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忽止,她抬起左手,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被妖力糾纏成鮮紅的利刃,那武器尚不成型,但氣勢卻極凌厲妖異,近乎邪器。
公儀夔看在眼中,有些訝異地直起身,但到底也沒更多忌憚之色。
然而下一瞬,出乎意料地,那利刃卻被妖力拉扯著,直衝池傾體內而去!須臾之間,虛空中泛起一聲「喀嗒」的輕響,仿若水滴沒入湖心,也仿佛古老門鎖被悄然開啟,池傾周身的妖力波動忽然滯住。
下一瞬,全然與她原本屬性相反的,烈火般金紅的妖力自她周身迸發而出,泛起岩漿噴發般灼然的火光。
池傾將左手伸入那火中,血液灑落,傷口瞬間癒合,而那金紅的妖力亦越發激盪。
公儀夔此刻終於站起身,眼底露出些許忌憚:「難怪……你體內有妖王之力。」
池傾五指緊握,從那金紅妖力中緩緩抽出手,銳利的劍光猛然盪起,她身影如電,驟然沖向公儀夔。
忌憚於池傾的身份,公儀夔原本打定
主意以守代攻,絕不輕易朝池傾出手,然而對方卻好似完全沒有任何顧慮,身法鬼魅,招招只對準他的死穴下手。
公儀夔在化開幾招的契機,便瞬間看清了池傾的攻擊規律,老者放聲大笑一聲,反手扣住池傾肩膀一壓——「喀嚓」一聲,池傾吃痛低呼,反應過來的時候,全身冷汗直流,半條手臂都被卸了下來。
她痛極,星眸卻冷冷望向公儀夔:「老太公,是想殺死我麼?」
公儀夔搖頭:「怎敢?」
池傾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金紅妖力自她肩頭猛地燃上,她玩兒似地給自己接回手臂,再次提劍沖向公儀夔:「再來。」
公儀夔眼底閃出一絲疑惑,扣住池傾手腕脈門,靈力一送,直直將她甩飛出去!
「你這是何必?」公儀夔嘆道。
池傾沒有答話,整個人軟趴趴地癱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好像斷了兩根。
爍炎的妖力又一次燃起,片刻後,她再次爬起身……
公儀夔搖頭,只當這孩子妄圖拖延時間,或是腦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索性任著她鬧,直接放出靈壓,沒等池傾近身便又一次將她打了出去。
一次、兩次、三次……池傾整個人痛得像是散了架,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在療傷後暈頭轉向地爬起來,然後再一次沖向公儀夔。
次數多了,公儀夔也有些不耐煩,一手離開手杖,虛空一捏,死死攥住池傾脖頸,困惑道:「丫頭,你究竟想做什麼?若是想以此耗死我,只怕我還沒死,你就殘了。」
池傾整個人像只沒力氣的貓,軟綿綿地垂著頭落在公儀夔手中,一點兒掙扎都做不出來。
公儀夔看得無奈:「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天天在想些什麼。識時務者為……」
下一瞬,池傾卻抬起雙手,握住了公儀夔的手臂。
她抬眼望向他,星眸分明平靜得很:「老頭,你殺不殺我?」
公儀夔剛想否認,倏然間,心頭卻突兀划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那種感覺許久沒有在他心頭出現過了——準確來講,近些年,除了越來越近的死亡之外,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令他內心有所波動。
然而就在這一刻,那種源自本能的警惕,一下子擊中了公儀夔。
久違的不安時他下意識更緊地掐住池傾的脖頸,片刻後,一陣窒息般的嗚咽聲從池傾嗓中傳來。
——不對,他不能動她。
理智倏然回籠,公儀夔想起池傾手中的七傷花,更想起她那重重身份背後的光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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