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傾看了一眼,隨手摘下一片玫瑰花瓣餵給白鴿,然後伸手合上了窗。
轉過頭,謝衡玉依舊坐在茉莉花叢中,那雙霧蒙蒙的灰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眸中水色未散,笑意也很溫暖,似乎並沒有十分在意剛剛突然中斷的一切。
池傾走到他身前,俯身戀戀不捨地親了親他的眼睛,有些遺憾地小聲道:「姐姐找我……今天不行了。」
謝衡玉拉住她的手,仔仔細細地替她摘去發間的花葉,然後才輕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池傾脫下外袍還給他,望著男人頸上若隱若現的吻痕,忍不住伸手點了一下:「這裡,不准遮。」
謝衡玉看不見那個痕跡,但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耳廓又有些泛紅,卻神情認真地點了點頭。
池傾頓時笑了出聲,低下頭,覺得自己像是有癮一樣,忍不住又親了親他。
「怎麼辦?有點捨不得你離開。」她小聲喃喃著,蹭了蹭他的臉頰,「不然搬到聖殿吧。我的侍從……本就是要時時刻刻陪著主上的啊。」
……侍從。
可是有哪個侍從,會和自己的主上吻到情難自已、密不可分呢?
謝衡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竟在這短短半月時間中,就已經變成了這樣名不副實的情況。
他抬眼看向池傾,猶豫了一瞬,似在考慮著回答她半日前剛提出的那個「重選」的建議。
而池傾卻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彎了彎眼睛,突然暗自改變了心意。
該怎麼解釋呢?
與其讓謝衡玉規規矩矩地當一個男寵……似乎還是保持現在這個曖昧的「侍從」身份,來得更有意思啊。
池傾喜歡極了這種把正經人放在不恰當的位置上的感覺。
於是她鬆開了謝衡玉的手,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隨口道:「說起來,聖殿似乎還有幾間專門給守夜侍衛用的房間呢……只不過我不喜歡休憩時有人打擾,所以一直空置著,你要是不介意,其實可以搬到那處……唔,地方雖然不大,但是……」
——離她近啊。
池傾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已經用不著了——謝衡玉垂下眼,顯然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片刻後,她如願得到他的回答:「屬下今日就搬過去。」
池傾笑著應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忽而又撲回謝衡玉懷中。
她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笑得眼睛彎彎:「我好開心,謝衡玉……這樣的話,你就能每時每刻都留在我身邊了。」
少女的星眸太過璀璨,其間的華光幾乎灼痛了謝衡玉的眼睛,可這次他並沒有躲閃,反而深深地注視著她。甚至,也像是捨不得分開一般抱緊了池傾。
片刻的溫存後,謝衡玉才再次溫和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去吧,別讓妖王久等了。」
池傾起身,一步三回頭地與他對視,直到走出足夠遠的距離,她才不再回頭,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花房。
唇角,勾起了狩獵者滿載而歸般,得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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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銀子,有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姐姐。」聖殿四樓的暗室內,池傾望著一缸平靜無瀾的水。
水面如鏡,映出一位俊眼修眉、顧盼生輝的俊秀女郎。
池傾支著臉,乖巧地點了點頭:「我對姐姐,可一直都很老實呢。」
妖王爍炎嗤笑出聲,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問道:「第一個問題,謝衡玉在你那裡?」
池傾若無其事地應了:「我可沒有逼他留下,這是因為您妹妹魅力非常,人家自願拜倒在我的裙……」
「打住。」爍炎頭疼極了,戰術後仰,「你可知他在修仙界是什麼身份?你把他強留在身邊當男寵,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池傾實事求是:「不是男寵,他現在是我的侍從。」
爍炎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修士都愛說,士可殺不可辱。」
池傾抬起手指,補充道:「所以是能侍奉枕席的侍從。」
妖王看起來快暈了:「池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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