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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傾怔了怔,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那他精神氣兒如何?瞧著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嗎?」

女醫官搖了搖頭:「我見他的次數不多,可是難得見面時,公子總是神情可親的模樣,與……從前剛來醫林時,瞧著差不多呢。」

「這樣麼……那是很好。」池傾坐在花房中,沖女醫官點了點頭,取過身旁的一盆葉如翠霧的文竹遞過去,笑道,「多謝。」

女醫官連忙躬身接過,受寵若驚地撥了撥那在妖域難得一見的靈草:「多謝聖主,若謝公子往後還有何事,我必然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池傾遲疑了一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仿佛想不明白自

己這是在做些什麼:「……好。」

阮鳶在一旁靜靜候著,見女醫官回完了話,方送她離開了花別塔。

池傾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重新靠回貴妃榻,疲憊地嘆了口氣,手背蓋在額上,像是困極了的樣子。

「聖主近來又睡不好了,是為了謝公子的緣故?」阮鳶送走了女醫官,不知何時又回到池傾身邊,她曉得她沒睡著,於是上前一邊替她揉著太陽穴,一邊輕聲地詢問。

「謝公子如今一切都好,聽女醫官這樣說,也該是放下了許多事。」阮鳶道,「可是聖主先提出了分手,怎麼看上去比謝公子還放心不下呢?」

池傾睜開眼,怔怔望著花房上方透光的琉璃頂,喃喃道:「不知道呢,只是好像總覺得……還沒有結束。」

阮鳶道:「聽醫尊說,他只留了謝公子七日,算算日子,後日他便要離開妖域了。聖主也不像從前那樣,送些花草財帛給他麼?」

池傾聽出阮鳶是故意這樣問,仿佛硬要將謝衡玉同她曾經那些不走心的男寵相提並論,可即便知道她是故意,池傾心中依舊生出了幾分隱隱的不悅。

她沉了一口氣:「他又不求那些俗物,送去怕是只會覺得我在羞辱他。」

阮鳶道:「既然如此,聖主要親自去送他麼?」

「……不,」池傾遲疑著,張了張口,「不知道。」

阮鳶望向她的眼神有些無奈,掰著手指替她總結道:「聖主曾經說過,若是與謝公子一刀兩斷,他再回修仙界,戈壁州定然助他重新奪回白馬盟之權,若謝家新尋回的那位瑾公子欲與玉公子相爭,不拘玉公子是想改換門庭,還是爭權謝家,您都會幫他。這些話,您可還記得?」

「我自然記得。」池傾匆忙轉頭望向阮鳶,「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我覺得我和他之後……好像……」

她嘆了口氣,竟然無法將內心那點隱晦的預感宣之於口,良久,池傾道:「罷了,即便我想幫他,他如今恐怕也不肯接受,等晚一些,我會去尋姐姐講這事。如今妖族勢力也要逐漸向修仙界各世家高層滲透,若往後能扶持謝衡玉起來,對於妖族而言,也算是有利無害。姐姐會答應的。」

阮鳶聞言笑了起來,她搖搖頭,像是感嘆著什麼似的:「聖主你總是這樣,在感性里又摻了那麼理智的東西,叫人弄不清楚這到底算不算喜歡……莫說謝公子,就連我都要糊塗了。」

「所以啊,別說你,可能連我自己……也要糊塗了,」池傾重新靠回躺椅,合上眼喃喃,「我還是不去見他了。到時候你……算了,還是拜託來炆去送送他吧。我身邊的人,也都不要去見他了。」

一定要鬧成這樣……又是何必呢?

阮鳶困惑地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藏瑾之事的細節,如今只覺得池傾和謝衡玉鬧成這樣,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可是再想勸說,卻又覺得自己插不上什麼話,於是便只好點頭稱是。

這日午後,池傾在花房中躺了很長時間。秋收冬藏,尤其對於池傾養出的花草而言,秋季的到來自然意味著繁花落盡後,該結出一些靈物作為回報。因此此刻的花房中,那種複雜濃郁的花香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縈繞不散的靈氣和飽滿可愛的果實。

池傾雖然躺著,但橫豎睡不著,她想到自己秋季的花房,和之前賜給謝衡玉的那口藥泉一樣,最適合有傷在身的人居住,若是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矛盾和隔閡,此刻他還應留在自己身邊才是。

但……轉念之間,又一個身影取代了謝衡玉的樣子,忽然出現在池傾的腦海中。

她微不可察地蹙起眉,眸色更沉,喃喃自語地開口:「藏瑾。」

腦海中的那個人望著她的眼神,一如他在留影石中最初的樣子。

他從那口棺材中被人喚醒,儘管臉上抹著粉,依舊掩不住底子裡透出的蒼白,他怔怔看著面前的人,許久才澀聲道:「是……她救了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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