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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好像有癮,再次相見,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揣在身邊。

池傾鬆開環著謝衡玉脖子的手,見他半晌沒有說話,便有點吃不准他的想法,解圍般笑道:「算啦,不想說就不說。」

此話一出,謝衡玉又突然意識到,這次重逢後,自己確實沒怎麼認真回答過池傾的問題,他本就沉默,如今比從前更加寡言淡漠,每次話頭都是由她挑起,而他大多時間只能沉默以對,兩人如此相處……顯然也不能長久。

而他是想留她久一些的。

謝衡玉攥了攥拳,心思輾轉,最後淡淡道:「夢到什麼了?」

「啊……」池傾本以為他對此事沒什麼興趣,正在想著方才那幻境中的景象出神,卻猛地聽他又提起此事,差點脫口而出,「夢到你幼……」

池傾頓了頓,將未出口的幾個字咽了回去,下意識握住了掌心的水晶,改口道:「我在花別塔閉關時,總會夢到一些與你有關的場景,剛剛有些倦怠,便又夢見了那些。」

這也是池傾揣在心底許久的疑惑,如今藉機正好問出了口——她閉關七年,關於謝衡玉的記憶卻半點兒都沒有淡忘,甚至越往後,她便越發頻繁地夢到與他春宵一度,如今光是想一想都會覺得有些羞赧。

若那些夢境當真只是她的幻想,那她對他也確實太……如狼似虎了一些。

池傾抬眸觀察著謝衡玉的神情,他小半張臉都被白綢遮著,大多數時候都很難辨明情緒,可許是曾經太過親近的緣故,池傾很快便發現他在失神。她安靜等了他片刻,卻聽他又重複了一些:「嗯。所以你閉關時……夢到什麼了?」

池傾睫毛輕顫,用手背按了按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強裝鎮定地抿起唇,踮腳湊到謝衡玉眼前,目光和呼吸同時落上他嘴唇,她眯起眼睛,主導著這一段曖昧距離,動作親昵,卻帶了幾分遲疑:「夢到……這樣。懂了嗎?」

謝衡玉身體有些僵硬,整個人像一張緊繃的弓,池傾離得近,直到發現他的耳廓迅速地開始泛紅,才輕咳了一聲,拉開些距離,真誠地發問:「你難道沒有夢到過嗎?」

謝衡玉交到她手中的水晶還沉沉地墜在袖袋中,池傾幾乎可以肯定曾經在花別塔的那些春夢跟這個靈器脫不了干係。可她畢竟沒有學過煉器,並不知道這枚水晶具體的作用,又不敢真的拿方才那個唐梨的幻境詢問,斟酌幾番,只好出此下策。

雖然如今看來,輕易撩撥謝衡玉,確實也不是一個太過正確的決定。

眼前的男人仿佛無法從她突然的親近中回過神,渾身僵硬地定在了原地,緊接著,不僅耳廓泛著紅,就連緊攥的拳也發起抖,整個人的呼吸非常沉重,像是按捺著很絕望惶惑的情愫。

池傾等待著他的回答,那沉默的幾秒,四周氛圍仿佛迅速凍結起來,謝衡玉良久才重新開口,聲音仿佛澀住了似的:「我說過……你不要再這樣不明不白地靠近……我……」

他的話語忽然頓住,狼狽而倉皇地垂下頭:「我……去洗漱。」

謝衡玉離去的腳步很快,拾步走過門檻的時候甚至差點踉蹌了一下,池傾愕然望著他的背影,心頭突地一跳,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謝衡玉身上的謎團已經太多了,她如今被困在著方寸之地,除他之外,幾乎無法接觸到更多的線索。因此,或許是因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謝衡玉這七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或許只是出於關心,池傾僅僅愣了片刻,便立刻回過神來,跟著謝衡玉往房外走去。

這院落是唐梨從前所住,占地不大,屋舍陳設確實一應俱全。池傾之前閒逛時便記住了盥室的位置,甚至還瞧見了盥室西側的一處寒池。那其中的水質異常清澈,池底鋪滿了昂貴的暖石——待到天寒之時,只消用靈力熏蒸,那寒池便可變為溫泉,持續多日。

修仙界天然的溫泉不多,且天都常年陰濕,能用得起這種暖石造池的,自然堪稱顯貴,因此池傾也不由得多留意了一眼。

謝衡玉走得很急,她追出去時已然瞧不見他的身影,幸而她記著盥室的方向,半跟半尋地摸索過去,總算在那寒池附近聽到幾分響動。

只是,還沒等池傾放心下來,寂靜之中,忽然傳來了幾響冷然的掌摑聲。那聲音太過乾脆,甚至未等池傾反應過來便已經結束,可那當真是下了狠手,只待周遭重新恢復了寂靜,池傾耳畔卻仍有餘響。

她疾步循聲上前,卻忽又聽到遠處一聲巨大的落水時,隨即,謝衡玉顫抖而沉啞的聲音伴著水聲,隱約傳至她耳畔——

「好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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