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池傾滿眼心疼和憤怒的目光中,卻再一次體會到了被愛的感覺。
謝衡玉一時心亂如麻,自卑地攏上裡衣,試圖避開她的視線。卻又暗暗期許著她再多看自己一眼,再多心疼他一點。
池傾聽了謝衡玉的話,果然又重新抬手掀起了他背後的衣衫,她微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些傷痕,片刻後從儲物鏈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藥水,揉抹在那陳舊的傷處。
那藥是她煉出長命花後,醫尊翻遍醫典配製的,雖然對於她的傷勢沒太大用處,但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祛疤靈藥。
謝衡玉背後的幾道刀傷吸收了藥水,沒過多久便淡了下去,可其中最是驚心動魄的杖痕,卻頑固地半點褪去的意思都沒有。
池傾眼底發酸,心中又怒又恨,眼淚差點就要落出來了。
自從見到謝衡玉之後,她便知道自己對這人的身體髮膚都有著莫名的偏執。尤其是她已親眼見過心愛之人千瘡百孔地死在自己眼前,又如何能接受謝衡玉再傷分毫?
池傾緊緊攥著拳,一想到藏瑾,更是沒能忍住,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顆顆砸到謝衡玉後腰。
謝衡玉似被燙到,輕輕一顫,回身緊抱住池傾,自責地低聲道:「別哭,是我的問題……沒事的,都過去了。」
池傾想,你又有什麼問題呢?
本以為完美無瑕的心愛之物,偏落上這樣的損傷,她恨不能衝去謝家活剮了唐梨,順便再把那個夭折的死孩子的墳給刨了。
池傾氣得聲音都在顫:「謝衡玉,幼犬被打尚知反撲。你幾歲了?就這麼活生生受了十多年的罪?」
「抱歉,」謝衡玉輕輕拍著池傾的後背,聲音低啞,「讓傾傾擔心了。」
池傾深吸了一口氣,嗓音發顫:「
我不是想聽這個,謝衡玉,你莫非還要讓我再重複一遍嗎?」
謝衡玉鬆開她,漂亮的桃花眼與她對視,片刻才認真道:「傾傾……我是你的,我的身體,只有你可以碰。我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它,包括我自己。」
池傾沉在他的目光中,吸了吸鼻子,小聲道:「好。」
說著,又拿起那瓶傷藥,對謝衡玉道:「衣服撩高些,我給你塗一下……抓痕。」
謝衡玉眨了眨眼,耳廓忽然有些微紅,卻放下衣擺,側身握住池傾的手,低聲道:「那個,我想留著。」
池傾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忽軟,垂下頭去,隔著謝衡玉薄薄的裡衣,親了親那抓痕的位置。
身前的男人垂下頭,肌肉微微繃緊,忽地沉默下來。
再片刻後,他突然回身掌住池傾的後頸,霧眸微紅,眼神沉沉,復又吻了下來。
……
池傾沒有想到謝衡玉真的會與她這樣荒唐。
雖他起初確實溫柔小心,甚至帶著幾分克制的討好意味。但第二次,卻如同被撤去什麼禁制般,無師自通地,徹底流露出強硬的姿態來。
以至於池傾最後被謝衡玉抱著下了馬車時,才發現周遭天色深沉,星河閃爍——二人竟在車內蹉跎了好幾個時辰。
白馬停在雲上,回頭見池傾出來,十分不耐地甩了甩頭,用前蹄在原地踏了兩下,鼻子中隱約發出幾聲不滿的哼哼。
池傾窩在謝衡玉懷中,見狀有些臉紅,探手過去拍了拍白馬的頸背,輕聲笑道:「委屈了?」
白馬側過臉,煩躁地甩了甩尾巴。
謝衡玉本以為它只是普通的飛馬靈獸,這下也有些遲疑起來:「它應當……並未修煉成妖吧……」
否則,他們當真是太失禮了些。
池傾失笑搖頭:「它不是妖,只是當了一天的坐騎,還得立在這裡……罰站,難免要鬧脾氣。」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鏈中掏出一株嫩生生的靈草,哄著白馬吃了進去,復又拍了拍它的後頸:「這下好了吧?不生氣了吧?」
白馬這才緩和些,溫馴地轉過眼,用腦袋蹭了蹭池傾的掌心,倏然張開雙翼,化為白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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