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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本能那樣深刻地愛過她,句句質問直到最後,卻仍然只會妥協。他根本無法放手,掙扎到最後,也無非是在她面前化出個更強硬的自己,勉強在她面前奪回幾分強勢的可能。

即便如此……待他冷靜下來,他還是會擔憂自己傷了她。還是會低聲地告訴她,他也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池傾怔怔瞧著他,忽然埋下頭,輕輕地苦笑了一下。

她應該告訴他的,她從不覺得他會傷害她,即便是在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況下……她還應該告訴他,不論是怎樣的他,她並不嫌棄,從來都不曾……

他不該在她面前這樣自卑的,她看著他那樣,心痛得像喘不上氣來。

她的沉默在當下的氣氛中顯得格外荒唐,謝衡玉默不作聲地感受著她的氣息,忽然笑了出聲,有些嘲諷的意思。

再片刻,池傾身子一輕,忽然被謝衡玉從暖池中抱起,裹著外袍步入盥室內的竹榻上。

謝衡玉低著頭,白綢因潮濕而緊緊貼著他的輪廓,仿佛他正透過那綢帶靜靜看著她。池傾抬頭望去,心中忽然有種強烈的渴望——她想看看他的眼睛,想看看……謝衡玉的眼睛。

片刻沉默,謝衡玉愴然失笑:「你真夠自私的。」

他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嘴唇,動作很強硬,又是那種近乎啃咬的姿態。冬日的寒意從二人身體之間的縫隙處穿過,池傾細細地發起抖,立刻被他環腰納入懷中,他一手護著她的身體,一手下探,在觸碰到她的瞬間用了力,以接近耳語的聲音道:「你那個夢境,也是這樣的嗎?」

他嘴角勾起,指尖忽而加速,又在某個節點停住,她控制不住的喘息聲像是零星的野火,霎時蔓延出燎原的架勢。謝衡玉回憶著這七年來每一個夢境的細節,若有所思地道:「恐怕不是這樣的。」

「在你的夢境裡,我的眼睛應該還是好的。」他笑起來,「否則,你只會像如今這樣裝腔作勢、故作姿態地可憐我,就連隨口對我說句話,也要再三斟酌……」

他一邊喘著氣低頭親吻她,一邊沉在回憶里,思緒越清晰,神情卻越冷淡。等到池傾顫抖著輕哼出聲的瞬間,他忽然抬手沉沉覆住了她的雙眼,她周遭霎時陷入黑暗,唯有他的存在清晰可辨:「我在那些夢裡,是不是也有蒙過你的眼睛,我是不是讓你猜過我究竟是誰?你怎麼回答的?」

「我是謝衡玉?是藏瑾?還是你過去哪個男寵之一?你能認出我嗎?如果蒙著眼睛都能認清,為何當年雙目清明,你卻將我看成他的替身?」

池傾喉中仿佛被棉花塞住,在他問出這句話的瞬間,心中苦澀的情緒抵達崩潰的邊緣,她掙扎著嗚咽了一聲,仰起脖子試圖去親吻他的下巴。可謝衡玉擋著她視線的手只是微微用力,便將池傾重新按回被褥中,他遮著她的眼前傾身同她接吻,兩人同樣交織在被欲望瀰漫的黑暗裡。

這麼多年了,他自苦不堪,在失去她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挽回,哪怕低三下四地搖尾乞憐。可是一旦見了她,他卻依舊不甘,依舊放不下,他就是想要她滿心滿眼的喜歡,得到了人還不知足,非要她的心也被他占滿才罷。可是這好難,太難了,光是想一想便覺得毫無希望,心臟更是痛得幾乎扭曲。

到底怎樣才能自洽呢?他這輩子,難道只能這樣了嗎?

謝衡玉出神了良久,手下愛撫的動作卻並沒有緩滯的跡象,池傾的身子如同在海浪中航行的船隻,暈頭轉向地被困汪洋,直到被他撩撥到了極點,整個人崩潰到歡愉到接近散架,才緊緊扣住他的手惶惶喊停。

謝衡玉聽到她這一句,思緒還未反應過來,動作卻已經頓住。寂靜中,他耳邊只充斥著池傾情不自禁的喘息。

他額角冒了汗,順著骨骼分明的輪廓一路滑落下來,整個人仿佛一隻被欲望裝滿了的布袋,飽脹到了極致,卻並不被允許紓解,只定定撐在榻邊,無聲無息的。

某個瞬間,他覺得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有點可笑,這令他看起來像個任池傾擺布的物件。方才之所以能夠動作,無非是因為得到了池傾的許可,一旦她在最初表現出了半分不情願的意思,恐怕他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謝衡玉擰起眉,深吸幾口氣,強壓下了體內翻湧的欲|火,良久才用很冷淡的聲音道:「開心了?這是你夢過的場景嗎?」

池傾躺在榻上,視線許久才聚焦到謝衡玉的臉上,也許是因為雙目殘損的緣故,他露在白綢外的小半張臉看著非常冷峻端肅,而他如今又很少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因此顯得更加清冷沉抑。

池傾勾了勾謝衡玉的手指,便被他反握住緊緊攥在掌心,他輕哼了一聲,挨個捏著她指尖的嫩肉,聲音有些諷意:「多謝你,閉關七年,竟然想起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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