過女人。目睹形形色色中,崔陟定論開過葷是件攜帶危險性的事情,他們更容易受到原始欲。望的支配,變得暴躁易怒,貪圖美色,甚而在急欲中喪失作為人的尊嚴。

克制和約束是維持清醒的必要。

他自以為底線清楚,不曾踏越半分。

手下溫潤膩滑的肌膚,美得不可方物。作為一個生理心理正常的成年男性,崔陟非常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意動。他任由本能的反應叫囂,面色冷峻如常,仿若因

她而起的欲。念並未存在。

「他會親吻你的心跳,感受你的脈搏嗎?」隔著將落未落的衣衫,於手指間收攏碾磨,似要突破血與肉的間隔,看她跳動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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