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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宜頓悟,原來兩人早有袍澤之誼,如今他是百夫長,郭恆反而成了下屬。

「你讓他進來罷。」衛栩道,「我有話要與他說。」

徐妙宜起身去喚郭恆。

半炷香後,郭恆屈膝跪地,嗓音依然哽咽,「主上有什麼吩咐。」

「兩件事。」衛栩冷冷道,「其一,今後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此事。」

「其二,本侯還沒死,你不必愧疚。」

郭恆重重磕頭,「屬下謹記!」

衛栩閉上眼眸,握拳抵住眉心,「滾出去。」

鮮少有人知曉,軍權在握的鎮北侯,昔年微末時,也曾蒙受過一個小小伍長關照。

那時他不愛說話,性子又冷冰冰的,身為伍長的郭恆看似吊兒郎當不著調,實則是個熱心腸,經常打趣著喚他小五。

執行任務失敗,他被北狄人抓走拴在馬尾凌虐,只有郭恆來救他,結果一頭栽進來,兩人被綁成粽子吊起,挨了好大一頓毒打。

郭恆鼻青臉腫,嬉皮笑臉哄他,沒事啊小五,待會兒哥帶你逃出去。

斥候營放棄了他們,不可能逃出去。

幸好當夜便是月圓,催動隱月毒發,衛栩掙脫繩索,殺了那些北狄騎兵。

到最後他殺紅眼,刀刃抵在郭恆喉嚨上,將他嚇得屁滾尿流。

郭恆哆嗦著央求他別殺自己,發誓一定替他保守好秘密,絕不讓第二個人知道他投軍時隱瞞疾病。

他最終心軟了,沒能下得去手。

後來他從百夫長、千夫長做到將軍,郭恆卻一直混得落魄潦倒。

他需要親衛,想起當年共事過的郭恆,將他調到身邊,好在郭恆並未辜負信任,替他暗中打點了許多事情。

失神之際,屋外響起腳步聲。

聽見李朝亭爽朗笑著與徐妙宜打招呼,衛栩眉心皺得更緊了。

……

徐妙宜原本在廊下候著,先是見郭恆從主屋出來,旋即,關九郎又引進來一位年輕郎君。

那郎君身高八尺,右眼角有道刀疤,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這位便是顧娘子吧。」李朝亭朝她抱拳,「我是慎之的……朋友,今日得空,來探望他。」

徐妙宜目光困惑,「您要找誰?」

李朝亭如夢驚醒,這才想起郭恆之前有過交代,瞬間冷汗涔涔,立即改口道:「顧娘子,我來找陸五爺。」

徐妙宜明白過來,想起衛栩近來總是昏睡,清醒時刻並不太多,於是道:「郎君稍等,我幫您通報一聲。」

她推門進去,衛栩靠在床頭,瞧著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你的一位朋友過來了,方便請他進來小坐嗎?」

衛栩緩了緩神色,「扶我去書房見客。」

徐妙宜取來手杖,扶著他站起,輕聲道:「慎之。」

衛栩睞眸,心臟驟然一緊。

「陸慎之,原來你叫這個名字。」徐妙宜莞爾,「為何你之前一直不肯告訴我呢?」

鎮北侯衛栩,字慎之。

他怎麼可能告訴她……

衛栩攬過她的肩,隨著她慢慢往前走去,「斥候營有令,在外時不得泄露身份。」

徐妙宜認真看路,想起來,又問:「對了,他怎麼知道我姓顧?」

「他負責管轄斥候,是我的上峰,任何私事都需要向他匯報。」衛栩容色淡然,「他不僅知道你姓顧,還知道你是個寡婦,有個短命鬼前夫。」

徐妙宜心道,原來如此。

將衛栩送去書房見客後,她回到小廚房處理藥渣,今天一共煎了兩服藥,一服給他解毒用,另一服則是她每日都要服用的湯藥。

如先前那般,她悄悄從自己那服藥中撿出一味,藏入貼身佩戴的香囊中。

今天是二月廿一,距離黎志與她約定的取血之日,過去了整整一個月零十五天。

又想起她兩度詢問病情,郎君都有意迴避,不作正面回答。

這很不對勁。

她垂眸,意識到自己或許被隱瞞了什麼。

「娘子,您快回屋。」知微慌慌張張過來,「剛才五爺當著李將軍的面,突然暈倒了。」

聞言,她眼底掀起波瀾,疾步與知微向主屋行去,「怎麼突然暈倒了?方才不是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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