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天天的,到底在裝什麼東西?」池傾盯著來炆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大護法離開後,在場一半士兵都跟著護送他而去,剩下的一半則依舊圍著村寨,目光炯炯地盯著池傾,似在等待她的命令。
這些士兵都是爍炎一手培養起來的,池傾剛回聖都那會兒還沒被封為一洲聖主,和他們其中許多人都在軍營混了個眼熟。她那時年紀小,在聖都人生地不熟,便總是被他們當做小孩子對待,受到了許多關照。
因而此刻,她拉著謝衡玉,又剛和來炆鬧了脾氣,在這些士兵面前未免有些尷尬。
池傾有些心虛地與那群士兵對視了一霎,趕緊移開目光:「那個,我這裡也沒事了。這個村子……看起來還挺安全的,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聞言,其中好幾個士兵的臉上,頓時又浮現出那種忍俊不禁的神情來,他們不為所動地繼續盯著她和謝衡玉瞧,那目光……簡直像是在觀察什麼稀有的小動物。
池傾拉著謝衡玉的手緊了緊,忽然難以忍受地道:「哎呀!朗山!!」
朗山著實是個粗枝大葉的小狗,聽見主人喊他,心裡頭高興得什麼似的,樂顛顛地就往池傾身前湊:「主人主人!」
池傾連忙按住他挨上來的腦袋,低聲道:「謝衡玉還沒有恢復,我得帶他去休息了。」
朗山歪了歪頭,臉上浮現出一個非常疑惑的表情:「那就休息啊。」
池傾深吸了一口氣,一把薅住小狗的短毛:「你們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的,我們怎麼好好休息?!」
朗山眼裡划過一霎空白,隨即仿佛想到了什麼離譜的事情,從脖子到頭頂,瞬間泛起一大片的紅色:「主人你你你……你這是想要幹嘛呀?!」
池傾也愣住了,她與朗山對視一眼,忽然明白了什麼,一瞬間,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感覺自己的臉頰也燒了起來。
池傾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小小年紀,狗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周遭的士兵見狀再也忍不住,其中幾人哈哈大笑起來,上前一把架住朗山,朝池傾笑著點了點頭,勾肩搭背地招呼同伴:「別逗小池了,都散了散了吧!」
朗山被兩個高大的妖族士兵抬得雙腳離地,卻還是轉頭看著池傾,一雙圓溜溜的狗狗眼滿是委屈,嗚嗚咽咽地叫喚:「主人你都多久沒見朗山了!好不容易見到自家的狗,你居然不陪我玩,還想著、想著……嗚嗚嗚嗚!」
他這又是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池傾的臉黑得像個鍋底,裝出一副嚴肅而冷淡的姿態,波瀾不驚地目送朗山被妖族士兵們拖了下去,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頰,側頭望向謝衡玉,目光在他手中帶血的帕子上停留一霎,蹙眉道:「這下好了,你的內力又空虛了。從你來花別塔到現在,身上到底有幾天是不帶傷的?這次……這次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回來。」
謝衡玉淺擰著眉,聲音有些虛弱,仔細看過去,似乎連低垂的眼神都有些飄忽。
他低低應了池傾一句什麼,卻好像並未將她的問題放在心上,只是在習慣性地回應了她一聲後,便徹底地沉默了下來。
池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他拉到最初養傷的樹屋前,推開門,冷著臉道:「進去躺著吧,這幾天都別再動了。」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濃重的藥香從屋中飄了出來,那味道太苦澀,池傾措不及防吸了一口,眉頭都緊鎖了起來。
「這是什麼藥?」她往屋內掃了一眼,語氣有些懷疑,「公儀家的醫師靠譜麼?晚點我再叫來炆給你找個妖族的醫師瞧瞧?」
謝衡玉依舊沒有答話,他那雙星灰色的雙眼靜如潭水,定定落在池傾身上,瞧著沒什麼神采,顯得十分無力。
池傾盯著那雙眸子看了一會兒,心底很快便軟乎下來,她感覺自己已經不再介意謝衡玉之前的強硬極端,和現在的沉默不語。
「沒事的,你
只是累了。「她在內心這樣替謝衡玉的異樣找了個蹩腳的藉口,也順理成章地將這個想法說出口,強硬冠在他的頭上。
池傾拉著男人走到床邊,壓著他寬闊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後將整床薄被往他膝頭一拋,兩人無言地對視了幾秒後,池傾移開目光,小聲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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