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傾愕然:「阿姐是認真的?」
爍炎冷笑:「魔族布局多年,終有一亂。你既知道謝家岌岌可危,還賴在那做什麼!」
「姐姐?」池傾驚愕之際,望著爍炎的目光幾乎帶了陌生,「我同姐姐說過,我是要嫁他的,怎能在此時將他丟棄?何況……當初不正是姐姐勸我與他……」
「當初是當初,我當初如何曉得,堂堂天都玉郎,竟會落得如此人魔難辨的模樣。呵,我瞧著,便是連藏瑾也不如了!」
「……」
一息沉默之後,池傾硬生生切斷了妖力連接,手忙腳亂地將銅鏡收回儲物鏈中。
然後小心翼翼地,輕手輕腳地扯住謝衡玉的衣袖:「你……」
「妖王,是不同意這門婚事了。」謝衡玉張了張口,神情仿佛沒什麼變化,聲音卻帶了死一樣的寧靜,「傾傾,也好,你回花別塔吧。」
池傾顫了一下,伸手環住謝衡玉的腰,用力將臉貼在他胸口,像是該起床時的動作一樣:「我、我是不管旁人的……我的事情,我自己才能決定……」
謝衡玉抬手輕輕撫上她的長髮,如蝶翼般的睫毛垂下,遮住漂亮的桃花眼,他仍由她將他拉回榻上,用錦被蒙住兩人的頭頂。
晨光照不進這密不透風的被糰子,融融的暖香使謝衡玉安心了幾分,他好不容易穿上的外衣又被池傾扯亂,頭髮上的玉簪也被她抽入掌心:「再睡會……再睡會兒……」
她喃喃自語地圈著他,緊閉著眼睛,仿佛……
仿佛……
池傾貼在胸口的儲物鏈,不合時宜地送出爍炎的妖力來。
她縮在謝衡玉懷中的動作猛地僵住。
謝衡玉感到胸口傳來一陣不輕的力道,池傾不由分說地將他推開,坐起身,手忙腳亂地整理起衣裙和長發。
謝衡玉呆滯地起身,目光顫抖著望向窗外——日上三竿的時辰,明媚的陽光穿過花窗落進來。
他低頭望向自己——記憶中那身外衣不知何時消失了,他仍然穿著裡衣,散著長發,和剛起床時一模一樣。
他又將目光轉向池傾,彼時池傾已經從儲物鏈中掏出了那面銅鏡,紅著臉準備送出妖力。
「啪!」
謝衡玉指尖突然暴起一股近乎狂亂的靈力,那銅鏡霎時從池傾掌中脫手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她轉過臉,滿眼詫異地望向他:「怎麼了?」
他喘息著對上她的眼睛,池傾的星眸又圓又亮,映出他有些扭曲的,醜陋的面容。
謝衡玉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她不是讓你回去麼?還想再說什麼?」
池傾睜大了眼睛:「她?姐姐?她何時說讓我回去?謝衡玉……你、你還好麼?」
池傾抬了抬手,銅鏡立刻飛回榻上,她蹙著眉,抬手摸了摸謝衡玉滿是冷汗的額頭:「沒睡好麼?做噩夢了麼?」
她用袖口拭乾謝衡玉額頭的汗,緊緊握著他的手,安慰著笑道:「不過你猜對了,確實是姐姐尋我。沒事,我同她報個平安就好。」
謝衡玉眼神空洞,卻只來得及怔怔搖了搖頭,銅鏡里卻已經浮現出爍炎那張明麗俊秀的臉龐。
池傾伸手將銅鏡放遠滯空,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就這樣沒羞沒燥地出現在爍炎面前。
爍炎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尚未開口,池傾便道:「姐姐,你看咱倆都好好的!特別是我,我尤其地好。十方海的事情你別擔心了,你看你操心得都顯老了。過陣子忙完記得帶著嫁妝來天都。嗯,就這樣,姐姐再見。」
爍炎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接話,銅鏡就斷了妖力,重新落回池傾手中。
她低頭望著與謝衡玉緊握的手,蹙眉:「手怎麼涼成這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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