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應子清呆住的樣子,懵懂純真,仿佛任人|蹂|躪。劉之衍看得眼神發黯,他很想咬上她嫣紅的嘴唇。他知道應子清會躲避,所以他會進一步上前,將她死死嵌在自己的懷裡,揉入骨血般,細緻而眷戀地品嘗她的甜蜜,任她顫抖掙扎,流淚嗚咽。
帳篷外,人來人往,馬場上的鐵蹄聲,轟隆隆跑來跑去,侍衛正在檢查擊鞠賽場。僕從拉著堆滿細膩黃土的木車,在有凹陷的地方,進行修補。
劉之衍清醒過來,倉惶放手,他的喉結微動,耳根子紅透了。
努力克制著糟糕的想法,劉之衍臉色還是冷淡,繼續撕開帛顫,重新將手臂纏緊:「都過了這麼久了,你說呢。」
劉之衍佯裝鎮定,然而動作舉止,透著難言的煩躁。
應子清突然被他粗糲的大手撫過,嚇了一跳。那粗糙的撫摸感,讓她的後頸,升起陣陣細小微弱的電流。她心如擂鼓,耳朵和臉頰,被火焰舔舐般,燒紅一片。
莫名其妙的,她有些怕他,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卻惹來劉之衍黑沉沉的盯視:「你有沒有常帶的東西?給我。」
「什麼?」應子清發現,她的聲音在不自覺地發顫。
見真是嚇到她了,劉之衍垂眼,試圖遮住眼底危險的光,如常般平靜:「剛才故意逗一逗你,別害怕。我想要一樣你的東西,作我的庇佑。」
「我沒有……」應子清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平時給自己繡一些,零零碎碎漂亮的小玩意兒。她繡工就那樣了,能縫合算是不錯,繡花實在勉強。
劉之衍打量她片刻,從她的腰間,抽出一縷緋紅羅紗,系在綁著裹手繃帶的腕上。
緋紅羅紗,輕如蟬翼,色澤柔媚旖麗,纏繞在男人硬朗修長的腕間,有種別樣曖昧纏綿的意味。
羅紗的一角,繡了小小的「清」字。原來是應子清怕自己分不清,跟別人弄混了,作區分用的。此時,仿佛多了層別的含義。
劉之衍隨手晃了晃,羅紗系得牢固,他挑了挑眉,表示滿意。
嗚嗚的號角聲吹奏,昭示擊鞠比賽即將開始。
劉之衍向外看了眼,站起身,在她腦袋摸了下,徑直出了帳篷:「我走了。」
應子清愣愣站在原地,目送劉之衍高挑的身影。
她心底空空的,過了片刻才發覺,原來她很想聽他說,等我平安歸來。
第50章 第50章要看是誰
被馬童抱怨的雪白駿馬,劉之衍給取了名字,叫月影。
劉之衍騎上馬,勒緊韁繩。月影剛修了馬蹄,正覺得痛快,很想跑一跑。馬場旁圈起來的柵欄,月影在裡面撒起歡兒。
劉之衍察覺月影的興奮躁動,伸手拍了拍。
好馬通人性,月影察覺到主人的威嚴,收住蹄子,搖頭晃腦慢下來。
程氏三兄弟里最小的程霆,最喜歡駿馬,見月影通身雪白,鬢毛如銀,看得直流口水,想上去摸:「我的娘哎,太俊了。」
月影轉過來,嫌棄似的,朝程霆噴了一響鼻的熱氣,雄赳赳昂首走開。
程霆抹了抹臉,眼巴巴跟上,還是想摸一摸如雪的鬃毛。
程飛按住弟弟的手,喝道:「沒見識的東西!少給我丟人!」
擊鞠比賽,分兩個陣營,一隊五人。
程氏三兄弟的騎術之優異,只是程霆年齡太小,身量不足,這次上場沒有他。劉之衍從精兵里補了兩個新人,晁寒山和晏亦海。
程良藏不住事兒,跟在劉之衍的月影旁邊,仰著頭看他:「真什麼國的小南蠻子,嘴太刁毒!說慶帝被竇家的母老虎轄治,孩子都不敢生!說殿下無能,騎在女人身上,只能軟著腿下來!那耶什麼王子,當著眾人說的,這腌臢話在外面傳遍了!想把他的牙給打豁!」
程霆糾正程二郎:「叫闍耶!」
程飛搖頭:「污言穢語,別玷污殿下的耳朵!」
「怎麼說?難道藏著掖著?」程良不服氣,「你讓殿下以為他是好人!一會跟耶什麼王子見面,客客氣氣,人家說我們是軟腳狗!那人必定嘲笑,他都朝我們吐唾沫,我們還給好臉色!窩囊!」
劉之衍眺了眼對面。
不遠的隔壁,也是一樣臨時圈出來的柵欄。
闍耶頭上纏著小編,髮辮用靛青色的緞帶繫著。那人長著清瘦的臉,窄長眼睛,焦黃的皮膚。脖頸帶了黃澄澄的一圈金項圈,上面鏨了密密麻麻詭異的符文。
小柵欄里,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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