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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池傾反應有些慢,聽了這話卻在反應過來後立刻搖頭,「頭暈,走不動。」

謝衡玉在她面前彎下腰,側了側臉,示意池傾上到他背上。

池傾遲疑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頸,一點點貼上謝衡玉的後背——只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姿勢的緣故,隔著幾層布料,她趴在他背上,卻感覺到肋骨被他脊柱硌得有些難受。

她略抬起身體,順著謝衡玉脊椎摸了摸,愈發心驚:「你瘦了好多。」

她說這話時,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澀然,謝衡玉聽在耳中,心頭又有些灼痛,卻立刻被他壓了下去。

最終他只是低低應了一聲,冷淡得有些刻意。

這一路上他們都沒再說話。橙子涼糕確實有些解酒的作用,可也只有一點兒。夜色本就晚了,謝衡玉的步子很穩,池傾挪了挪身子,趴到他背上不那麼硌人的地方,很快就迷糊了起來。

戈壁州的夜晚,星星看起來比在修仙界時明亮很多,可縱然是夏夜,那漫天銀白的星光依舊散著些微的涼意。

謝衡玉刻意迴避著地上兩個人重合到密不可分的影子,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星,墨色髮絲因此垂散下來,輕輕晃蹭到池傾的鼻尖。

她輕聲細氣地嘟囔了一句什麼,有些煩躁地動了動腦袋,最終將臉頰緊緊貼上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落在謝衡玉的耳邊,他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低下頭,空出一隻手,將纏著池傾作亂的那縷髮絲一點點切斷撥開。

離開亂石鎮最繁華的街市,腳下的土地重又變為了粗糲的沙石。沉重的腳步碾過去時,礫石沙塵摩擦,會發出破碎般的雜響,仿佛他一步步踩壞了什麼要緊的東西一樣。

可是星光在謝衡玉身後閃爍,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好長,他穩穩地走,那影子也安安穩穩地相依,並不曾被哪一步破壞。

謝衡玉出神地看著地上的倒影,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

「唉……」

花別塔,池傾清醒睜眼的剎那,正好聽到身邊人垂頭喪氣的一聲嘆息。

她眨了眨眼,側頭朝一旁望去,啞聲道:「阿鳶……」

阮鳶本坐在池傾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替她打著扇子,聽她這樣一聲,立刻端來一旁早已備好的金銀花茶遞到池傾面前。

池傾一邊接過茶盞喝了兩口,一邊四處打量著空蕩蕩的寢間。

「我睡了多

久?我是怎麼回來的?謝衡玉呢?」

「聖主想問您睡了多久,如何回來,謝公子何在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話音落定的同時彼此對視一眼,阮鳶無奈地搖了搖頭:「聖主醉了三天。」

池傾揚起眉,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敢置信的表情:「什麼?」

阮鳶道:「謝公子送您回來之後,就回醫林了,這些天也都沒有出來過。」

她頓了頓,用一種遲疑的語氣道:「所以這三天裡,謝公子都沒有來看過您。」

池傾的神情從不可置信,逐漸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最後,她仿佛是石化般木訥地在床上僵了一會兒,然後抬手蓋住臉,瓮聲瓮氣地道:「阮鳶,我好像什麼都沒來得及和他說。」

阮鳶在池傾昏睡的這三日中,自然已將流觴集發生的事探查了個明白。可畢竟謝衡玉送池傾回來時並沒有與她多解釋什麼,因此阮鳶此刻也完全沒料到池傾喝了個爛醉的結果,卻是「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她滿眼疑惑地看了池傾一眼,隨後意識到這個眼神或許有些不客氣,立刻管理了一下表情,柔聲道:「那您……有做什麼嗎?」

池傾道:「我贏了一壇酒給他。」

阮鳶神情複雜地勉強點了點頭,鼓勵道:「我知道那壇酒……只是,您難道不曾問過謝公子要用那酒做什麼嗎?」

「他要那酒做什麼……」這是個好問題,池傾想,她也想知道答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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