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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法……盛世時,那是上位者御下的韁繩。亂世時,它便是無人在意的塵土,不知揚去哪個角落了。」謝衡玉緊了緊池傾的手,音色忽然有些沉,「公儀一門於亂世起家,後為穩固地位,大改族史,禮法對於他們而言,或許本就不是最值得看重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謝衡玉從前背負著太多的光環,每一個身份都將他鎖成了正兒八經的玉人像,即便如今他在池傾身邊隱姓埋名,那些光環也並沒有完全褪去。

因此,當他說出這些在其他人族世家聽來「大逆不道」的話時,池傾依舊感到了幾分詫異。

她沖謝衡玉眨了眨眼睛,在察覺到男人有些低落的情緒後,指尖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掌心:「橫豎都要找陣眼,既如此,不如信他一回?」

池傾另一隻手屈指彈了彈謝衡玉手上的信紙,清脆的一聲響,將他從莫名的陰鬱中拉了出來。

謝衡玉微怔,隨即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歉疚地調整了表情,回握住池傾的手,溫聲道:「好。」

不管怎麼說,那個少年的出現,至少給池傾指了個方向。

她與謝衡玉趕回古堡,兩人分頭尋找陣眼。謝衡玉對於陣術了解頗深,對於陣眼的判斷更為準確些,而池傾不精此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古堡中與祭祀相關的一切聖品靈器都搜出來。

可問題在於……

「這地方空落落的,哪有什麼聖品靈器?」池傾從樓上跑下來,倚著樓梯處的欄杆,表情有些茫然,「我以為我至少能找出十幾件靈器給你。」

謝衡玉直起身,抬頭望向她,笑應道:「但是呢?」

池傾朝他攤開手:「一件都沒有!」

謝衡玉無奈失笑:「聖主,公儀家可沒有妖王那麼闊綽,隨便煉出什麼靈器都先往戈壁州送。聖品靈器,即便對於修仙界世家而言,也並不是什麼尋常之物啊。」

池傾道:「那我豈不是只能在旁邊乾巴巴看著你找?」

謝衡玉仰著臉,眉目舒朗:「那就看著我。」

他本就是眉眼處骨骼深邃,英挺漂亮的長相,如今這樣抬頭的動作,整張臉一下子撞入池傾視線,著實頗具衝擊感。

池傾像是被他蠱到,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的話:「謝衡玉,你這是在……」

在調情嗎?

她說不出來這兩個字,因為謝衡玉的神情實在是過於正經,那灰眸是一如既往的溫軟,仿佛之前不過是隨口給出了一個挺不錯的建議。

池傾抿了抿唇,覺得謝衡玉也不至於短短几日就在這方面突飛猛進,於是默默把話題轉移開了:「你是怎麼找陣眼的?我總不能幹看著。」

謝衡玉認真解釋道:「陣眼的職責,是在外人面前隱藏自己。因此聖品靈器作為陣眼時,也未必就是聖品靈器。」

池傾恍然:「也就是說,陣眼依舊有很大可能……只是林園中隨處可見的一塊石頭?」

謝衡玉道:「可以這麼說,但聖品靈器即便改變了形態,本身的靈力卻不會消散。所以……它即便真的變為石頭,也至少也該是一塊靈氣充沛至極的石頭。」

池傾望著謝衡玉腳下踩著的地——那著實不是一處能稱得上乾淨的角落,雖不至於蛛網密布,但依舊落著薄薄的灰塵,差不多是這處古堡的死角。

她問:「你那邊……是有靈力充沛的石頭嗎?」

謝衡玉道:「沒有,不過這邊是大陣的中心位置,站在此處可以更全面地感知到陣法中的靈力流動……這對於最初接觸陣術的人來講有些複雜,你要來試一下嗎?」

池傾無事可做,便依言走到謝衡玉身邊,閉上眼睛安靜感受了會兒。

謝衡玉道:「有感覺到什麼嗎?」

池傾老實回答:「嗯,什麼都沒有。」

謝衡玉悶笑一聲,搖頭道:「罷了。這是陣中陣,靈力流動如萬千蛛網密布,就不為難傾傾了,還是我來吧。」

池傾在一旁的階梯上坐下,撐著臉想了想,忽然道:「蛛網密布?所以,你站在這裡,只是為了觀測靈力流動?」

謝衡玉道:「如同人體十二經脈的分布,血液自心臟而出,流經全身又重回心臟——陣法亦是如此。靈力流動的起點與終點,通常便是陣眼所在。」

池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倏然站起身,對謝衡玉道:「我有個想法!」

謝衡玉:「嗯?」

池傾道:「得用很多妖力了。」

她說著抬步跑出古堡,在林間挑了一棵最大的榕樹,雙手近額,拇指相交,忽然十指間盪出極浩蕩的紅色妖力,

猛然俯身拍入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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