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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瑾卻笑:「你又不是暴君,還能控制百姓對我的看法麼?能和你到處走走,我已經很開心了,你難道不是嗎?」

池傾怔怔:「開心,我也開心。」

……

「可是聖主,您看上去可一點不像是開心的樣子。」阮鳶這些日子為了飛花節一事,忙得腳不沾地,黑眼圈都快掛到下巴,即便如此,倒還抽出空來暖泉找池傾說話,「朗山日日催我來開解你,好好一隻開朗小狗,為著不能和你親近,都快變得抑鬱了。」

池傾雙臂趴在岸上,下巴將手背壓出了紅印,聲音很是倦怠:「他怎麼就不能和我親近了?」

「朗山也顧忌著藏瑾呢。說起來……當時謝公子在的時候,他倒沒有如此。」阮鳶苦笑,「聖主和藏瑾,如今到底算什麼?」

池傾看了阮鳶一眼,掰著手指:「還有五日便是飛花節了吧,我不過是想著這幾日……陪他好好過……把曾經的遺憾都彌補回來。」

阮鳶滯了片刻:「可是很多遺憾,是沒法彌補的啊。聖主曾經幻想的那些,與如今的現實到底不一樣。」

池傾閉了閉眼,心力憔悴,語氣帶了些微的不悅:「別說了這些了,可以麼?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阮鳶點頭,用力攥了攥拳,終於將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口:「而且……這些日子,您也不再問謝公子的事了。」

她盯著池傾顫抖的眼睫,小聲道:「……修仙界,有他的消息了,您還要不要聽?」

第114章 他和他無關。

人語聲歇,只剩池中水聲潺潺,阮鳶坐在岸邊垂頭,將池傾掙扎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良久,她聽到她語氣生澀地問:「他……怎麼樣了?」

心中似有大石落地,阮鳶想起爍炎在離去前對她的暗示,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藏瑾來花別塔的這些日子,她從旁註意著池傾的變化,一面擔憂她心中的天秤當真完全朝藏瑾傾斜,一面又忍不住自責這樣的念頭太不為池傾著想。

她知道爍炎心中對藏瑾忌憚,無論如何也不願看到池傾又與他走到同一個陣營。可又知他們二人之間,即便再多利益糾葛,最終卻仍有一段情誼難以割捨。

因此,若因藏瑾的緣故,池傾當真對謝衡玉變得漠不關心,阮鳶覺得自己也是無能為力的。

幸好,池傾終究在意著,並未像對待從前那些男寵一般,將謝衡玉轉頭就忘。

阮鳶連忙回答:「修仙界來信,只說謝公子如今正借住於唐呈公子空置的別院。」

池傾眉頭一蹙,從暖泉中站起身,池面頓時破開層層漣漪,水波輕盪,晃得人心神不寧。

「他是不願再與妖族有半分牽連……」池傾喃喃自語。

謝衡玉重返修仙界,除了唐呈與沈岑之外,應當再無旁人接應。唐呈雖然身份貴重,但畢竟不是唐家的話事人,行事自不比那在妖族扶持下,逐漸把持住公儀家的沈岑來得方便。

何況……謝衡玉如今只是住在唐呈的別院……

池傾攥了攥拳,指甲嵌入掌心,泛起細細的痛覺。

這就意味著,唐家不敢在謝衡玉和謝家……或者說謝衡玉和謝衡瑾之間站隊,最多……也不過將謝衡玉當做唐呈的好友來招待。

他重傷至此,卻要過這樣寄人籬下的日子麼?

池傾心中酸痛,一面替謝衡玉不甘,一面卻深知自己如今毫無立場替他辯白,從而愈發生出疲憊的無力感。

「他的傷勢如何?」良久,她才又開口道。

阮鳶沉吟著:「外界只說謝公子白紗遮目,許是在外遊歷時受傷……不過,也都是猜測而已……」

「他住在唐呈那裡,唐呈卻不曾傳信給我。可見他是從未提起過我,或者唐呈知道了什麼……因此深恨於我。」池傾垂眼,眸中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那也是我活該。」

阮鳶張了張口,想要勸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只好這樣乾巴巴地僵立著。

池傾瞧了她一眼,兀自走去屏風後更衣,阮鳶這才回過神,抬步跟上,小心翼翼地道:「聖主之後還會去修仙界麼?」

池傾知道她想問的究竟是什麼,回答不上,便隨意著糊弄過去,阮鳶瞭然,也配合著沉默了下來。

那一夜,池傾的夢境依舊混亂至極。

她夢見謝衡玉雙眼淌血地親吻著她,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捲入唇舌的味覺腥苦得叫人幾欲作嘔。

他捧著她的臉,那雙空落落的眼窩就懸在她眼前,她痛苦地緊緊閉著眼,卻被他冰冷的手指撫過眼皮,在耳畔反反覆覆地啞聲道:「看看我……傾傾,你看看我……」

池傾頭疼欲裂,濃重的絕望之情幾乎將她整個人完全掩埋,她顫抖著試圖將他推離,卻被他擁著吻得更深。

胃裡酸澀,膽汁似要翻江倒海地湧出,她用力推開謝衡玉,彎腰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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