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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玉原本急切的動作於是一下子停了下來,他的掌心虛抵著門,緩緩緊握成拳,就那樣不知站了多久,才推門往外走去。

那動作輕得,像只飄飄蕩蕩的幽靈。

放眼望去,不遠處的陽光下,百餘名身著銀甲的妖族士兵,將整個村寨的路口包圍得水泄不通。

池傾站在那氣勢凌厲的銀甲之中,懷裡撲進了個衣著鮮麗的少年,他緊緊抱著她的腰嚎啕大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她身上蹭,而池傾正神情無奈地薅著他的黃毛,親昵而嫌棄地將他往外扯。

少年一張俊俏的臉哭得都快皺巴了,眼睛鼻子臉頰無處不紅彤彤的,看著像只在水裡泡爛了的西紅柿。可是此刻,金黃的天光恰好落在少年的身上,給他俏皮的黃毛碎發鍍上了漂亮的光暈。

謝衡玉的目光定在池傾的臉上,發現她對朗山笑得很好看,眉眼俱彎,一點兒沒有方才面對他時的迴避閃躲。他的眼神暗了暗,整個人站在樹底錯落的陰影里,沒再上前,就那樣安靜地瞧著。

朗山旁邊不遠,一個身著玄衣、手握舊傘的妖族男子,正站在池傾側後方的位置。他手中那把過於巨大的破傘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旁人若不湊近,便只能看到一頭瀑布般密長絲滑的黑髮,自傘底垂至腳踝。

謝衡玉在戈壁洲的那段日子並未見過此人,可只是如今這定眼一瞧的分秒,他便立刻猜到了這男子的身份。

破傘移動,那男子抬手輕咳了一聲,一雙冷黑的鳳眼微抬,目光透過傘面的破洞直直望向謝衡玉。

「池傾。」那男子出聲,淡淡的音色瞬間打斷了朗山嗚嗚咽咽的哭聲。

池傾拍著小狗的背,朝那男子點了點頭,刻意忽略了他望向謝衡玉的視線,手指一抬,指向不遠處的……沈岑:「那個跟妖族毛遂自薦要當冤大頭的,就是這個人。」

「唔。」那玄衣男子朝著池傾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目光又淡淡地折了回來,繼續透過那個破洞盯著謝衡玉。

池傾這才鬆開朗山,直起身,有些不安地在玄衣男子和謝衡玉之間來回,神情有些緊張:「你……呃,您……」

玄衣男子無視了池傾的情緒,步履無聲地大步朝謝衡玉走去。待到兩人相距一丈遠時,他才堪堪停住腳步,傘面微抬,露出小半張臉和一側幽深的眼睛。

「年輕人,拔劍。」玄衣男子道。

池傾一怔,趕忙上前擋在謝衡玉身前:「不不,他現在不行,他的傷還……」

玄衣男子眯起眼,淡淡垂眸望向池傾:「才認識幾天,你就這樣護著他?」

「哼,」他冷笑了一聲,用一種早有所料的語氣道,「難怪濯鹿最近天天上書來找存在感,我還以為他……」

「上什麼書?」池傾不明所以,「濯鹿怎麼了?」

謝衡玉卻在此時從池傾身側繞出來,朝玄衣男子頷首道:「來炆護法。」

妖族大護法來炆挑眉:「眼力倒不錯。」

池傾一手拉住謝衡玉的衣袖,一手用力扯了扯來炆的衣擺,警惕地盯著二人:「你們不會真的要動手吧?現在不是切磋的時候,要不然你倆都冷靜一下?」

來炆道:「聽聞你用了血盾,爍炎很感興趣,讓我來討教一番。」

「姐姐怎麼會說這話?」池傾立刻表示懷疑,「你沒搞錯吧?」

來炆冷著一張臉,那隻沒撐傘的手用力將自己的衣擺從池傾掌中拔了拔。可是池傾攥得死緊,來炆一時竟然沒有扯動,那張冷冰冰的臉朝她轉過來,劍眉一壓:「鬆開。」

他說著又拔河一樣拉了拉自己的衣擺,池傾雙眼睜得滾圓,像個護食的小貓:「不是……你、你再這樣假傳旨意試試?你要動他試試?!」

來炆「嘖」了一聲,妖力無風而起,「嘶啦」一下切斷了半塊衣擺。

「行了,自己一邊待著吧,這裡死不了人。」來炆兇巴巴地掃了池傾一眼。

池傾慣性使然,後退了兩步,剛站穩腳跟,只見眼前陡然一道璀璨的劍影乘光而起,美輪美奐,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她心頭大顫,望向謝衡玉的眼神簡直無法形容:「你瘋了?傷還沒好全,有必要消耗那麼多法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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