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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箭亦是如此。

等到第三箭,他忽然停下,若有所思。

掌心全是冷汗,徐妙宜差點就要握不住弓,她端得手臂都快要麻了,郎君卻遲遲未有動作。

即將乏力之際,那支羽箭飛出,果然脫了靶。

淚珠如掉線珠子般滾落到手背,衛栩吻了吻她的鬢髮,啞聲安撫,「別怕,再給你一次機會。」

旋即,有兵士押著一位郎君行至草靶旁。

那郎君的頭用麻袋套住,身著寶石藍大袖圓領袍,正是裴言的衣裳。

徐妙宜呼吸凝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奮力掙扎試圖從他懷裡逃脫,「五郎,不要殺他!放過他好不好?我求求你!」

她一直在為他求情,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精準扎在他心臟,將其攪得血肉模糊。

他本就不是一個溫和的人,能容忍到現在已是極限。

衛栩微微俯身,握著那纖弱素手,帶她瞄準對方心口,「別亂動,萬一箭射偏,誤傷了旁人可不好。」

她流著淚,朱唇咬到沁出血來,終是輕聲問:「為什麼?」

衛栩語氣冷冽,「窈娘,所有覬覦你的人,都該死。」

話音未落,羽箭離弦飛出,不偏不倚正中那人心口。

陸慎之殺了裴言。

弓掉到草地上,她只覺心跳驟停,震驚、恐懼、憤怒,所有情緒都化作了洶湧淚珠。

衛栩死死扣住那盈盈纖腰,阻止她上前。

直到鋒銳簪尾刺入他的手臂,徐妙宜顫抖著握住金簪,「放開我!」

須臾,血沁了出來,染髒長命縷。

衛栩依舊容色淡漠,眸中卻一點點浮上猩紅。

第48章 爭執(已改)狠狠朝他臉上甩了一記耳……

郎君手臂肌肉虬結,緊緊箍著她的腰,徐妙宜握住金簪,指節發白,沙啞著聲,「放手!」

衛栩容色默然,琉璃瞳微垂,望著手腕上被血染得殷紅的長命縷。

「陸慎之,裴郎中他沒有錯!他是個好人!」她雙肩發顫,流著淚道,「你早就知道了,阿姐想讓他救我走,你明明可以拆穿……」

但他默許了這一切發生,引導她射殺裴言。這個無辜的郎中,因自己而死。

衛栩輕嗤,掐著她的臉,逼她直視前方,「如何?」

裴言仍被兩個兵士架著,無力地垂下頭,儼然沒了氣息。

徐妙宜雙目失神,淚水簌簌,陸慎之殺了裴言,她又能如何呢?她手上同樣沾了血。

片刻後,她執著金簪用力刺穿郎君小臂,抬起手肘狠狠擊打他的腹部,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這是她第二次下狠手。

第一次是為回家救她舅父,第二次是為了這個無什麼交情的小郎中。

衛栩眸色暗沉,身軀巋然不動,越發用力攬著她。

懷裡掙扎的動靜漸漸小了,徐妙宜哭到快要閉氣,哽咽一聲比一聲弱。

她素來柔弱,這點力氣,不可能抗拒得了他。

衛栩揮手示意兵士將那具屍首拖過來,扔到她面前。

他已經死了,那身寶藍色圓領袍被鮮血染紅,髒污不堪。

徐妙宜怔然看著,淚意洶湧模糊視線,眼前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紅,心臟像是被驟然挖空,胸腔里悶悶地疼。

陸慎之心狠手辣,武藝過人,她能順利殺了他為裴言償命?定時不能的,等舅舅平安回家,她就將自己的命償還給他。

那一箭也是從她手中射出的,她脫不了干係。

察覺到她不再哭泣後,衛栩握住她的手拔出金簪,就著袍袖擦了擦血跡,重新幫她簪回去。

他低頭吻了吻那香汗涔涔的鬢髮,唇邊浮起一絲譏笑,終於放過了她,「去吧,去看看他。」

驀地,徐妙宜轉身,狠狠朝他臉上甩了一記耳光,「陸慎之,在你眼裡人命如草芥,任你踐踏!」

猝不及防,衛栩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主上!」郭恆大驚,見狀便要上前。

衛栩揩去唇邊血跡,拂袖屏退了他,眼瞳似幽深寒潭,一瞬不瞬注目著小娘子。

她顫抖著跪在屍首旁,想要替他解開套在頭上的麻袋,一雙素手哆哆嗦嗦,怎麼也沒有力氣。

直到一個兵士拔刀上前,主動幫她割斷繫繩。

她總算幫他取下麻袋,望見下頷處一圈鬍鬚,接著便是男人凶神惡煞的面容,不由睜大雙眸,發現死者並非裴言。

徐妙宜怔然跪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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