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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玉愣了愣,垂手朝池傾的方向探去,指尖輕觸到她的臉頰,他有些不安地捧住她的臉:「你……這是在關心我?」

「……嗯。」池傾這兩日發覺謝衡玉很喜歡觸碰她的臉,她猜測他或許是因為看不見她的表情,才試圖用這種方法令自己稍微心安一些。

於是她低低應著,拉住他有些發顫的手晃了晃:「其實,我這次來修仙界,主要是為了你來的。我想要把長命花親手交給你,從七年前閉關時,我就這樣想了。」

謝衡玉臉色有些白,他順著池傾的力道坐到她身旁,聲音低到有些窩囊:「所以……哪怕與藏瑾相比,你也更關心我?」

「是。」池傾沒有否認,甚至又一次從頸間取下儲物鏈放入謝衡玉掌中,「最想同你講的那些……我昨晚都已經說清楚了。」

謝衡玉指尖一動,推拒般想要抽開手,池傾低頭瞧著他小孩子發倔般的動作,有些無奈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誒,你……」

她用力拉回謝衡玉,將他的手打開,又重重把儲物鏈按入他的掌心,認真地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向來隨你處理。要用或是要丟,我不會管。可是這朵長命花,我想請你先好好收著……」

「我知道你是怕我離開……我不會的,至少在你痊癒之前。」她垂下眼,聲音漸漸輕了下去,「我不會不告而別,不會再任性地丟下你。所以……你先把長命花收下,拜託了。」

謝衡玉的手很冷,被池傾攏在掌心,卻逐漸開始回溫。在聽完她的話之後,他良久都不曾出聲,卻也沒有再次抽手離開。

池傾安心了一些,又等了片刻,想鬆開謝衡玉的手添點茶,可指尖才動了一下,卻又被男人緊緊握住。

「騙子。」

很輕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聽起來有種十分克制的怨念,池傾失笑,莫名覺得謝衡玉變得有些幼稚:「嗯。」

謝衡玉眉頭跳了一下,握著池傾的手更用力:「你應什麼?果真又是騙我的?」

池傾趕緊搖頭,那幅度大得即便謝衡玉看不見,也能想像出她的樣子,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彎了彎,又聽池傾道:「我不騙你,我此後再也不騙你了。」

謝衡玉怔住,臉上的笑意隱去了些,抽回手,將池傾的儲物鏈放回袖中,淡淡道:「這種話,你此後也不要再說了。」

池傾正看著謝衡玉臉上難得的笑意失神,忽見他這樣,有些茫然地抬起眼:「嗯?」

謝衡玉低頭摸索著給池傾倒茶,神情又復歸平淡:「我們如今就這樣耗著,你不需要再給我什麼多餘的希望。」

他將茶杯挪到池傾手邊,聽她將茶水小口小口地咽下,才又轉回話題道:「朗山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確實是殺了謝衡瑾,才得以掌權謝家。」

池傾心跳空了一拍,擰起眉頭,一邊思忖著要找機會與藏瑾通信,一邊只默不作聲地等著謝衡玉接下來的話。

可過了半天,他卻什麼其他的都沒有講,自顧自地又給池傾添了杯茶,挨在她身邊靜靜地坐著。

「然、然後呢?」池傾抬眼看向謝衡玉,不敢詢問太多有關藏瑾的事,只道,「謝渭如何?唐梨如何?當時謝家內憂外患,你又是如何擺平那些?」

「謝渭死了,唐梨半死不活地瘋著,權利更迭,也都是些乏善可陳的故事,你不會想聽。」謝衡玉湊近池傾些,用臉頰貼了貼她的額頭,「傾傾,你如今不敢再我面前提起藏瑾,是怕我再發瘋麼?」

池傾張了張口:「倒也不是……」

昨夜謝衡玉瘋成那樣,最後卻也沒有對她做出過分逾矩之事。何況池傾對他的容忍度一向很高,事到如今,更加不會去怪責他什麼。她只是害怕他情緒失控,又會露出昨夜那樣自厭自棄的樣子。

「我會盡力控制。」謝衡玉額邊的綢帶輕輕觸著池傾的臉頰,柔軟而微涼的面料,像是有水滴滑過她的皮膚。

「可是,偶爾也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他低聲喃喃,「像昨天晚上那樣……是不是嚇到你了?」

池傾受不了那綢帶的觸感,便伸手直接捧住了謝衡玉的臉頰,一臉嚴肅地道:「我不會被你嚇到的。」

「謝衡玉,我膽子很大。」她盡力編織著字句,「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不用克制,若氣我怨我,只管表達出來便好。我既然說了不會離開,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食言。謝衡玉,不管你信不信,我這次回來,是想儘可能地彌補你一些的。」

謝衡玉怔怔與池傾面對面地坐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池傾低頭轉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儘量使自己習慣他的沉默,可片刻後,池傾腰際忽然被謝衡玉緊緊環住,男人用力將臉埋入她的頸側,聲音很悶,聽著有些惶然:「傾傾,我……沒有做過讓你傷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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