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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在奇怪,為什麼路人會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們。

謝言昭長袖下的手指緊緊蜷起,他不願意直白地告訴她。買並蒂蓮是他臨時起的私心,他盼望這支小小的花燈,助他實現不可告人的奢望。

聽著旁人將他與應子清,當作新婚燕爾的夫婦戲謔,謝言昭心裡,湧起隱秘的暢快。

可是,他又黯然地想到,以往總有人稱讚他為謙謙君子,謝言昭口中沒有承認,但心底自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當得起君子之風。

卻不想,每每涉及應子清,他竟滿是私心……心底起的種種污濁骯髒的小念頭,連他自己的都唾棄。

和謝言昭游湖,大概是另一種風味。

應子清發現一路上,好多人在看他們,不過應該都是在看謝言昭。他長得好看,是惹人親近的好看。

謝言昭說了不與她多聊,當真對朝政之事,一字不談,怕她知道些什麼事,又要大膽妄為了。

思來想去,應子清只好問起謝凝荷:「她現在如何?」

謝言昭一聽到妹妹的名字,有些頭疼:「還是鬧絕食。」

說絕食已經算輕的了,謝凝荷把房間裡能砸的,全都砸了,可是她這麼做,嚇唬不了誰。

「每個人都當她心氣兒大。」謝言昭說。

「但這又是何必?」應子清心想,那日她看謝凝荷的態度,她是鐵了心想進宮。若不然,怎麼會在裴尚宮面前發下大願?她是一定要做到的。強行硬碰硬,恐怕會惹得大家傷心。

談及這一點,謝言昭的語氣疏離冷漠:「家裡人對她還有疼愛之心,見到她哭,看她絕食,焦急的不得了。到了內廷,誰在乎她?誰會讓著她?如果連她連這些也熬不下來,不如趁早打消念頭。」

說得那麼絕情,其實還是擔心妹妹進宮受欺負。

「哎!是謝大人!」有一書生模樣的男人,朝他們走來。

謝言昭頓了頓,沒想到會遇到熟人,他微一點頭:「房大人。」

「不曾想會在這裡遇到!」姓房的男人,衝著謝言昭,滿臉熱情,「下官聽說,今日竇家有宴請,謝大人怎麼會在這裡閒逛!怎麼……難道竇家沒有邀請您?」

「我有事,沒去。」謝言昭淡淡回答。

那男人見了寶似的,纏著謝言昭不放,滔滔不絕,恭維起他的品性與才華。對他身邊的應子清,看也沒看一眼。

也不知道怎麼的,謝言昭心情不錯,沒有急著走,反而與男人交談起來。對方說出他的一個優點,謝言昭就會看一眼應子清。

應子清樂得對方沒注意她,但是站久了,有些無聊,她小聲打招呼:「我去前面看看。」

說完應子清就走了,謝言昭也想跟上,卻被那人拿出一理由攔住:「下官這個筆墨啊,哎,不瞞你說,寒磣,拿不出手。上次我還被上司批評了,說我的字,練的不行。不知道能不能借一借謝大人的書法,學習學習?」

花燈里的油蠟燭熄了,應子清拿在手上也沒意思,隨便找了塊乾淨地方,擱著。若是有人喜歡,撿回去玩。

一個人逛起來,倒是輕鬆自在。她不知不覺走進一條大街,也不知道自己逛到哪了,到處都是和她一樣閒逛的。

路上看到一間胭脂鋪子,裡面擠了許多姑娘。

竟是上一回,和劉之衍一起逛過的店。

長安城有這么小嗎?兜兜轉轉,又來到這裡。

應子清站在門口,朝里看看。

男人寬大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應子清狠狠嚇了一跳,汗毛直豎,差點對滿大街的人喊,救命有人搶劫。

她正要去看是誰,卻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聲,對著她呢喃耳語:「別動。」

應子清莫名其妙的,心漏跳一拍,連帶著耳朵「嗡」地一下,變得滾熱,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那男聲似乎滿意她乖順的反應,「有人盯視我。」

應子清渾身一僵,也不敢亂動,怕給他惹麻煩。

「所以,」那男聲,壓著幾分笑意,「一會我喊跑的時候,你要跟著我一起跑,準備好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應子清就怕自己跑不起來,她緊張地點點頭,仍然是微不可查的弧度。

夜市燈火璀璨,大街上滿是沸騰的喧鬧,三三兩兩的公子少女,摩肩接踵,彼此路過時,有意無意地看眼對方。

四處亂轉的挑貨郎,挑著玲琅滿目的花燈,一聲聲喊著叫賣。

忽然有人群齊齊「嘩」了聲,一簇火焰,宛若一條火龍,對著空曠的地方,蜿蜒而去。

場中的火勢還沒消失,又有表演雜技的藝人,甩動手中燃燒的火錘。那藝人甩動的速度太快,兩邊火錘在夜空中交替划過,有如熊熊燃燒的流星,灼灼火勢太亮太晃。

當流星錘從眼前一閃而過,撲面而來的亮光,會刺激得人陷入短暫失明。

人群再度發出一聲讚嘆。

就是這個時候,耳畔的男聲喊出命令:「跑!」

應子清的手被緊緊牽住,劉之衍拉著她,在嘈雜的人群里,穿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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