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屏對自己的「淫威」很滿意,眯眯眼道:「玩兒去吧。」
施遼半晌才收回目光,有些不太確定:「阿屏姐,剛剛那個人是不是白雙姐?」
她沒聽到回復,一回頭,莊屏仰著頭,居然又流鼻血了。
「怎麼又流血了?來你扶著我,別摔了。」
施遼扶著她站在原地休息,莊屏怕耽誤時間,想繼續去玩,施遼卻道:「不玩這個了,你今天還是不要劇烈運動。」
「我跟阿廣哥說一聲。」
她回頭,在人群中瞭了半天也沒看見鄒廣。這時跑冰場西頭卻忽然騷動起來,大堆人頭湊在一起,回聲震得整個場子嗡嗡響。
有人看熱鬧:「那邊聽說有人打架?」
「嘖嘖,衝冠一怒為紅顏呀。」
施遼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趕緊扶莊屏坐下,自己脫了溜冰鞋飛快地朝騷動的地方跑,邊跑邊吩咐莊屏:
「你先坐著等我,我去看看阿廣!」
她沒穿溜冰鞋,很靈活地就穿過了圍觀的人群,裡面果然有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鄒廣正揪住一個人的衣領,一拳又一拳狠狠砸下去。
剛才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兒正死死拉他,尖叫:「鄒廣!住手!你給我住手!」
施遼知道這會兒拉鄒廣根本沒用,所以她趁著鄒廣擺臂又揮拳的空隙,迅速擋到挨打的人面前。
鄒廣的拳頭已經剎不住車,直直地砸到施遼背上。
拳頭砸下去,鄒廣才覺出不對來。
施遼一聲也沒叫,強忍著痛,很冷靜地看著他:
「鄒廣,現在你清醒了嗎?」
鄒廣猛地反應過來,一下子慌了,要過來看她傷得嚴不嚴重,施遼卻強撐著沖他笑笑,露出白潔的牙齒。
「我沒事的,你去看看他。」
白雙跪在地上替被打的那個擦血,一個勁道歉:「他不是故意的,你要多少錢我都還給您,跟他沒關係……」
莊屏這個時候也趕過來了,忙扶施遼,掩飾不住地擔憂:「沒事吧?」
白雙低著頭強忍著淚,不是因為自己剛剛被這個姓董的欺負了,而是因為不敢去看鄒廣現在的這樣子。
她在婆家過得不好,娘家又不給她做主,所以她偷偷跑了出來,到這個場裡教人滑冰賺錢。可偏偏今天場上有個姓董的是她夫家的鄰居,一看見她就想逮住她讓她回去。
她躲著不走,姓董的便來強拉,這一幕剛好讓鄒飛瞧見,他沒壓住火氣,上來就給了姓董的一拳。
場裡的巡警幾個月見不著一回鬧事的,對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工作一肚子燥火,沒好氣地嚷嚷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的!撒野撒到這兒來了?」
姓董的一骨流兒翻起來,趴在地上就是個哭:「大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呀,我冤枉呀……」
巡警被他哭得頭疼:「不管怎麼說,先把兩個人都帶到值房裡去。」
姓董的第一個喊冤:「巡警大人!還有這個鬼號女人,都因為她!」
「行行,你也來。」巡警這才看見旁邊這個女人,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白雙,在心裡嘀咕:禍水!
施遼沉聲囑咐他:「我沒事,你記住,警察說什麼你都不要認,頭都別點,我和阿屏姐會想辦法。」
鄒廣不後悔自己打人,只後悔自己眼瞎對施遼下了那麼重的一手,他走之前無比懊悔:「阿聊,我實在對不住你。」
施遼搖搖頭:「真沒事,我不會怪你的。」
人一走,施遼才顧上自己的腰傷,她一抬頭,莊屏居然紅了眼眶,施遼還從來沒見過她哭,趕緊笑了一下緩和氣氛:
「緩兩天就好了,我真沒事。」
莊屏剛剛是跑過來的,剛止住的鼻血又開始往外流,施遼皺起眉頭,心裡一沉:
「你鼻血還沒止住?快坐,頭暈不暈?」
莊屏搖搖頭,任由施遼牽著她坐下。她心裡很自責,要是她能及時趕過去,三個人肯定就能攔住鄒廣,施遼也不至於生挨一拳。
施遼剛要安慰她,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坐在一家裝修極顯復古奢華的店裡,翹著二郎腿,冷清的氣質在滿堂形色的人里顯得格外出眾,正面無表情地應付同桌上的人。
溫斯里百無聊賴,一扭頭也剛好看見施遼和莊屏。莊屏和那天很不一樣,眉眼落寞,好像還哭了,肩膀很難受地塌著。
溫斯里思考了一瞬,嘩的一下站起來,一桌子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他對面的那個金髮女子小聲驚呼:「怎麼了?你幹什麼去?」
他微微躬身致歉,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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