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不過有些物件的格局得稍微改改,待會兒我讓九郎來處理。」衛栩淡淡解釋,「阿珩他慣用左手。」
經他提醒,徐妙宜眨了眨眼眸,想起來在萬春谷時自己曾帶著小郎君一起做木雕,他的確慣用左手。
可衛栩並不是左撇子。
而且小郎君的容貌氣質與他大相逕庭,衛栩俊美凌厲,侵略感很強,但衛珩清俊柔和,更偏中原人長相。
大約他們兄弟兩,一個隨了母親,另一個隨了父親。
布置好衛珩的小院,衛栩提起想去京郊避暑。
徐妙宜答應了。
洛京夏季漫長,雖然即將立秋,但天氣依然炎熱,他在涼州待了這麼多年,大約一時之間不太能習慣京中氣候。
他素來是說了就要做的性子,當天午後,便帶她乘車去了京郊的清涼山,順帶把趙承楷也一起捎上。
山中幽靜涼爽,有專供女郎玩樂的馬球場、射箭場等,場地規模不大,植有喬木遮陰。
徐妙宜第一次打馬球,覺得很是新奇,她學得不算太快,但好在衛栩是個很耐心的師傅。
他不僅陪她打馬球,也教趙承楷騎射,還挑了匹小馬駒作為禮物。
起初趙承楷還是有些懼怕,見這位叔父並無傷害自己的意圖,慢慢放下戒備認真練習。
她覺得在這裡一切都好,除了夜裡郎君總是索取無度。他體力實在驚人,幸好很照顧她的感受,而且還主動尋了避子用的魚鰾,她隨身攜帶的那瓶藥丸,一顆也沒有再吃了。
徐妙宜清楚,在雍州那夜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秘密,只是他不想點破。
這日午後,郭恆上山送來密函。
衛栩正與她對弈,抽空出去了一刻鐘,再回來時,徐妙宜雙手托腮,眉心微蹙,一副微微苦惱的模樣。
她已經連輸了兩局。
忽然郎君勾起她的雙膝,將她打橫抱去貴妃榻上。
她心尖一顫,下意識伸手推拒,「不成,還沒到晚上呢。」
雖然每次棋局都有賭注,但也還沒到兌現的時候。
衛栩將她放在玉簟上,眉梢微微挑起,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你不午休嗎?」
他竟是故意戲耍她,徐妙宜盤腿坐起,雙頰緋紅,輕聲爭辯道:「我不想睡。」
郎君合衣躺在她身側,「那我睡會兒。」
說著,他當真閉上雙眸,假寐起來。
徐妙宜知他沒有睡著,靜靜看著,過了會兒終是忍不住推了推郎君,「方才郭大哥過來與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宮中出了什麼事,你要回去了嗎?」
他們來清涼山小住已有四五日光景,這期間郭恆一直沒有露面,大約被他安排去辦差事了。
所以方才一定是與他說了什麼要緊事,他才會如此著急哄自己午睡。
衛栩卻道:「沒什麼。」
她當然不可能信他這番搪塞,隱隱預感到有事要發生,暗自思忖趁他睡著了出去打聽下消息。
忽然,郎君睜開琉璃瞳,「當真不想睡?」
她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往後退了退,他驀地撲了上來,俯身吻住那朱唇,帶著兇狠的,不容抗拒的力道。
窗牖大開,山雀藏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好奇地盯著榻上兩道交纏身影。
因為天色未晚,她明顯要緊張許多,催促了好幾次關窗,衛栩才不疾不徐起身。
他關好門窗,卻將她抱起來放在了鏡台前,輕輕按住那雙柔荑,誘哄她扶著邊沿。
意識到郎君要做什麼,她慌亂搖頭,小聲拒絕:「別……」
衛栩捧著那張芙蓉面,一邊吻她,一邊低聲安撫,「試試?」
她對這種方式始終心存恐懼,貝齒緊扣朱唇,十指死死撐住桌沿,指節泛白。
郎君攥著那纖腰,啞聲哄她銜咬自己的手腕。
徐妙宜用力咬了下去,直到嘴裡嘗出血腥味。
待那陣惶恐不安過去後,卻是別樣感受。
她宛如被江浪裹挾的一尾小魚,每每快要被拍上岸邊,又被卷回幽深江水中。
銅鏡中倒影出交疊身影,兩人衣裳齊整,親密相擁,英偉魁梧的郎君緊緊貼著纖弱女郎,那支金步搖止不住地晃動,提醒她正在發生的一切。
即便關了窗,依然能聽到蟲鳴鳥叫,在山野獨有的喧囂聲中,她慢慢放任自己沉浸,鬆開了衛栩的手腕。
不知過去多久,他及時離開未留痕跡,將她抱去淨室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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