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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傾有些詫異地蹙起眉:「為何會深吸不疑?難道這乞丐說出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阮鳶道:「這倒也不是……一開始的時候,謝家也沒人相信他的話。不過是因為忌憚這人能夠隨意出入謝家外門的本事,才客氣將他多留了幾日。」

「但誰知道,就在這老人出現的三天後,謝夫人半夜乍然驚醒,瘋了似地說要將兒子帶回來。那晚謝夫人五臟六腑逐個破裂失血,整個天都的醫修在謝家忙了一整夜,才勉強將謝夫人從鬼界撈回來……」

池傾皺了皺眉,眼前忽然浮現出謝衡玉背上縱橫交錯的舊傷,有些不悅地冷聲道:「哦?所以長命花是用來救謝夫人的?」

「不是。」阮鳶深吸一口氣,「這故事到這兒才剛剛開始……因為就在謝夫人出事當晚,謝家魂塔中,有一盞黯淡了多年的魂燈,突然重新亮了起來。」

她小聲道:「那是謝衡瑾的燈。」

第54章 只有謝衡玉受傷的世界…

人死可以復生嗎?不能的。

不管是在修仙界還是在妖族,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從古至今就只有一個。

根骨平庸,難以修煉的凡人,在短短几十載的壽數結束後,將會踏足渺茫虛無的鬼界,沿著忘川一路向前,輪迴轉世,再次來到世上——許多人將這種輪迴當做對於前世苦難的報償,仿佛這勉強也能算作「重獲活一次」的機會。

可池傾在生死之事上,悲觀到近乎麻木。

且不說

修煉到一定階段的妖族和人族修士身死之後,全身靈氣將化歸天地,並沒有什麼輪迴轉世的說法。哪怕真的能夠重新投胎,池傾也不覺得投胎之後的那個人,和前世會再有什麼關聯了。

這種悲觀的生死觀對池傾的影響很大,以至於當妖族的騙子忽悠她給藏瑾買什麼「招魂」的法器時,她一氣之下,直接揚了對方的攤子。

理智的時候,池傾其實不太願意想起藏瑾——畢竟他的死亡是件如此明確,明確到完全不容置疑的事情。

當年血盾開啟,妖族最好的醫師用盡千方百計拖著他的性命,而她則在爍炎的幫助下,笨拙而竭盡全力地適應自己突然爆發的妖力。她幾乎試盡了所有的方法,爭取在藏瑾的生命跡象完全消散之前,煉出那朵活死人肉白骨的長命花。

當時沒有人看好池傾,即便她初化真身後爆發的妖力在整個妖族歷史上都堪稱罕見,可要在那樣低的品階煉出傳說中的長命花,其概率估計比從深海里撈出一隻生龍活虎的大雁還要再小一些。

可那樣小的概率,她偏偏煉出來了。

可也是那樣小的概率,藏瑾卻沒熬到她煉出長命花的那刻。

那是個蒼涼的秋季,山巔吹來的風好似能將人心裡的希望之火都熄滅一般。池傾站在山上,身後的松柏、梧桐、銀杏,以及許多其他品種的樹木正瘋狂地落著枯葉,大風一揚,那些葉子與藏瑾的懸棺一同往山谷中而去。

池傾那時覺得,她靈魂中的某一個部分,一定也和那些落葉一道落進那安置懸棺的石縫中去了。

因為那麼多人同時見證了藏瑾的離世,因為她親手觸摸過他毫無起伏的冰冷的屍體,因為她親眼看到那口懸棺如何將他安安穩穩地送入山谷。

她再也沒有任何自欺欺人的理由,去告訴自己藏瑾還有「死而復生」的機會。

——她是再也見不到他的。

這樣的心念那麼強烈,強烈到即便池傾此刻聽到「謝衡瑾的魂燈重新亮起來了」這件堪稱荒唐的事,也完全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她只是嗤笑道:「可是有人裝神弄鬼的概率,遠比死而復生要大得多吧?」

阮鳶好似早就料到池傾會說這話,十分認真地同她解釋了一下魂燈的原理:「……簡而言之,謝衡瑾出生後不久就測過血脈靈根,說是舉世無雙的天縱奇才恐怕也不為過。這樣的人生來就適合修行,因而魂燈滅了就是滅了,沒有輪迴轉世,也不可能再重新聚齊魂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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