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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玉……」她喃喃念著這三個字,臉色一點點蒼白下來,「為什麼要提及他……他與你……並不相干。」

「不相干嗎?」藏瑾聽了這話,仿佛覺得好笑。

池傾在他戲謔的目光下,竟然連一刻都待不住,她攥了攥裙擺,揚聲傳人進來引藏瑾入客室。她交代他們時語速很快,慌亂地仿佛要將每一息的空閒都填滿才行,那樣子……幾乎就是心虛露怯。

正殿大門被魚貫而入的侍婢打開,藏瑾被她們簇擁著往門口走去,路過池傾身旁時,他臉上依舊掛著那情緒微妙的笑意,他側臉望向池傾,小聲道:「我會留在孤雲城參加飛花節。另外,還有一事相求……」

池傾點頭,抬眼看向他,語氣很鄭重:「你說。」

「不要這樣嚴肅。」藏瑾勾唇道,「找個日子,跟我說說你當初煉花的事吧。」

他目光閃爍著,抬手輕輕握了下池傾的手,五指修長,觸感陰冷。多年前這兩隻手曾數度交握,可沒有哪次的觸碰,會讓池傾覺得這樣痛苦不堪。

他們的雙手一觸即分,池傾下意識轉頭望向藏瑾被人群簇擁著離去的背影。正殿在花別塔高處,門外漆黑天幕之上星光閃爍,其下又是萬家燈火明滅,藏瑾的身影在那其中,卻仿佛一點融不進去的灰塵,令池傾感到難以言說的荒涼。

藏瑾說的沒錯,或許他在她心中已經永遠停在了八年前的那個深秋,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哪怕魔族用再詭譎的法子縫補了他的身體,可在她眼中,她依舊自私地隱秘地,寧願他依舊在妖族的懸棺中永遠沉睡。

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她嗎?

池傾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強撐著的淺笑,在藏瑾隨著宮侍離去後完全消失無蹤。

正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留在她身旁等候囑咐的三四名宮侍面面相覷,想要勸解,卻無從開口。她們不知道故人重逢,池傾為何會如此難過,只是下意識明白,如今並不是合適她們插話的時機。

宮侍們想起阮鳶,她此刻被丹繪叫去商議飛花節之事,故而並沒有隨侍在側。幾人互相打著眼色,試圖選出一個人溜出去把阮鳶喊回來,誰知這私下的眼波流轉卻被池傾察覺,她默了默,道:「打什麼啞謎?一起回去吧,我今日宿在藥泉暖閣。」

此後的日子過得飛快,藏瑾的到來並沒有改變池傾在花別塔的作息。

她大多數時間依舊在花房和藥泉逗留,雖然偶爾會和藏瑾相約外出,開了陣在戈壁州四處閒逛,但回來時,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喜色。

她變得很沉靜,不再如從前那般尋歡作樂,也不再會和宮侍玩笑打趣,就連朗山也不如從前那般,敢肆無忌憚地往池傾懷中蹭。

所有人在藏瑾面前都變得小心翼翼,大家都知道他是池傾的救命恩人,,也都知道他如今是個立場微妙的魔族……甚至,比魔族還不如。

這青年像是一個會思考的傀儡娃娃,不吃不喝也不用睡覺,除了和池傾在一起之外,其餘大多的時間也只是在孤雲城中,獨自沉默地走走停停。

妖族民間民風熱情,戈壁州百姓更是淳樸好客,可藏瑾身上的魔息太過濃烈,像是一塊墨團落入清水,所到之處,無人敢湊到他身旁。

池傾以為他是故意為之,曾還勸過他收斂一下,畢竟當日銀葉谷相見,她也未曾在他身上感知到這樣濃重的魔息。

可青年只是抬了抬手中的歡喜面,搖頭道:「歡喜面碎了之後,我這副身子,只能靠這種強度的魔息滋養,不然很快……就會像你在留影石中看到的那樣。」

他攤手比了個動作,衣擺垂盪下來,像是一灘骨肉模糊的泥漿。

池傾默然許久,又重開了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

藏瑾靜靜看著她,從善如流。

定了飛花節之後分別,池傾便更有了足夠多的迴避問題的時間。八年對於妖族而言並不長,卻使兩人之間所有能夠深談的話題成為了禁忌,因為池傾對藏瑾的愧疚太過強烈,導致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提及任何會令他們劍拔弩張的話題。

這些日子,她回憶著從前跟藏瑾設想過的將來,帶他走遍了戈壁州每一處值得一去的山水和村寨。

可是……真的……一切都變了。

即便妖族明白池傾身邊的青年,一定是花別塔的貴客,可他們依舊控制不了對魔息的排斥,只好儘可能地離這二人遠一點。

於是池傾規劃好的熱熱鬧鬧的路線,到最後總會變成兩個人的路途。

藏瑾現在的狀況,是橫在她心上的一根刺,無論如何也不能拔除。

池傾對此又感到抱歉:「你來戈壁州,我並沒能好好招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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